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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系80级陆波 我的儿子小彭同学2010年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本科毕业，之后就职于华尔街的一家私人高频交易公司，现任其香港子公司亚洲固定收益和大宗商品业务负责人。在这8年的工作中，他白天从事高强度的交易工作，工作之余又进行了大量的“放松性”活动。他推出了自己的公众号，写了大量介绍东西方文化历史艺术的文章，包括西班牙的绘画艺术，伊朗的文化历史，印度的文化历史，和中国山西古建筑游历等等。 近期他又推出了系列游记散文，介绍丝绸之路上的中亚列国的文化，饮食， 历史等等。他利用业余时间翻译了他普大校友的科普读物《妙思统计》，此书已由高教出版社在今年年初出版。在香港生活工作期间，他学会了广东话，参加了品红酒课程，并获证书。他弹古典吉他，潜水和冲浪。 他参与投资了他校友制作的电影“Some Freaks”， 此电影受邀在2017年上海电影节上作为独立制片放映。在今年年初，他又拿出一部分积蓄，和他父亲一起在复旦大学建立一个奖学金，旨在奖励中国人口学和社会政策方面的年轻人才。 图：2010年毕业典礼上全家合影 如果从世俗功成名就的角度讲，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者，谈不上什么成功。但从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来讲，他很充实向上，他谦和的气质和丰富的知识常给人留下深刻的影响。在此，我承蒙母校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校友会之邀，分享我们父母是如何教育和培养他的一点体会。如果我的教育理念能给现在年轻的父母有所启发的话，也可视作我对母校的一点报答吧。 判断一个家庭的育儿是否成功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已经成年的孩子。如果在他走上社会，感受他健全的人格得益于他原生家庭的文化熏陶，并为此感谢父母的培养时，就是父母交出了合格的答卷。事实上，即使是成名之后的郎朗也未必欣赏和肯定他父亲对他的家庭教育。而最近有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更是在去美国留学后写下万言书批评他父母对他的教育方式。所以，所谓家庭教育的成功不在于名利高低，而是渗入孩子气血中的胸怀和情趣。在积淀了岁月的沧桑和繁华之后，我们每个人都会意识到自己原生家庭的教育对自己一生的影响。 而小彭同学在他29岁生日时说，如果以后他有了孩子，他希望像我教育他那样教育他的孩子。这样的一句话, 就是对我们对他的教育，尤其是他成长的前18年的家庭教育最好的肯定了。 小彭的成长得益于中西方不同的教育体制，但更得益于他从小受到的家庭影响。因为在和孩子共同生活的最初16年中，我们始终关注他的人格健全，学习兴趣和生活能力。由于我和他爸爸早年留英经历，我们很早就认识到孩子一生的成功，主要不是看他读什么学校， 挣多少钱，而是在他走上社会之后， 如何设定和把握自己的人生目标，充盈自己的生命，自如地适应社会而不被社会所左右，在充分发挥自己所能时获得社会/他人的尊重，在得到尊重的同时， 自己获得自信和喜悦的心情。既有内心的执着，但又不失谦和与包容。培养这样的孩子是我们这个家一直秉承的家教目标。 虽然现在小彭已经成年和独立，但当我们回忆起在他孩童时期对他点点滴滴的教育细节，依然是感慨万分。其实，培养孩子的过程就是对父母人格的再一次塑造。而在所有培养他的经验中，我觉得培养他自我管理能力的经验最为重要。这种管理能力包括了学习习惯的管理，身体的管理，情绪的管理。当一种良好的行为成为了一种习惯后，要他改变也很难，反之亦然。而好的习惯养成的最佳时间是孩童阶段。 学习习惯管理 管理自己，我首先注重他的学习习惯管理。在小彭幼儿时期，我们就帮他确定晚上的活动时间，包括学习英语的时间和玩游戏的时间。这实际上是考验父母的坚持力。记得有一次，我加班回来，已经很累了，但这是孩子学习英语的时间。那时他对学英文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我很坚持要他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去听，去读，他才跟随。但如果我因为种种理由而取消了学习，对他来讲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确实，当他问我今天还要不要读英文时，我的内心也很斗争，也非常希望停一次。但我立刻意识到今天我不是仅仅在带他读英文而是在教他如何坚持将一件事做到底。如果我今天因为累而放弃，那么明天也会有其它情有可原的理由来破例，其结果就是因为我的破例而让他也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理由。所以，我必须自己做出榜样， 将自己决定的事做到底。