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中国传统印谱之美

 泰阳汉子 2019-04-05

印谱不仅是研究雕版发展史、文字学、史学的宝贵资料,更是可供人鉴赏、临写,珍藏的艺术品。

说起印谱这个老物件,相信有些人并不陌生。自诞生起,印谱多见于成书成册或是个人私用。书籍上的印谱既有年代的象征之意,也有纪念之说;私人印谱作为个人所用,或将其带出与印友探讨学习之用。

▲钱君匋刻印《长征印谱》

印谱承载着篆刻家们的技艺与精神,鲜活地再现了旧时治印人的生活轨迹与治印学思,也留存住了彼时的社会风貌。

印谱在刊行之初的数量极少,有很多好版本在历史的长河中也逐渐失传。清末民国期间,又有大量珍贵的印谱流失海外,再加上几经战火浩劫,存世的已属凤毛麟角。

▲《石斋集古印谱》

除记录作用外,中国近代的印谱还有着极高的艺术造诣,也奠定了它非凡的收藏价值。自清代以来,印谱一直被收藏界密切关注,价格不菲。

印谱的函套之美

The Art of Package

印谱的函套多用厚纸板为材料,表面裱以蓝布,随书的大小、厚度定制。

函套的形式大致有两种:一是四面包裹,露出书的上下口,称作半包式;二是将书的六面全部包裹严实,不留空,称作全包式。

除厚纸布面函套外,还有夹板和木匣两种外包装。夹板式用的是两片与书同大小的木板,将书夹于其间,再用布带捆牢。

▲《種榆仙館印譜》(清)陳鴻壽刻,郭宗泰輯

道光元年(1821)鈐拓本,二函八冊

▲《西京職官印錄》(清)徐堅摹刻

乾隆十九年(1754)鈐拓本,一函六冊

▲《澹園古銅印存》(清)耕息老農輯

光緒十六年(1890)鈐拓本,一函八冊

印谱的装订之美

The Art of Binding

“经折装”是将一幅长卷,沿书文版面间隙,一反一正折叠起来,形成长方形的一叠,首末二页各加以硬纸的装订形式。

▲經折裝,《魯迅筆名印譜》

張寒月輯刻,1971年鈐印本,一冊

这种装订形式脱离卷轴,从外形上看,更近似于后来的册页书籍,属于卷轴装向册页装过渡的中间形式。

“蝴蝶装”又称“粘页”,是早期的册页装。

“蝴蝶装”出现在“经折装”之后,由“经折装”演化而来。由于“经折装”的书籍在长期翻阅后折缝处易断裂,这给人以启示,何不将前后页的衔接取消了呢?

▲蝴蝶裝,《齊魯古印攈》(清)高慶齡、高鴻裁輯

光緒七年(1881)鈐拓本,一函五冊

“蝴蝶装”把书页沿中缝将印有文字的一面朝里对折起来,再以折缝为准,将全书各页对齐,用一包背纸将一叠折缝的背面粘在一起,最后裁齐成册。

“蝴蝶装”书籍,翻阅起来犹如蝴蝶两翼翻飞飘舞,故名“蝴蝶装”。书籍的装订形式发展到“蝴蝶装”,标志着我国书籍的装订形式进入了“册页装”阶段。

“包背装”又称“裹背装”,是在“蝴蝶装”的基础上进一步演变而来的装订形式。

它与“蝴蝶装”的主要区别是对折书页时字面朝外,背面相对,书页呈双页状早期的包背装,其包背纸与书页的包裹、粘接方法与“蝴蝶装”相似。

▲包背裝,《西泠八家印選》(泓字部)丁仁輯

民國十五年(1926)鈐拓本,四冊,前後書板

后来进一步优化过的“包背装”则以纸捻穿订代替了先期的粘接,在订口一侧穿以纸捻,订成书册。

“线装”是用线将书页连同前后书皮装订在一起的装订形式。这种装订形式产生于明朝中叶,是由“包背装”转化而来的,也是最为成熟的,最接近现代书籍装订形式的一种。

▲線裝,《明清名人刻印匯存》,葛昌楹、胡洤輯

民國三十三年(1944)鈐拓本,十二冊

印谱的版式之美

The Art of Typesetting

古籍版式指的是古籍雕版的样式。包括版面、大小题名、版框、界行、天头、地脚、版心、行款、字数、鱼尾、象鼻、书耳、书牌、条记、句读、插图等等。

版式的概念出现在雕版印刷出现之后,也沿袭了雕版印刷出现之前的简策、手写帛书等装帧形式的特点。

▲《孝慈堂印谱》版式

▲《五梅花館印賞》版式

▲《夢得雙魚館印稿》版式

回顾历史我们会发现,印谱不仅是研究雕版发展史、文字学、史学的宝贵资料,还是可供人鉴赏、临写,珍藏的艺术品。

一方面,古代印谱由于用纸、编辑和印制极其考究,本身就是古籍善本;另一方面,由于手工钤印,其拓谱不易,使其存世量极低,成为一种不可再生的文化资源,一般多则几十本,少则孤本存世。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