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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写作技巧二十讲下载(2)

 会飞的鱼828 2019-03-01

   小说开端的解释性部分的功能是展现条件或事态,它们造成小说中所要解决的问题。

  在有些小说里,故事的主要问题十分有趣,不需要解释性材料,马上就可以叙述它,并靠它抓住读者的兴趣;我们说这是一种有着内在趣味的故事情境。

  然而,在大多数小说里,故事的主要问题只是在其重要性解释性材料(主角所面对的条件或事态)展现给读者后,才变得富有趣味了。

  我们说这是一种有着合成趣味的故事情境。

  即使在含有内在趣味的小说中,解释性材料(条件)也不可或缺;即便对它的介绍会有拖延。

  让读者对所描述的事情清楚明白是极为重要的;这是为了达到合情合理。

  展示小说主角面对的条件也很必要,这样可以让读者感到自己的兴趣被激起来并非没有道理。

  为了让读者明白,你会希望向读者提供作品中人物过去的生活经历的细节,这能帮助读者了解作品中的角色;你会希望读者对故事背景或环境中的某种特征留下印象;也许,你还会感到——这是最主要的理由——为了使读者充分了解故事主角面临问题的重要性或是困难程度,或是它怎么迫切地需要加以解决,读者需要知道某些以前发生的事,特别是那些预示了可能遭到的失败和可能遭到的敌手的事。

  因此,在构思小说开端时,你要记住这两个部分:

  1、 小说叙述的主要问题或故事情境,它的趣味或是内的,或是合成的。

  2、 解释性材料,它使读者了解到造成小说中要解决的问题的那些条件。

  这样推测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读者有足够的兴趣看完小说开头直到主体部分,他就会继续读下去。

  这样,你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要马上引起他的兴趣。

  为了做到这一点,你要靠在获得读者对造成小说主体的聚合和交流的持续兴趣之前,先激起他的好奇心。

  在只具有合成趣味的小说中(这里,条件必须在叙述故事情境之前被展示出来);情形更是如此。

  在这类小说里(大多数小说属于这一类),一切要靠描述单元本身饶有趣味。

  读者读过一些描述单元后,才会了解到主要故事情境的重要性。

  对于趣味的这种要求,你在写作小说时必须始终牢让——从开头的首句直到结尾那句——,特别是在写小说开端的解释性材料时。

  我们往往靠这种材料抓住读者的兴趣。

  小说开端部分能否引起读者注意,它常常决定了读者(包括编辑部的专业“读者”)是否愿意读完整篇小说。

  而任何小说最先开端(这一部分能立即引起读者注意),是标题。

  从趣味的观点看,一个好的标题是为了激起读者兴趣而首要考虑的事情,标题应当引人注目,激发联想,并富于刺激性。

  吉卜林的《没有牧师的好处》就足以满足了以上三点要求。

  巴里的《每个女人都知道的》享利·詹姆斯的《旋紧螺丝》,欧·享利的《警察欧·罗恩的徽章》和约翰·马康德的《银行里的一千美元》,无不如此,奥凯塔夫·罗利·科恩就更是老于此道了。

  电影制片人知道一个吊人胃口的片名的价值;事实上,他们过分强调了标题问题——把它引入可疑的“鉴赏力”的领域中。

  不过,他们的片名的确蛮有兴趣,而此时此刻,你关心的又正是趣味问题。

  你可以有把握地说,最先用于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就是选择标题,它使读者注意到你的小说,激起读者的好奇心。

  在选择、安排进入小说开端部分的材料的过程中,应当始终让要引起读者好奇心的愿望来引导你;在开端部分,我们提出小说中的问题和牵涉到它的种种事物。

  不管你打算写什么样的小说,不管你在小说创作方面已经进入到哪个阶段,你的材料总是这样的——刺激因素、角色和作品中人物的反应,它们构成了叙述格局。

  也许你在小说开端已使用了所有这些材料,却没能引起读者兴趣。

  这可能是在材料安排上出了岔子,读者“不知道你在卖力地搞些什么”;所以,对材料的安排是不能杂乱无章的。

  为了使读者觉得小说的开头有意思,材料必须这样安排;它使读者意识到作品中的人物在生活中正面临着严重的危机,他碰到了需要他有所行动的问题,或是陷入一个他必须从中解脱的困境,或是处在了这么一个位置上——他必须在种种可能的行动方案中作出自己的选择。

