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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每天喝五十杯咖啡,狄更斯是个强迫症

 gs老张 2019-03-26

在每个空间中,你都有机会见到一个非凡的作家在写作。

——西莉亚·布鲁·约翰逊

爱闻烂苹果的席勒

弗里德里希·席勒(1759-1805),德国古典文学和古典美学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与歌德并称为“德国最伟大的作家”。席勒是德国文学史上著名的“狂飙突进运动”的代表人物,他的《欢乐颂》被贝多芬谱为《第九交响曲》四海传唱。代表作有《强盗》《阴谋与爱情》《唐·卡洛斯》等。

那种气味,对席勒有益,对我则像毒药。

——歌德《歌德谈话录》

气味散发自席勒书桌的一个抽屉。歌德弯腰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烂苹果。迎面扑来的气味如此有冲劲,把歌德弄得头晕。他赶紧走到窗户跟前,去呼吸新鲜空气。对于发现的垃圾,歌德自然很好奇,但席勒的妻子夏洛特提供的实情只能令人咋舌:席勒有意将苹果放坏。这种“芳香”不知怎的,能带给他灵感。而根据他的配偶说,“没有它,他就没法生活或写作”。

……

为了确保奋笔疾书时无人突然造访,席勒通常在晚上写作。在星辰升起、可能的来访者熟睡之时,他会工作上数小时。他的身体对上夜班发出抗议,睡意不可避免,但疲倦的痛苦不是他的对手。夜里写作时,他会用浓烈的咖啡来提神。有时,如果实在困极了,就需要采取更极端的行为。为了避免在桌子上睡着,席勒会将双脚放进一桶冷水里。

咖啡狂魔巴尔扎克

巴尔扎克(1799-1850),他是19世纪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一生创作90余部长、中、短篇小说和随笔,总名为《人间喜剧》,被称为法国社会的“百科全书”。其中代表作为《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等。

咖啡在我的生活中举足轻重,其作用可以史诗级来论之。

——巴尔扎克《咖啡的愉悦与痛苦》

巴尔扎克每天要喝五十杯咖啡,而且浓度不够还不行。在萨谢的时候,他要花半天时间外出采购优质咖啡豆。他喜欢劲头非常足的土耳其混合咖啡,为了确保强有力的效果,甚至发明出自己的一套做咖啡的方法。按照他的推论,少量的水和更精细的研磨,可以让饮品的效力极其强大。当觉得咖啡的作用在减弱时,巴尔扎克就加大摄入量。而当他需要应急时,便直接嚼生咖啡豆。咖啡有副作用。他承认,是咖啡让他变得“莽撞,脾气暴躁”,变得喜怒无常。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继续喝咖啡。他就靠此来维持他长时间的工作。他说,“[咖啡]给了我们一种能力,让我们能够从事较长时间的脑力劳动”。

……

巴尔扎克差不多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写作。他待在书桌边笔耕的时间,比大多数作家都多。他无止境地投身的结果,就是他的大量作品。1833年4 月,在写给叙尔维尔的信中,巴尔扎克说,“一个人在十二个小时内,可以让很多黑字落在白纸上”。而总有一杯像恢复剂一样的咖啡在手边,以帮助巴尔扎克刺激他的突触。对于巴尔扎克来说,要想维持他的不懈计划,灵丹妙药必不可少。即使他的写作工具,也在努力跟上这种近乎残忍的献身。在给叙尔维尔的同一封信里,巴尔扎克说:“可怜的笔!它应该是钻石做的,才不至于这么快就用坏!”

散步达人华兹华斯

威廉·华兹华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与雪莱、拜伦齐名,其诗歌理论动摇了英国古典主义诗学的统治,有力地推动了英国诗歌的革新和浪漫主义运动的发展。他是文艺复兴运动以来最重要的英语诗人之一。代表作有与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合著的《抒情歌谣集》(Lyrical Ballads)、长诗《序曲》(Prelude)、《漫游》(Excursion)。(Lebrecht Music and Arts Photo Library / Alamy Stock Photo)

梭罗曾说,散步时一种高贵的艺术,鲜有人掌握。梭罗在步行中获得了大量灵感。他同样赞赏华兹华斯,后者也热衷此道。据梭罗说,华兹华斯的仆人有一次把一名访客带到诗人的书房,不过又指出,“他的书房在户外”。托马斯·德·昆西曾估算,华兹华斯一生所走的路大约有十八万英里。尽管没有地图呈现华兹华斯走过的路线,但有他的诗歌为之提供文学上的里程碑。在乡间漫长的远足中,华兹华斯创作了大量韵文。

