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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鹑之奔奔》小序以为刺宣姜也。卫人以为宣姜，鹑鹊不如也。此宣姜皆认为是卫宣公夫人也。刺宣姜者，刺其与公子顽为淫乱，行不如禽鸟也。《诗集传》便说此诗是：“卫人刺宣姜与顽，非匹耦而从也。故为惠公之言以刺之。”后人因之，少有置喙者。然宣姜下嫁公子顽乃政治平衡的联姻，非私情相通而然。况公子顽之娶宣姜，儒者不容而言蒸者，实乃沿袭古时收继婚的风俗。郑卫之地，至北齐尚有遗风。《史记.匈奴列传》便有明确说明：“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其所生三子二女：齐子、卫戴公、卫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皆人中龙凤，亦可见公子顽持身之正。从情感上讲公子顽是被迫的。从政治方面讲，公子顽应该可算是对惠公有功。可见惠公应该不会怨恨至斯，而有“人之无良”之唾骂。 卫有两个宣姜。考之《左传》，宣姜助公子朝作乱，公如死鸟，越在草莽，更符合此诗背景。故刺宣姜，当是指卫襄公夫人之宣姜。公子元继位前相交于公子朝，所以言兄。宣姜则是灵公嫡母，所以言君。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一如“定之方中”，星象之语也。公子朝作乱时在七月丙辰，丁巳晦，公入，与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秋七月戊午朔，遂盟国人。八月辛亥，公子朝、褚师圃、子玉霄、子高鲂出奔晋。闰月戊辰，杀宣姜。闰月戊辰，南宫之星见于东方也。井鬼柳星似鹑高居东方中天大君之位，故言奔奔，以喻公子朝占据王城。张翼轸似鹊飞则相随也，故言彊彊，以喻宣姜助纣为虐。故灵公有深恨，大骂“人之无良”，情理之中也。《鹑之奔奔》所言刺者，灵公历劫之余，咒骂之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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