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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的朋友王逸人《一见:中国文学访谈录》...

 明日大雪飘 2019-04-28
读我的朋友王逸人《一见:中国文学访谈录》,读到许多直来直去的八卦,我喜欢。比如陈忠实写出《白鹿原》之前是准备办个养鸡场的,觉得这样也能供着孩子上大学;比如格非不喜欢不断修改、再版自己的作品,他的习惯是在新作品中弥补那些缺憾;比如格非说不太喜欢总体水平这个概念,在文学上,从来就没有总体水平,只有最好的作品能代表一个时代的精神高度;比如当年马原说“小说已死”,王蒙听了就说“是马原的小说死了”;比如马原说“到了90年代公众对小说的热情锐减,我觉得我全力以赴做的事情别人要是不大当回事,心里会挺没劲的,季斐然读者没这个热情,我也没必要掏心掏干地写小说了”,他还说更愿意由全新的读者来看《牛鬼蛇神》;比如阎连科1978年进部队当兵,负责给连队出黑板报,然后领到了彩色粉笔,此前他以为粉笔只有白色那一种;比如郭敬明的《小时代》也曾发表在《人民文学》上,主编李敬泽觉得这事挺好。“时隔这么多年了你还会提这个问题,就说明他的稿子该发。一个刊物的文化空间永远高大上也是有问题的。这是 我当主编期间干的不靠谱的一件事,一个刊物不能太靠谱,要有开放性”(特别欣赏敬泽的这个态度);比如迟子建说起“在大兴安岭,白雪就是尘埃了。”;比如迟子建小说《逝川》里,渔民的女人要把捕到的鱼放到木盆里一遍遍安慰它们——好了,别哭了。于是它们就不哭了;比如我们小时候要唱的“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是写过“小英雄雨来”的作家管桦手笔(我是很喜欢管桦晚年散文的,有点孙犁的气息);比如阿丁说书稿总是被枪毙,“后来朋友帮我把书稿做成PDF,有人想读我就发给他们,完全免费,挺好。毕竟大多数写作者都乐意自己的文字被更多人阅读”;比如李洱说到王实味在延安,“他是有肺病的,吃饭时候大伙儿六七个人一个饭盆,他就要先下筷子,这样别人就没法吃了,于是大家都想把他赶走,所以就告他是‘托派’,最后他不就被杀了嘛!”;比如麦家说十一年用了二十七个日记本,而且这个名字首先是与《麦田里的守望者》有关;比如叶兆言说“小说没有主义,就是有也只有一个——写好主义。”所以目前看起来,这本书我读得挺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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