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读书学习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只有自己知道,也不需要探究这目的是否高尚还是卑微,因为这是你自心而发的,不是别人能解答的。大家读的书多了,随着自己知识阅历的增长,就会对书中所言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书也是人写的,就算是圣贤,谁能保证他们就是完美无缺不会犯错呢?在探索和求知的过程中,不管最终对与错,这也许才是学习的关键所在。 敢于怀疑发出自己的声音,不是让我们一叶障目的自以为是,更不是特立独行彰显自己的不凡,而需要我们抱有谨慎的态度的求证。 王阳明:“人心天理浑然,圣贤笔之书,如写真传神,不过示人以形状大略,使之因此而讨求其真耳!其精神意气,言笑动止,固有所不能传也。” 人心和天理是浑然一体的,圣人将天理写在书上,就好比给人画像,其目的只不过是个人一个大概的轮廓,是人们能根据此探求到画像本人。但是这人的风格神韵,言谈举止确不能更加生动的表达了。所以我们读书学习也只是给出了一个方向,但具体的求证之路,还需自己去完成。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们读圣贤书既要理解,也要有所保留。在知行合一之前,就是边做边学,不要试图把一个问题自以为搞懂了才去做,而是要在探求中一边实践一边结合所学,“知是行的之始,行是知之诚。若会得时,只说一个只,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就好比都是要去同一个地方,但是你可以走路,也可以做地铁,更可以绕个大圈,方法方式很多,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就行,条条道路通罗马。 这里我们还需要谨慎的选择一些读物。不是读的多而广就是博学多识,惟精惟一才能本心圆明,王阳明也曾告诫弟子言:“后世著述,是又将圣人所画,模仿謄写而妄自分析加赠,以逞其技,其失真愈远。” 就是说后世的一些儒生的著述,把圣贤的一些讲义道理夸大,并且随心所欲地按自己的意思去曲解分析,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才能,这种著述下的内容早就远离了圣人本来的用意。在这种著述中,你又能学到什么?从开始方向就已经错了,违背了自然道理,就算你在如何艰苦努力,终究只是镜花水月徒劳一场,而且很多人会陷入这个困境无法自拔,听不见别人的意见,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最后无药可救。 我们很多人都在读书学习,可我们始终不明真谛,或者我们读了很多书,但仔细一想,除了认字多一些,似乎全无所用的感觉。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感受呢?为何那些圣人们能随时代的变化而应变通达,仿佛就未卜先知,提前准备,不管未来是什么样,都能安然处之?明明我们也是按照他们所著来学习的啊? 王阳明:“圣人之心如明镜,只是一个明,则随感而应,无物不照;未有已往之形尚在,未照之形先具者。” 圣人的心一如明镜,只是明亮可照,能随着感触而应对,遇到什么东西就照什么东西,没有照不到的。没有先前照过的物象还能存在于镜子上,也没有未照的影像会预先出现在镜子上。探索事物的发展变化,就好比用镜子照时事,所讲的还是一个内心的修为,更高的境界我们暂时也接触不到,但是必须明白一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就好比“周公制礼作乐,以文天下,皆圣人所能为;尧、舜何不尽为之而有待于周公?孔子删述《六经》以昭万世,亦圣人所能写,周公何不先为之而有待于孔子?是知圣人遇此时,方有此事。” 周公制作礼仪音乐教化世人,这是其他古人圣贤也能做的。可为何尧舜不去做呢?孔子删改编辑《六经》教化万世,这也是以往那些圣贤能做的,为何周公不先做呢?这就说明,当代发展到特定的阶段,才会有特定的事情出现。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和选择,这也不是我们需要去担心的,做事学习都需要遵从一点: “只怕镜不明,不怕物来不能照。讲求事变,亦是照时事,然学者却须先有个明的工夫;学者惟患此心未能明,不患事之不能尽。”我们必须本心圆明,只有这样,才能不必担心天下事物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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