就这样不断地坚持，从4岁到10岁，他的英文一直在我的辅导之下。直到他考入上海外国语大学附中，我才停止对他的英文辅导。 也正因为我知道大人的坚持不易，我一般不会为孩子选择太多的课外活动。因为父母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他的身上。 在他小的时候，除了英文我自己辅导之外，我们没有报什么课外班。一方面是学校已经有很多活动，时间压力已经很大，他的身体也不好。另一方面，我们自己都有繁忙的工作，与其半途而废不如专心做好一件事。这表面上看是举一个学习英文的例子，其实后面就是我们的一种生活的态度。 现在很多家长把周末排得很满，从游泳到围棋，从舞蹈到英文，生怕落下一个就输在起跑线上。但从我儿子的经历来看，他的很多爱好都是在毕业之后自己去选择学习起来的。当他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之后。任何年纪都可以是起跑线。但小时候学会专注地将一件事坚持下去对他长大之后做事的习惯大有益处。 图：天空之镜全家合影 最近重读美国哈佛教授，管理思想大师克里斯塔森的书《你要如何衡量你的人生》，其中也谈到了不破例的重要性。他说，以100%的坚持来保持原则要比以98%的坚持来保持它更容易实现。我对一件事的坚持在潜移默化影响了小彭学习的坚持性。就拿他学古典吉他来说，无论他工作，应酬，写作有多忙，每周一次的课，他一坚持就是3年半。完全不是功利，而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要求。 写旅行日记是另一个让他养成良好习惯的例子。从他5岁开始，我们每一年都会带他出去旅行。自他三年级开始， 我就和他约定每次出游要写旅行日记。 这个坚持非常不易。首先，作为一个很偏科的男孩，他对写作没有热情，所以每次写的东西都是“流水长长”，让我这个文科出身的母亲直摇头。但我明白一件事，不能用我们成年人的要求去要求他，更不能用我文科生的水平去评判他的写作。只要他肯写，能坚持写，他总会有进步。毕竟，在社会上用文字交流的人要远大于用数字交流的人。于是，我尽量不去评价他的写作内容，甚至不去看他写的东西（怕看了以后直接打击他），我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写。年复一年，他渐渐发现写作的好处就是可以帮助他记下到过的地方和那些发生的但已在记忆中淡忘的事。于是，他开始自觉自愿地去写了。这个过程在今天我的笔下只寥寥数笔，而在真实的生活中却需要我付出巨大的耐心和坚持。有时，看到已经在外面走了一天路的孩子很疲劳的样子，真不忍心还要敦促他完成当天的日记。但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放弃了，那么他也就放弃了。因此在他把写作当成是一种乐趣之前，做一下“虎妈”是无奈的必须。终于，在高中毕业之际，当他独自周游欧洲时，他开始自觉自愿地写他的游记了。整整6万字，他每天都在半夜里对着电脑码字，不是为了完成作业，而是为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漫漫的旅行足迹走进了一本本厚厚的笔记本里。有很多朋友看了他的文章后都惊叹他的知识面和写作意志力。问我，他哪来的时间和动力？我想，这得益于我在他小时候一直的敦促。而持续地写作让他的中文水平在大学之后的某一瞬间突然大大地提高，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很多朋友奇怪他16岁出国留学， 怎么中文还可以写得这么好，其实这没有什么秘密，就是让他在这十几年中坚持用中文写游记而提高的中文水平。这些博雅之趣已是他生活乐趣的一部分。（为了提高自己的中文水平，他还反复阅读中国古人的游记散文，如岳阳楼记）。而我认为培养孩子的生活乐趣是家庭教育最重要的一部分。 图：2010年在普林斯顿大学与数学家纳什合影 （小彭为右2） 身体管理 在学习习惯管理的同时，我们非常注重他自己对身体的管理。现在常常有人说，年轻人是用命买钱，而老年人是用钱买命。这说明很多家长并不会在孩子小的时候给孩子灌输身体重要的理念。小彭从小体弱多病。这反而让我们大人一直很关注他的身体管理。我一方面不希望他因为身体较弱而产生自卑情节，另一方面，我希望他能比健康的孩子更懂得关爱自己的身体。通常小孩的身体是由家长负责，但我想如果他能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身体，那么以后出去独立生活我们也就能放心。他从小一直哮喘，吃药比吃饭还多。但我们不会去暗示他的身体不好就可以放弃很多的尝试，相反，我们会告诉他，你的身体不好， 所以要注意自己的生活要有规律，还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要按时吃药，要适度锻炼，等等。从他10岁开始，我就让他自己和医生陈述病情，自己去配药，自己按时吃药等等。这一切都在我们的指导下自己行动。于是，尽管他的身体在儿童时期很瘦小，但他不自卑，并且比他同年龄的男孩成熟。他注重自己的作息安排，参加锻炼，不会熬夜。在各个方面都没有因为身体原因而落后于其他小伙伴。甚至在大学毕业后能够加入到高强度的金融交易行业，一做就是8年。