……

因为不会开车,华莱士·史蒂文斯步行去上班。他在哈特福德意外事故保险公司当副总裁。从他的家门口到公司的办公室,大约有2.5英里的距离。在上下班往返的路上,史蒂文斯写诗。有一次接受《纽约时报》采访,他说,“在我能全神贯注的时候,我写得最好。而在我走路的时候,我最能做到全神贯注”。史蒂文斯把他的诗记在纸条上,到了办公室,就交由秘书打出来。

强迫症狄更斯

狄更斯(1812-1870),1812年生于英国的朴次茅斯。他在不同的杂志社任编辑、主编和发行人,其间发表了几十部长篇和短篇小说,主要作品有《双城记》《雾都孤儿》《圣诞颂歌》《大卫·科波菲尔》和《远大前程》等。

无论在哪儿,外出还是居家,狄更斯都会调整周围的环境,以适合他的需要。他要求他的书房在每个地方都有同样的设计,而且这种偏好不限于书房。每到一个新地方,他会在人睡前安排好一切,从家具到行李。伊菜扎·林恩·林顿回忆说,狄更斯甚至连床的朝向都特别讲究,一定要是南北朝向。她说,“他以一套有关地电流和正电或负电的论证来支持他的异议。它可能只是一个幻想,但对他来说,足够真实”。

狄更斯在家里很强调秩序。对于有着十个孩子的他来说,这并不容易。在很少的情况下,他才允许自己的私人空间被打扰(见第102页)。狄更斯的书房总是纤尘不染,但他对干净的需求遍布整个家中——狄更斯每天都要检查孩子们的房间。

紫色迷情伍尔夫

弗吉尼亚·伍尔夫 (1882-1941), 英国作家,被称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她对英语语言革新良多,在小说中尝试意识流的写作方法,试图去描绘在人们心底的潜意识。代表作有《到灯塔去》《奥兰多》《属于自己的房间》等。

二十多岁时,弗吉尼亚·伍尔夫每个上午要写两个半小时。她的书桌高三英尺半,桌面可以向上倾斜,以便近看或远观自己的作品。据她的外甥昆廷·贝尔回忆,伍尔夫站在桌旁写作,是为了不落姐姐瓦内萨下风。因为瓦内萨画画的时候便站着。贝尔说:“这导致弗吉尼亚觉得自己的追求看起来比瓦内萨的要轻松,除非她和姐姐一样站着。” 尽管这有点姐妹之间暗自较劲的意思,但伍尔夫还是坚持这么做。多少年来,这位高挑秀逸的作家都是走到她的文学画架边写作。

……

伍尔夫用她自己的方式在纸上“作画”。她的钢笔里装的不是标准的黑墨水,而是紫墨水、绿墨水或蓝墨水。紫色是伍尔夫的最爱,在她的信件、日记、手稿和校对稿中都可以找到。她二十五岁时出版的长篇小说《友谊长廊》,甚至连内文和用来装订的皮革都是紫色的。这部书是她送给朋友维奥莱特·狄金森的礼物。伍尔夫写给“塔·萨克维尔·韦斯特”的情书也是紫色的。她最著名的作品《达洛维夫人》,大部分手稿也是用紫墨水写成的。

1938年10月,伍尔夫在日记里写到了天空:“一场暴风雨——紫墨水般的云朵——正在消失, 如墨斑之于水中。”当然,就像其他地方一样,这段话也是紫色的。

晨浴者纳博科夫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1977),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1899年4月23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1919年流亡德国。1940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韦尔斯利、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的身份享誉文坛,代表作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微暗的火》等。

作为一名年轻的父亲,纳博科夫将洗澡与写作结合在一起。这位居家的父亲在午睡时间尤其多产。当孩子睡着,纳博科夫坐在浴缸里,在一块高于水面的书写板上写作。多年之后,他依然把浴缸作为他的写作活动的一部分。每天工作之前,他需要晨浴。在接受《花花公子》的采访中,当被问及什么是他“作为一名作家的主要缺点”时,纳博科夫举出几点,其中一点就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恰当地表达自己,除非我在浴缸里,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书桌边创作每一个该死的句子”。 (纳博科夫起初是用母语俄语写作,1940 年改用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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