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链接阅读：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1049797/reading/ 德文版（1959年）前言 1………………………………………… 美国版（1952年）前言 1………………………………………… 第一部分 唯科学主义与社会研究 1…………………………… 1.自然科学对社会科学的影响 3……………………………… 2.自然科学的问题与方法 8…………………………………… 3.社会科学素材的主观性 17…………………………………… 4.社会科学的个人主义和“综合”方法 30……………………… 5.唯科学主义立场的客观主义 40……………………………… 6.唯科学主义立场的集体主义 51……………………………… 7.唯科学主义立场的历史主义 63……………………………… 8.“有意图的”社会形态 82……………………………………… 9.“自觉”支配与理性的成长 90………………………………… 10.工程师和计划者 98…………………………………………… 第二部分 科学的反革命 111…………………………………… 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113…………… 12.“观念的助产士”：圣西门 132………………………………… 13.社会物理学：圣西门和孔德 148……………………………… 14.工程师的宗教：昂方坦和圣西门主义者 167………………… 15.圣西门主义的影响 187……………………………………… 16.社会学：孔德及其后学 210…………………………………… 第三部分 孔德和黑格尔 239…………………………………… 17.孔德和黑格尔 241…………………………………………… 索引 267…………………………………………………………… 收在这本书里的文章，本来是为一本篇幅更大的著作所写，若是我能够完成，它讨论的将是近代以来理性的滥用和衰落的历史。前两篇文章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在伦敦较为悠闲的时光中写成。我无力对抗落下的炸弹不时打断的环境，便把精力都用在了这个远离现实的题目上。这两篇文章曾发表在1941到1944年的《经济学》杂志（Economica）上。第三篇是后来据同一时期的一次演说笔记写成，1951年6月刊发于《标尺》（Meaˉsure）。承蒙这些杂志的出版人及伦敦经济学院和芝加哥亨利·瑞格纳里公司允许我基本未做改动重印这些文章，在此向他们致以谢忱。 在这同一个领域的另一些并非随后立刻着手的研究，打断了我按原来的计划从事工作。那时我有一种迫切的愿望，要给自己的分析——它们是我对理性衰落的一项更大的研究中的第二部分的主要论证——做一总结。但是我日益清楚地意识到，把原来的计划完成得让人满意，需要以广泛的哲学研究为前提，于是在中断的那几年里，我便把大部分时间用在这种研究上。我愿意接受美国的出版社重印这些文章的友好建议，既是因为公众对它们有兴趣，也是因为我希望出版整部著作的时间已不那么紧迫。 当然，这些零散的思想训练是由其背景决定的。因此读者也许乐于让我简单介绍一下那项更大任务的目标。在写这些文章之前，我研究过十八世纪的个人主义学说。这项研究的若干初步成果，当时发表在我的《个人主义和经济秩序》（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48）的第一章。目前这本书的第一部分所讨论的，便是对这种个人主义的敌视态度的思想来源。这些我认为反映着滥用理性的观点的历史发展，会在将来分为四部分的研究中加以讨论。本书阐述的这一发展之早期法国阶段的第二部分，本来打算作为这四部分研究中的第一部分。第三部分本应作为讨论这场源于法国的运动在德国的继续的第二部分的开场白。然后是相似的一部分，它将讨论十九世纪末发生在英国的自由主义的退却——这首先要归咎于来自法国和德国的影响。最后一部分打算谈谈美国的类似发展。 在对理性受到的日甚一日的滥用的全面考察之后，是对极权主义统治下理性衰落的讨论。这第二项重要工作的基本思想，最初以通俗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通往奴役之路》（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44）一书中。 在重印这些摘编而成的文章时，也许我不该保留原有的顺序。