看到其他同事年纪轻轻就有了颈椎病和腰椎盘突出等等职业病后，他在香港除了锻炼还坚持每周做推拿。这一坚持又是数年。 每个孩子由于自身体质不同，并不都需要有我们类似的管理身体的方法。在这里我只是传递一个有关健康的理念，就是把孩子的身体交给他自己，这样，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就能让他做最好的自己。 情绪管理 管理自己，最难的就是自我情绪的管理。独生子女一般情况下在家里都是最受宠的小皇帝，如果这个“小皇帝”身体不好，加上这个小皇帝又是家族中的长子长孙，估计在一般的家庭只有他任性的份了。但我们家不是这样。在社会上打拼过都懂得任性的小皇帝长大后在社会上不受欢迎。如果到那时再来调整自己的心态，会很困难。一旦适应不了社会的压力，要么就是退回家庭做“啃老族”，要么就是将问题都归结为独生子女的问题。我注重孩子的情绪管理，主要做到不以他为家庭中心，而把他当成家庭的小成员。做好家规，彼此尊重，平等交流。我曾跟他说过，在你18岁之前，如果我们之间有分歧，最终的决定权在父母手上。因为你是未成年人。在18岁之后，如果我们之间有分歧，最终的决定权在你手上。因为你是成年人，你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孩子的情绪基本上是和学校以及同学相关的。比如， 考试考得很好，老师表扬了，学校表扬了，孩子就会很高兴，而考试失败，或被老师批评，情绪就会低落。但我希望孩子的情绪尽可能不受外界的干扰。于是，如果他因为考试成绩好而受表扬时， 我们家里基本上是“波澜不惊”的。 记得在第一次他拿到奖时我们就告诉他， 你爸爸也有很多奖，但这已经过去了。 只要自己在考试的过程中开心了，学到了东西就很好。那年他6岁。我们家庭所在意的是他对知识的兴趣，而不在意的是他的名次和分数，这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孩子的关注点，从而养成他不为自己或父母的面子而学习的正确的学习态度。当外界有表扬，他是高兴但不在意。在见识越来越多的人和事之后，他意识到了在浩瀚的知识海洋中，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所谓谦卑和平常心，不是一种姿态而是一种境界。所谓山外有山就是每个人都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现在周围朋友对他的称赞集中在他平和通达的个性上。确实，要做到宠辱不惊， 首先是父母要有这样的定力和觉悟，才能营造这样的家庭文化氛围。 也许有人会问，那么他考得不好这么办？我一般看到不理想的分数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你错在哪里？懂了没有，理解是不是有问题？如果不懂，我们一起来看看哪里可以改进的。如果没有尽力，是不是太轻敌？如果尽力了，但确实他做不出来，那就只能接受事实。我关心的是他是否尽力而为。人各有天赋。父母都不是完人，怎么能要求孩子一定是完美的呢？ 孩子情绪的管理，一定要获得父母的帮助和引导。记得他刚到英国时， 碰到了在学校里的马来西亚同学对中国人的歧视，他那时也有些情绪的波动， 但由于我们一直关注他的情绪管理，帮助他去理解这样的人的一种心理状态， 使得他很快就能不卑不亢地相处，并且在马来西亚同学需要帮助时，他依然愿意提供帮助。这样的性情体现出中国新生代的风采，也让他赢得了很多同学的友谊。在中学毕业后的第8年，他受他英国预科同学之邀，与来自欧洲，中东以及非洲的十位同学一起创建了一个投资公司， 现在已经开始正式运作。 情绪管理是最重要也是最难的管理。教会孩子控制情绪首先需要父母自己的情绪管理。尤其不要在孩子面前经常表现出负面情绪。即使面对不公正的对待，也要对孩子有正面解读，犹如意大利电影《美丽人生》那样，这样才能使孩子保有孩子的天真和可爱。那怕在他未来的人生中会有很多的挫折和痛苦，我仍希望他能像一个真正的少年那样去好奇，去梦想，去尝试，去探究。我绝不欣赏一个初中生会有着历经沧桑的老人一样的人生通透力，似乎看穿了一切，毫无青春的热情。一个人如果从少年时期就有着对生活的热爱和理想，那么他的青春可以陪伴他一生。 图：普林斯顿大学中文话剧社演出“暗恋桃花源”（小彭为右3） 很多国人，包括孩子和大人，都有很强的面子意识。在学习成绩上，在做班级小干部方面时“面子工程”尤其突出。但我认为，小时候过早地被大家关注会造成孩子的心理负担和压力，需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抵御外界对其内心真实意愿的干扰。我也注意到往往一些在学校成绩拔尖的孩子在走上社会之后反而难以有勇气去面对失败。所以我鼓励儿子为班级和集体多做事，但不在乎他是否是班干部。儿子在读初中时， 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没有什么令人夸耀的奖状，也不是班级的干部，但由于我们家庭并不看重这些，使得他能有很好的心态去热心为班级服务。初中四年我称之为他经历了最宝贵的“挫折教育”。现在我反而庆幸他在初中时没有成为学校的“明星”。