  有了需要完成的事,或有了需要作出的决定,往往也就有了要叙述的问题。

  只有在有了目的或决定这些因素中的一种时,才谈得上有叙述问题。

  这是对任何种类小说和每篇小说开端的最基本的要求。

  它使小说成其为小说。

  有一个叙述问题,这在小说的每个场面中也是必要的。

  下如它在整篇小说中是必要的一样。

  在较小的规模上,场面有完整小说中所具有的全部因素。

  在场面中,它们通常是目的问题。

  由此我们可以说,在小说里,各个场面的目的和整篇小说的目的,两者都可以用来抓住读者的兴趣。

  标题是最先用来引起读者兴趣的手法。

  然而,如果不在小说开头大约几百字内就使读者意识到一个目的,这种兴趣就会迅速减退。

  一般来说,这种目的是场面目的,它们的出现会使读者产生诸如此类的问题:“甲能从乙那儿得到消息吗?”等等。

  女主人给客人上汤,或是用来开胃的餐前小吃,类似这样的场景,你就可以用来让读者对小说主要故事有所准备。

  你也许不得不提供更多的预备场景,直到读者已怪胎接受小说主要故事情境为止。

  不过,在抓住读者兴趣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尽早地,不违情理地使他意识到一种主要故事情境(这同场面目的不能混为一谈);这情境将决定以后角色的种种反应。

  当读者认识到小说主角不得不去完成某件事或作出一个决定时,你就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这里,也许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令人困惑的事实——在手头所有的材料中(尽管其中有足够的事件去显示有某件事要去完成或是决定)你竟找不到有趣到足以作为主要故事情境的东西。

  这时,有关兴趣规律的一个重要而基本的事实就开始为我们知晓了。

  举例来说明:你坐在平静的小湖旁,一只狗懒洋洋地在岸边水里游来游去。

  这时,你也许会让狗去抓一根棍子。

  你对狗下命令时,虽然有某件事要去完成,但你的兴趣并不大。

  然而,如果代替平静无波的小湖的是一堵被狂风恶浪击打着的险峻的海边峭壁,狗也没有懒洋洋地游水,而是精疲力竭,难以游到你让它去的地方了;这时,你的兴头就来了。

  如果狗是你的,又是值钱的动物,曾在赛狗中多次为你赢得奖金,你就会兴趣倍增。

  进一步说,假设你已经同意让这只狗再参加一场时间已确定的比赛(比赛时间快到了)如果不到场,你会被处以大笔罚款,这时,你就会格外关心它了。

  再有,代替安闲地坐在那里的是你被堵在了一辆翻倒的汽车里,你的关心就会变成焦虑了。

  不过,那会更令人揪心——你试图让狗游去救一个五岁的孩子,孩子已淹得半死,而他正是你最心爱的儿子!

  在前面的场合里,你发现自己不是很感兴趣,而在后面的情况下,你却是极为关切的。

  在分析兴趣所以不同的原因时,你会发现,后面这种情况更多地是依赖于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有关趣味的至关紧要的秘诀——重要性。

  一种包含有目的或选择的情境的有趣程度同它决定着什么成正比。

  要完成的事重要,没能完成它所会带来的灾难就越大。

  将要作出的抉择意义越重大,作出错误决定所会带来的祸患也就越大。

  对有想象力的人来说,任何情境在小说写作中都可能是重要的,因为他可以赋予它以巨大的意义。

  当你充分理解并能运用这一关于趣味的规律时,你就掌握了构思的关键。

  这样,抓住读者兴趣的第二个手法,就是一定要使情境具有重要性;根据其意义的不同,这种重要性或是内在的,或是合成的。

  在威尔·佩恩的小说《幸福岛》里,情境(要去完成的事)本身就很重要,一个人打算去杀另一个人——构成小说开端其余部分的所有解释性材料或与此有牵连的事,都从这一情境中获得了借来的重要性。

