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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中医的捷径

 庆萌堂 2019-03-30

我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记得在小学三年级时,生过一场重病,迷迷糊糊中听到医院医生对我父亲说:“这孩子我们已经尽力了,要不,你家安排转院吧。”转院?这对于一个吃饱饭都成问题的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幸好天降贵人,竟病愈在一位游方郎中的几粒药丸,外加三副中药汤剂上,而我家好像也没付人家什么诊费药费,只是免费让人家住了几晚,外加几餐饮食而已。

可就在那时,我的心里就种下了这么一颗种子:将来,我也要做这样一位救人于危难中的医生。然而,毕竟由于贫穷,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就辍学了,还谈什么医业?

记得那时,我是多么地不甘。老师也说,这孩子学习勤奋,成绩又好,不读书太可惜啦!可事实就是,我从此踏上了茫茫的谋生之旅。

理想破灭了吗?沒有,我开始在农余工余接触中医学。

一开始接触的是诸如《简明中医学》类书籍,接着是中医院校《中医基础理论》类书,旧书摊上买的,逢摊必淘。我的国学基础较好,阴阳堪舆类曾暗受祖父教诲,感觉这些教材教辅类书条分缕析,轻车熟路似的,沒什么深奥的。但日子久了,我渐渐发现,我所学的这些东西验之于具体病证是无用的(我常常将遇到的病例准之于书本分析),简直是如坠云雾之中,竟然经络脏腑不分,寒热虚实莫辨,连最简单的感冒也治不了。于是,我怨责自己的愚钝,但我是个总会意想天开的家伙——是不是自己学错了方向?——人们常说《内经》、《伤寒论》是医门法宝,于是改读《内》《伤》。不读则已,一读言词晦涩难懂,感觉自己是在看天书。幸好,我有不服输的特性。我想,靠猜肯定不行,得借助工具书,比如字典啦,后世各家译注啦(大多数译注一样地晦涩,让人疑问重重,但有个妙处,那就是带着疑问读书能提高效率),总算能读个似懂非懂的,可准之于病例,还是不能选方遣药,充其量停留在药物堆砌上,但勉强说有点“疗效”吧,至少家人和自已的日常保健做得还尽如人意,几乎没犯什么大病。

曾几何时,我盘算过自己的知识存量——几多欢喜几多忧——喜的是,虽然未能如愿做个医生但毕竟自顾自地与医关联了几十年,就当是一种爱好吧,学习嘛究竟是优良的嗜好,聊以自慰吧。忧的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学?如果杯子满了再倒水会溢出来的,是真的满了吗?显然不是,差得太多太多!国医大师们都提倡终生学习,他们该有多少知识储备和临床积累啊——简直难以想象,而我只是个连入仲景门墙资格都没有的门外汉。

还在茫茫医藉中寻找吗?那是肯定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胡希恕伤寒论讲座。

——如听天籁之音!

众多迷雾在我眼前散去,胡老明确地告诉我:一、理论源于实践并且指导实践。二、中医理论建立在国学基础上,看似深奥复杂但只要学习方法正确是容易学的。三、纵观几千年医籍,只分为两大辨证体系,一个是内经辨证体系,另一个是伤寒论六经辨证体系。两大体系虽有相关但并不兼容,是并列关系,如果以经释论或以论释经都是错误的,只会让人更加迷茫,更加晦涩难懂。两大辨证体系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方证对应。方证是辨证的尖端。四、学习伤寒论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是按原文学习,它是基础。第二种是以组方用药构成特点学习。第三种是按六经辨证方证对应学习。

通过学习,我感悟良多。

现代医学不是强调“医学循证"吗?《伤寒论》六经辨证也能实现医学循证,诸多方证是经得起大数据统计的,其结果必将证明中医学是一门超越现代医学的生命与信息科学。同时,学习中医是有捷径的,这个捷径就是《伤寒论》六经辨证之方证对应。

为了方便简洁地表述,我还是打个比方吧。

如果将中医学比喻成一幢大楼,那么国学是这幢大楼的基础,内经辨证体系是这幢大楼的框架、房间、楼梯,而伤寒论六经辨证体系是这幢大楼的电梯。有了这个电梯我们可以快捷方便地通行于整幢大楼。当然,走楼梯也可以通行于整幢大楼,但相对要慢很多。而充实于整幢大楼的每一块砖,包括混凝土砂浆就是中药。什么是中药?中药是在中医理论指导下使用的药物。

诸位听懂了没有?愿与诸君共勉。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学中医的捷径是学《伤寒论》六经辨证!六经辨证!六经辨证!

——作者:凌少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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