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编 导 读 用药如用兵!中药用得好、用得妙,可发挥更大的功效。比如,我们常识中的一些补虚药,也可成为克敌的利器,说它们“柔情似水”原来是个很大的误会啊!不信?本文作者在回答学生提问时,很好地为我们做出了解释~~ 【又问】黄芪,世人皆谓补气固表,生用发汗、炒用止汗,而陈修园力非之,并谓黄芪走表,领他药达表而止汗,非黄芪自能止汗。请问黄芪是否固表?生炒是否异用? 【答曰】黄芪不特补气固表,实上、中、下三焦气血表里之药。治气虚、自汗、盗汗及肤痛,是表药;补肾脏之元气是里药;治咯血和脾胃是中州之药。故好古曰:黄芪为上、中、下、内、外、三焦之药也。《灵枢》云:卫气者,所以温分肉、充皮肤、肥腠理而司开阖。黄芪能实卫气、补三焦,故称上、中、下、内、外、三焦之药。元素曰:黄芪补五脏诸虚,治脉弦自汗,泻阴火,去虚热,无汗则发之,有汗则止之,能发能止,全在医家之善用,亦不必拘拘于生、炒也。 【又问】芍药,经云:味苦平。陈修园谓为攻下之品,其言益气者,邪气攻净而元气自益,非能补气也。令人妄改酸寒,认为敛阴之品,杀人无算。试取芍药嚼之,酸味何在?诚然,则四物汤等补方中不宜入芍药矣,蒙窃疑之。 【答曰】经云:芍药“气味苦平,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利小便,止痛”,未有言补者,故仲景桂枝汤解下表之剂取其平,入肺泄邪气,苦制桂之辛。小建中汤治腹中急痛,取其苦,疏脾中邪气及腹中之瘀,皆以苦平之味也。自宋元以下,诸家本草始发明味酸、收阴气、敛逆气、和血补阴,但吾曾尝其味,却苦而不酸,而后人之称为酸者,其说实本于雷公。按芍药一物,有赤芍、白芍、草本、木本之别,白芍即草芍药,赤芍即木芍药;草本者,色白而多脂;木本者,色紫而多脉。无己曰:白者补,赤者泻。《大明》曰:赤者补气,白者补血。四物等补方中入芍药者亦此意也。 【又问】天、麦门冬,皆谓止嗽消痰,而《本经》不言。又谓天冬补中有泻,麦冬泻中有补, 则张隐庵又非之。敢问二冬止嗽消痰,确有其效否? 【答曰】二冬皆手太阴经气分药,而麦冬则兼入手少阴,天冬则兼入足少阴气分,故嘉谟曰:天、麦冬并入手太阴,去烦解渴、止嗽消痰,而麦冬兼行手少阴,清心降火,使肺不犯邪,故曰泻中有补;而天冬兼行足少阴,滋肾助元,全其母气,盖肾主津液,燥则凝而为痰,得润则化,治痰之本也,故曰补中有泻。宗奭曰:麦冬治肺热之功为多,其味苦,专泄而不专收,故泻肺之伏火。然肺气欲绝者,合人参、五味子为生脉散,又补肺中元气之不足,此即泻中有补之明证也。《列仙传》赤松子服天门冬,齿落更生,发落复出,以其入足少阴经也,然亦入手太阴经气分,此即补中有泻之明证也。既补中有泻,泻中有补,则不止嗽而嗽目已,不消痰而痰自去矣。 【又问】玉竹,李时珍谓:不寒不燥,可代替参芪,故传为补剂,无论寒热燥湿,一概投之。 而张隐庵谓古方治凡热外不他用,且阴病内寒,此为大忌,抑何说之从? 【答曰】《本草经》谓玉竹主“中风暴热”,故古方专用以治风热,张隐庵之说本乎此也。时珍谓治寒热痁疟及一切不足之证,用以代参芪,不寒不燥,大有殊功,不止去风热。并云古方治风热外不他用者,实昔人所未阐也。按玉竹与黄精同类,根似黄精而小异,服食家亦用之,故黄精久服能轻身辟谷。《稽神录》有土家婢服之,能举身凌空若飞鸟者。玉竹虽不及黄精,然服之亦有轻身不老之效,然则时珍之说非无稽焉。 【又问】何首乌,相传益气、黑髭发,何翁食之,友白变黑,故名。 然陈修园谓为苦涩之味,何以能补,不过久痢、久疟多取用之,以固脱截疟,其说似亦甚当。 【答曰】首乌有赤、白二种,白者入气分,赤者入血分,气温、味苦涩,温补肝,苦涩补肾,故能收敛精气、养血益肝、固精益肾、健筋骨、乌须发,为滋补之良药,功在地黄上。正不仅治久痢、固脱、截疟已也。此药能补,本少发明,自嘉靖初,邵真人以“七宝美髯丹方”进世宗,服有大效,连生皇子,由是何首乌方大行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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