  另一方面,在弗兰克·雷·亚当的小说《备件》中,情境(要去完成的事)并不重要,一个男人驾驶汽车从洛杉矶去圣路易斯市。

  与《幸福岛》截然不同,构成这篇小说开端其余部分的解释性材料或与相关的事,反而给了故事情境以重要性。

  前者是有内在重要性的故事情境,后者是有着合成的重要性的故事情境。

  在含有内在重要性的故事情境中,由于主要情境本身就是有趣的,它立刻给了小说情节趣味,这种趣味能在解释性材料之前得到展现。

  而在只有合成趣味的故事情境中,如果主要情境在解释材料之前被加以描述,就不会获得情节趣味;因此,只有读者阅读解释材料,知道赋予主要情境以重要性的伴随事件后,情节趣味才会显示出来。

  在搜寻有趣味的故事情境时,报界人士所谓的“新闻嗅觉”会帮助你。

  由于目的在于激起好奇心,你就会认真调查人们对什么感到好奇。

  大家还记得,在世界大战最初的年月里,美国人在贪婪地读着他们所能得到的所有关于战争的消息。

  随后这种热潮下降了,好奇心感到了餍足,它不再是新闻了。

  随后,由于战争的新的更“合乎人性”的方面为人们论及到,它又成了“新闻”。

  几乎人人熟知那个经验丰富的记者的故事。

  他对初出茅庐的生手说:“狗咬人不是新闻,如果人咬狗,那才是新闻。

  ”前不久,一位新闻编辑独出心裁地总结了新闻价值,他说:

  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0

  平凡的人+平凡的妻子=0

  一个平凡的人+一辆汽车+一支枪+一夸脱(美英容量单位)酒=新闻:

  银行出纳员+妻子+七个孩子=0

  银行出纳员+十万美元+歌剧女演员=头条新闻。

  对此的解释自然是这样的:没有新闻价值的事物是些寻常的事物,有新闻价值的事物则非同寻常。

  这样,你又知道了激起或创造趣味的另一种手法——非同寻常。

  这种非同寻常或是在故事情境(要去完成或决定的事)中,或是在小说人物(他面临这种情境)本身。

  在佩利的小说《窗户里的脸》中,故事情境虽然是不寻常的(一位妇女打算去抓一个危险的在逃杀人犯),这位妇女本身却普普通通。

  她是新英格兰的普通农村妇女。

  然而,一般情况下,新英格兰的农村妇女是不会花时间从事这种追捕的。

  另一方面,在普渥的小说《西部材料》里,故事情境(要去完成的事)平凡得很(一个女人发现另一个女人迷住了自己的丈夫,就打算把丈夫夺回来),可小说人物却有其独到之处;她是赛马骑士中的女王,是人们难得一见的人。

  在选择奇特的情境作为小说主要叙述问题时,检验方法很简单——他们扪心自问,在一百个你所认识的人中,有多少人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你也可以采用相似的方法选择人物类型,看你在街上遇到的一百个人里,有多少人属于这种特殊类型。

  在这种非同寻常的趣味中,你找到了有“地方色彩”的小说在美国风行的原因。

  人们对某些地方感兴趣,他们或是在那里呆过,或是愿意去那里。

  某些地区或地点有象征意义。

  大多数美国人对纽约市感兴趣,于是,几年前,大部分小说的背景取了纽约——对许多曾去过那里或是想去那里的人来说,这正是他们向往的地方。

  人们愿意读这样的小说——那里描写了他们希望了地方。

  在城市里烦热得发昏的男人们,愿意读这类小说——它们描写了梅恩森林,描写了落基山脉,描写了“广阔无垠的原野,那里,男人是男子汉,女人就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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