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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海东 一余诞于七0年代，年逾不惑，体甚健，性直爽，善言辞，喜交往。然体质所限，甚不擅饮，余甚郁之。 八0年代初，举国清贫。余始龀，因长孙，甚得祖母宠爱。每有宴，必携余前往。 一日有宴，祖母携余步行翻山往赴。及至，因祖母望尊，被亲旧围谈，甚欢。余与一众同龄童围坐一席，各得其所。 然开席后，始觉同席尚有一长者，此人而立之年，敦实健壮，面赤有痘，须眉甚浓，豹头环眼，余等望之生畏！ 菜上，余等雀跃欲食。然豹头长者扣桌大呼：“且慢！尔等如此无礼教！且听吾定下规矩：一、先饮后食。二、饮一杯食一口！”余等骇然，弗敢造次！ 余从未饮，闻酒甚辛辣，意踌躇。然顾美食再三，遂捏鼻强饮。止食及三口，便头重脚轻趴下。后被小姑及祖母轮背归家。此后几年，闻酒即昏！ 二及加冠，余初为人师，村官一众为余等设宴接风。席间每有酒事，余或以茶代酒，或食肉代酒。 半酣，一瘦小村官强激余曰：“汝男否？恐汝如厕乃蹲尿而非站罢？”余大窘，遂恼羞成怒，一饮而尽！继而不胜酒力，面红耳赤，那人再次以言相激。余观其貌甚瘦小，曰：“吾等摔跤相戏，吾单手，先躺下为女，何如？”那人怯，乃止。余因此大醉，二日不曾进食。 三九0年代中，适逢“普九”国检。余因年轻而为中坚，甚忙碌，虽假而未得休，常于晚间有加班便餐。每餐几同事皆小酌，劝余：“男人不饮酒，枉于世间走！此乃啤酒，汝小饮练酒力，吾等绝不强劝，何如？” 余觉有理，始练。约十日，余一次能饮啤酒斤余而不醉，大喜！信大增，欲再练。然于两日后始觉口舌不适，有溃疡。继而脖痛，触之有肿块数个，大小不一。遂就医，曰：“因酒而生之淋巴结节！”余因此平生首挂吊瓶，五日乃止！ 至此，余誓不饮酒。每逢酒事，余置身事外，装聋作哑，强笑附和，或充当酒酬，形同木偶！噫，此乃余此生之一大憾事也！ 以上三则，乃余亲历。每忆及，徒自莞尔！今写之与众分享，止增笑耳！ 写于2017年元旦 作者简介：吴海东，湖北省老河口市洪山嘴中学，一级教师，热爱教育事业、热爱学生，教学成绩突出，工作敬业，是一位优秀的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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