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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瓦乔的主要作品与绘画风格

 读书作乐 2019-04-10

  卡拉瓦乔(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早期的作品一般都画些半身像,喜欢把事物画得真实可信,具有一种可触感。那些盛着酒水的玻璃器皿,新鲜的水果都能给人一种真切的感受。

油画:微醺的酒神巴克斯,画家:卡拉瓦乔

油画:微醺的酒神巴克斯,画家:卡拉瓦乔

  《微醺的酒神巴克斯》据说【如巴廖内(Baglione)等人的观点】是画家卡拉瓦乔的一幅自画像。在绘制此画时,卡拉瓦乔正在生病,所以画中这位酒神的形象多少显得有点憔悴、神情倦怠,完全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酒神的神采飞扬。他斜倚的、靠右肘支撑的身躯,似乎不胜葡萄花冠的压力而下垂的头颅,让我们想到这幅画更像是一个现实生活中凡人的起居场景。卡拉瓦乔以精严的笔法描绘了摆放在酒神面前的一篮水果(他喜欢在画面填置一组静物来显示自己的艺术技巧),耐心细致地刻画出每一个细节,像虫斑、溃烂的果皮等等。在描绘这组静物时,他用一种优质的软毛笔和流质的油画颜料去表现果皮光洁的质感、果篮及葡萄上的高光。卡拉瓦乔几乎从不使用粗糙的鬃毛笔和浓色去制造厚涂的效果,在这一点上,卡拉瓦乔的技术和埃尔·格列柯是一个明显的对比。在《微醺的酒神巴克斯》中,卡拉瓦乔的用色技巧让我们不禁想到了提香,他对手部的一些细节处理(如持杯的左手的动态及色彩的微妙过渡)和收藏在乌菲齐的提香的《花神》(flora)有良多相似之处。尽管人们已普遍认为卡拉瓦乔是一个习惯于突破种种常规惯例的人,但透过一系列的细节,我们还是不难体察到卡拉瓦乔在钻研古典大师的作品时所费的苦心。

油画:弹琴者,画家:卡拉瓦乔

油画:弹琴者,画家:卡拉瓦乔

  《弹琴者》这幅画是为罗马红衣主教德尔·蒙特(del Monte)绘制的。画中人物的原型是一个男孩,因此有人称此画也许反映了主教或艺术家的一种同性恋心理。到了后来,包括贝洛里(Bellori)在内的许多作家或批评家都把主人公描述成了一个女性,于是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令人费解了。

  据巴廖内讲,卡拉瓦乔认为《弹琴者》是他画得最好的一幅作品。画面上强烈的光线使我们不禁想到了卡拉瓦乔惯用的“酒窖光线法”(Tenbroso),在桌上花瓶的反光中,模糊地映出了一扇窗户,在持琴者面前摊开的乐谱是一支情歌的开始曲:“Voi sapete chioVamo”(你知道我爱你),它的作者是尼德兰颇受欢迎的作曲家阿卡德尔特(Jacob  Arcadelt)。自1590年之后,卡拉瓦乔开始在他的作品中频繁使用强烈的光影对照法,尽管在16世纪时,已有许多画家意识到了光影效果在刻画人物心理状态时所具有的潜在魅力,但把光影的隐喻功能发挥到极致的人当首推卡拉瓦乔。持琴者身后大面积的阴影似乎是那首婉妙情曲的一个注解,在这个朦胧的梦一样的气氛中,我们似乎听到了歌者那徘徊、缠绵的心声。

  1628年,朱斯蒂尼亚尼(Giustiniani)从德尔蒙特手中买下了《弹琴者》,1803年,德农(barson Den-on)买到了它,并将其带到了艾尔米塔什。

  卡拉瓦乔的绘画进入成熟阶段后,他画面上的明暗对比更加强烈了,往往背景的空间都陷入阴暗或看不透的黑暗中。人物形象不是部分被吞没,只露出某些部位,就是完全暴露于光照之中。黑暗部分用棕、褐色来予以表现,在意大利语中,这种技法被称为Tenbroso,即“黑暗法”,或称“酒窖光线法”。卡拉瓦乔爱用深褐色的画布,以突出暗背景上明亮的人物形象,他的明暗对比法使画面光线具有一种戏剧性的效果,这种强光、黑影突出了主要物体,删除了繁琐的细节。在调色时,卡拉瓦乔在亚麻油中加入树脂、松香和松脂精(用松节油溶解),每画一层加一层腊克油,画布底子除了用胶外,还用含铁的胶灰粘泥作底子。

  卡拉瓦乔的技法对西班牙画派及意大利17世纪的明暗调子派画家(Tenebrists)影响很大,卡拉瓦乔对强烈的明暗光线的熟知、运用又对荷兰画家伦勃朗产生了重要启示。

