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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子贡非常恭敬地过来对孔子说：“老师，学生侍奉您已经很长时间了，自己的才智已经到了头，我对学习也已经感到厌倦了，再学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步了，我愿意去休息休息。” 孔子就问：“你愿意到哪里去休息呢？” 子贡说：“我愿意去侍奉君主。” 孔子说：“《诗经》上说，‘从早到晚都要以温和恭敬的态度对待君主和民众，还要谨慎地处理繁重复杂的政事。’去侍奉君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去休息呢？” 子贡说：“那我愿意歇息，去侍奉父母。” 孔子说：“《诗经》上说，‘孝子是永远得不到休息的，你还要给你的宗族以恩惠。’要做到这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怎么说是休息呢？” 子贡又说：“我愿意到家人中去休息。” 孔子说：“妻儿兄弟之间的事情是非常复杂的。《诗经》上说，‘夫妻情投意合，相互之间就像弹琴瑟一样和谐；兄弟们聚在一起，和睦相处，共同快乐。’要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很困难的，你能说去休息吗？” 子贡又说：“那我愿意和朋友呆在一起得到休息。” 孔子说：“朋友之间的事情也是不简单的。《诗经》上说，‘朋友之间必须互相帮助，彼此宽容，共同进步。’你能够做到吗？” 子贡便说：“那我愿意去种田得到休息。”
孔子说：“种地怎么可以说是休息呢？白天要去除草，晚上要在家里打草绳，还要时常修理房子，更要担心耽误了种植庄稼的时节。种地又怎么能得到休息呢？”
子贡懊丧地问：“我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吗？ 孔子说：“合上棺盖，一切都停止了，也不会知道世界的变化，这就是你可以休息的时候。学习是没有止境的，只有等到合上棺盖之时，才可以说休息。” 子贡说：“这么说来，死亡真是太伟大了！君子在这里可以得到休息，小人在这里不得不驯服。”
孔子说：“端木赐啊，你开始明白生死的道理了。可是，人们只知道活着是多么快乐，却不知道活着的痛苦；人们只知道死亡是令人厌恶的事，却不知道死亡也是一种最好的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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