但对父母最大的挑战是当他在不被欣赏和关注时，如何用正面的解读去帮助他调整自己的心态，塑造他面对现实的韧性，并且继续保持纯真和阳光的个性。父母在他人格形成的关键期的陪伴和交心至关重要。正是那几年做一个班级里的普通孩子让他更加自由地发展自己的个性，阳光热情，善解人意，并有点幽默感。在初二时， 他代表学校参加了东方电视台“十万个为什么”的擂台赛，拿到了7连冠。 老师说，他在比赛中心理素质超强， 这是他脱颖而出的根本。当在参赛中能将名次和面子都忘记时，他所面对的压力就变成了迎接挑战的动力了。所以，我十分看重儿子的这段初中经历。 人的运气往往不是自己所能预见的。在经历了平平常常的初中四年之后， 高一时他就读了复旦附中的理科班，而复旦附中宽松的教育环境让他有了更多的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他的数理化成绩在一个理科人才济济的班级里并不突出，但他活跃在各个社团里，并结识了一群优秀的附中人。即使他的数理化成绩并不名列前茅，他依然被选为附中之星。也许就是初高中的两段经历，使得他在性格上变得包容和谦和，学会了看淡别人对他的看法而更注重自我人生体验和自我的挑战。在他就读英国预科时，聆听了美国普利斯顿大学的介绍，他觉得鼓励自我挑战的文化适合他，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样的学校作为他申请的“提早决定”的大学，一旦学校录取， 便不选择其他学校。这样的风格在他申请工作时也是如此。一旦有了自己心仪的目标，他就不化更多时间去做那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优秀”的其他申请。 在他的身上，已经少有面子的压力。一旦没有了面子的束缚和压力，他的心灵就得到了更多的自由，这让我为之欣慰和骄傲。 2009年，美国金融危机如火如荼，就业市场严重萎缩。但他依然过五关斩六将进入了在交易行业具有很高声誉的私人交易公司。在一轮一轮的面试和心理测试中，他能沉着应对，在坚持和纠错中判断市场。这是一个交易员非常重要的素质。而我们在培养他的十几年中从没有想到他日后会成为一个高频交易员，但正是我们对他的全面的素质培养让他具备了交易员的素质。从他童年到中学毕业的成长过程中，我们父母在帮助他抗衡社会上一切为了升学，一切为了成绩方面走过了坎坷的心路历程，自我心理也越发变得强大。而能让我坚持选择培养孩子的好个性超过孩子的成绩的最大的动力就是，我始终认为，当下的学校是为孩子的升学负责，而我们做父母的，是为了孩子的终身幸福负责。所以，用父母的人生经验和智慧点亮孩子的心灵，那么，那怕某一天我们都已离他而去，或是他在未来的生活中遇到各种挑战，他依然会感到那盏灯在他的心灵深处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 我之如此强调健全孩子的人格， 是因为我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已经历了世界的巨变，行业的兴盛和衰落，让我看到如何学会适应和如何学会学习本身是适应未来世界的关键。我们根本无法预测未来将会怎样。和很多父母为孩子寻找稳定的生活不同，我认为在现代社会中，人生最大的确定性就是人生的不确定。比如健康，比如工作，比如财富， 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间被摧毁。那么，应对生活的不确定性，就需要有从零开始的生活勇气，乐观通达的生活态度和广泛生动的生活情趣。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永远会在生活中找到他的生存空间，会珍惜他的生命和生活，并为他人带来快乐和温暖。 而这些品质的培养，在现在中国的学校教育中还很缺乏，于是，作为家庭教育，我们有必要为自己的孩子补上这些。 也许我的育儿方法在时隔二十年之后已经落伍。现在的家长信息更多，压力更大，选择更多，志向更远。但有一点我想无论在什么时代应该是一样的，就是希望孩子快乐一生，幸福一生。而要实现这样的目标，父母首先要学会如何教会孩子管理自己的能力和感受幸福的能力。很多家长现在很焦虑，但和他们交流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为孩子的择校焦虑，如何选择他们的课外活动焦虑，以及出国读书焦虑。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的变化的东西。是以今天的视野去把控不确定的未来。所学的知识也许一夜之间都会被淘汰，海外的形势也风云变幻，去焦虑那些我们无法把控的事其实是浪费了父母的情绪和孩子的时间。但我们如果能培养孩子的学习兴趣，思考能力和与人相处的能力，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学会管理自己的身体和情绪，那么，无论未来如何变化，他都能沉着面对，成为一个宁静致远的人。 我很努力很辛苦的做到了，相信所有热爱孩子的父母都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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