油画:埃莫斯的晚餐,画家:卡拉瓦乔

油画:埃莫斯的晚餐,画家:卡拉瓦乔

  《埃莫斯的晚餐》这幅画最早于1624年收藏在巴契兹(Marchese Patrizi)的手中,因此这幅画很有可能是卡拉瓦乔为他而作。按照曼奇尼(Mancini)和贝洛里的说法,这幅画是1606年卡拉瓦乔逃离罗马后在扎戈佐洛(Zagarolo)绘制的。画面右侧的使徒,满面风尘的劳顿之色,浓密的须发,额角及颧颊、颈项上的皱纹都刻画得深入、细致,这是一个完全以现实社会中下层民众为原形的人物形象。

  意大利古物学家贝洛里在《理念论》(Idea,1672)中曾用“自然主义”一词描述过卡拉瓦乔及其追随者【如意大利的曼弗雷迪(B.Manfredi)、西班牙的里贝拉、法国的瓦伦汀(Valentin)】,认为他们忠于对自然的摹仿。的确如此,对于卡拉瓦乔来讲,他需要的是真实,像他眼见的那样的真实,卡拉瓦乔不喜欢任何惯用的僵化的程式。对于那些墨守古典的适合原则(拉丁文为decorum),并把拉斐尔普桑视为这一原则典范的人来讲,卡拉瓦乔的确是一个在各方面都打破了常规的人。

  在表现像在《埃莫斯的晚餐》这一类的宗教题材时,卡拉瓦乔最拿手的就是运用强烈的光影对照来渲染气氛。值得一提的是,对光明与黑暗的探讨也是当时宗教界热衷的一个话题。这里有一首卡拉瓦乔熟知的宗教诗:

      尽管在夜晚

      我仍知悉春光的流溢

      这光永无暗翳

      我知所有的光都有起源

      尽管是在夜里

      圣约翰《尽管是在夜里一一为以信仰渴慕上帝的灵魂所作的颂歌》

      ( How well I know the spring that brims and flows

       Although by night

      Its radiance is never Coloured and in this

      I  know that all light has its genesis

      Although by night

      -by. St.  John  。Although by night Song of the soul that delights in knowing God by faith”)

油画:胜利者丘比特 ,画家:卡拉瓦乔

油画:胜利者丘比特 ,画家:卡拉瓦乔

  《胜利者丘比特》是受朱斯蒂尼亚尼的委托而绘制。据说当时在朱斯蒂尼亚尼的画廊中,因为《胜利者丘比特》太显眼了,所以它被盖上了一条绿色的丝帘。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但却真实地说明了人们对《胜利者丘比特》的偏爱。它在当时非常有名,甚至解救了卡拉瓦乔的一次危机。1601年罗马统治者、大主教的侄子皮耶罗(Pietro Aldobrandini)因为这张画的缘故特意从狱中释放了因杀人而受禁的卡拉瓦乔。

  画中的丘比特战胜了凡间的种种事物:卡拉瓦乔用象征着中世纪大学中三个高级学科的事物表明丘比特战胜了理智的生活——老式的诗琴、小提琴及一本开头标着V的【也许是温琴佐(Vincenzo)所作的】乐谱表明了对音乐的胜利;T形尺、圆规表明了对几何学的胜利;缀满星星的蓝色地球仪表明了对天文学的胜利。与此同时,卡拉瓦乔又用一些象征性的事物表明丘比特也战胜了人间的行动的生活——御下的甲胄、书和鹅管笔、王冠和节杖、月桂树叶编织的冠冕,表明了对军事、智力、世俗统治、荣誉的胜利。《胜利者丘比特》画面的主题是丰富的,但这却并未限制住卡拉瓦乔的精妙的艺术技巧。我们注意到,左面的背景似乎并未完成,在乐器上方有几道莫名其妙的笔触,好像画家卡拉瓦乔为了比较颜色曾在那儿不经意地抹了几笔,但画面上方及右部的中间色调又表明,卡拉瓦乔这几笔是有意而为的。在这幅画中,墙面与地板之间缺少了一个空间维度,这并不是卡拉瓦乔的疏忽,而只是他的一个暗示(像前面提到的笔触一样)。这不过是画在布上的一张画,而不是一个房间里的真实场景,它的确是画家卡拉瓦乔的作品,而非自然的造物——这是一种任何其他画家都无法比拟的自信。画中人物的体姿、动态取自米开朗基罗的二尊雕塑,不均衡的比例、短缩的右臂、长腿、大脑袋和微短却发育良好的躯干说明卡拉瓦乔在米开朗基罗的那幅作品中汲取了很多灵感。也许正是卡拉瓦乔的艺术风格让人们开始对绘画和雕塑之间的关系有了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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