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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监狱实验全评价(下):扒皮和双盲原则

 anyyss 2019-03-23

斯坦福监狱实验可能是心理学历史上最著名的实验,但是,却不断遭受着同行们的质疑,五十年来关于它的争论从未停止过,直到今年达到顶峰。现在它正在面临史上最严重的质疑——Medium上一篇文章认为,它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扒皮一:表演出来的崩溃

实验宣称,仅仅36个小时之后,一名囚犯就被狱警的残忍行为折腾崩溃了,津巴多教授不得不提前“释放”了他。然而,这个真名叫做科皮的被试,现在是一名犯罪心理学家,他告诉文章作者说,当初他在斯坦福监狱实验的戏剧性表现不是出于对狱警暴虐行为的恐惧,而是怕浪费时间,因为当时他正在准备考研,而监狱里不能允许他自主行动——复习。

扒皮二:被教唆出来的恶行

当时参加实验的一名人员叫做大卫·杰夫,他是负责扮演“典狱长”的本科生,实际上是他启发了津巴多的监狱实验。杰夫称,“狱警”的惩罚措施是实验者明确指导而非自发发明的。他说,“津巴多博士认为最难的部分是让狱警表现得像狱警……我被要求根据我之前作为施虐专家的经验提出战术……我被赋予了责任,去引导出‘强硬’的行为。”

虽然津巴多常常声明说狱警们自己想出了规则,但实际上大多数规则是在周六情况说明会上从杰夫的课程作业里照搬来的。杰夫还为狱警们提供了找囚犯麻烦的各种主意,包括把毯子扔进草丛,再强迫囚犯把脏毯子上的灌木刺摘下来。

模拟一开始,杰夫就明确地纠正了那些表现不够强硬的狱警,正是这一行为促成了后来被津巴多宣称是自发出现的病态行为。

再补一刀,2005年,有位为实验设计提供咨询的圣昆廷监狱的假释犯卡洛·普利斯科特,在《斯坦福日报》发表了一篇专栏文章,题为“斯坦福实验的谎言”,其中揭露了狱警的许多折磨囚犯的伎俩是来自于他在监狱的亲身经历,而不是参与者自己发明的。

扒皮三:能不能自由退出实验?

斯坦福监狱实验宣称被试随时可以自行退出,这一点也饱受争议。

津巴多教授对文章作者说,他当时和被试签署的《知情同意书》包含一项明确的“安全词”:“我退出实验。”只要一字不差地说了这一“安全词”就能获得释放。只不过,没有人严格地说出过这个安全词,大家普遍说的都是“我想出去”、“我要看医生”、“我要妈妈”’之类的。

但是,从津巴多个人网站上找到的被试们签署的知情同意书来看,上面并没有提到“我退出实验”这样的“安全词”约定。从物证的角度来看,有人在说谎。

2001年,亚历克斯·哈斯蓝(Alex Haslam)和斯蒂芬·雷谢(Stephen Reicher)试图在英国重复斯坦福监狱实验。他们认为,使得人们实施暴行的至关重要因素是有权威人士向他们保证:这些做法是在帮助他们所认同的更高的道德事业——比如科学进步或监狱改革。

更多的重复研究也越来越趋同结论:单靠赋予人能作恶的身份并不足以把他们变成恶人,真正有效的是有一个鼓励恶行的更高权威在告诉他们作恶是为了更大的善。

非常重要的“双盲”实验原则

科学实验,要遵循以下几个基本原则:

1、随机抽取样本作被试,量越大越好。

2、样本要分组,至少有一个比对组(控制组)。

3、至少单盲,也就是被试不知道实验的目标,只知道实验规则。单盲的作用是尽量排除被试的主观干扰,保证数据不受污染,或者少受污染。

4、最好双盲,这样更加严谨。既不能让被试捣乱来破坏实验,也不能让实验者为了把实验做得更漂亮,来操纵实验过程欺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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