这本小书有可能给后面较易于理解的领域设下不必要的障碍，有关“唯科学主义和社会研究”的一篇详细的理论导读，或许能够提供比它更出色的系统分析。因此，对抽象讨论不感兴趣的读者，完全可以先阅读讨论“科学的反革命”的第二部分。然后他会觉得更容易理解第一部分对同一个问题的较为抽象的讨论。我还想补充说，以本书作为其中一部分的那本著作，不会以原先设想的方式继续撰写了。我现在打算在另一本书中阐述这个思想体系，它减少了历史色彩，但更为系统了。 F.A.哈耶克 收在本书中的文章，最初虽然发表于不同的年份，却是一个整体计划的一部分。为了这次再版，对阐述的内容做了稍许改动，弥补了几处缺陷，不过主要的论证未变。文章的顺序现在更有条理了，与论证的展开相一致，而不再像它们初次发表时那样随意。因此，本书先是对一般问题做了理论探讨，然后考察了相关观念的历史作用。这不是为了卖弄学问，也不仅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重复，因为在我看来，这对于证明那种特殊发展的真正意义至关重要。不过我也十分清楚，这样做的结果是，本书的前几章较之其他内容更难理解；把较为具体的讨论放在前面也许更恰当一些。然而我依然认为，关心这个题目的大多数读者，会觉得现在这种顺序更为恰当。至于那些对抽象讨论无多大兴趣的读者，可以先读冠以本书标题的第二部分。我希望他然后会发现，第一部分对这个问题的一般性讨论更有意义。 本书的两部分主要内容，最初部分地分别发表在1942—1944年和1941年的《经济学》杂志上。第三篇研究是后来写的一篇演说稿，最初发表于1951年6月号的《标尺》，同时也是从给前两篇论文所准备的笔记中整理而成。这些杂志以及伦敦经济和政治学院的编辑，还有它们可敬的出版商、芝加哥的亨利·瑞格纳里公司，允许我重印当初在其赞助下发表的文章，在此必须向他致谢。 F.A.哈耶克 各类学说普遍将自身的起源归功于这样一些人的深入研究，他们掌握一门技艺而不知其他技艺，用自己熟悉的现象去解释他们不了解的现象；基于这种解释，在另一些作者看来只是偶尔具有少数细微相似之处的类比，就变成了钩系万物的巨大关键。 亚当·斯密：《论天文学史》19 1.自然科学对社会科学的影响 对经济和社会现象的研究，在从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初的缓慢发展过程中，当它选择自己的方法时，主要是受它所面对的问题的性质引导。 ① 它逐渐发展出一种适合于这些问题的技能，并未过多地思考这些方法的特点，或它们跟其他知识学科的关系。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者，既可把这门学问称为科学的一支，亦可把它称为道德哲学或社会哲学的一支，从不介意自己的题目属于科学还是哲学。那时，“科学”一词尚未获得今天这种特别狭隘的含义 ② ，也不存在把自然科学单独区分出来并赋予其特殊尊严的做法。其实，投身于这些领域的人，在研究自己的问题中较具一般性的方面时，他们很乐于选择哲学这个名称 ③ ， 2021 （1809）；或Fourcroy，Philosophie chimique（富柯罗伊：《化学哲学》）（1806）。 ④ 当我们打算强调我们是指现代狭义的科学时，我们用带有大写首字母的“Science”来表示（译文中改用黑体字表示——译注）。 ⑤ 见M.R.Cohen，“The Myth About Bacon and the Inductive Method”（柯恩：“有关培根和归纳法的神话”），Scientific Monthly23（1926）：505。 我们甚至不时可以看到“自然哲学”与“道德科学”的对比。 在十九世纪上半叶，出现了一种新的态度。“科学”一词日益局限于指自然科学和生物学科，同时它们也开始要求自身具有使其有别于其他一切学问的特殊的严密性与确定性。它们的成功使另一些领域的工作者大为着迷，马上便着手模仿它们的教义和术语。由此便出现了狭义的科学（Science） ④ 方法和技术对其他学科的专制。这些学科为证明自身有平等的地位，日益急切地想表明自己的方法跟它们那个成就辉煌的表亲相同，而不是更多地把自己的方法用在自己的特殊问题上。可是，在大约一百二十年的时间里，模仿科学的方法而不是其精神实质的抱负虽然一直主宰着社会研究，它对我们理解社会现象却贡献甚微。它不断给社会科学的工作造成混乱，使其失去信誉，而朝着这个方向进一步努力的要求，仍然被当作最新的革命性创举向我们炫耀。如果采用这些创举，进步的梦想必将迅速破灭。 不过应当立刻指出，在提出这些要求时调门最高的人，几乎都不是显著丰富了我们的科学知识的人。从弗朗西斯·培根大法官爵爷（他将永远是“科学吹鼓手”的原型），到奥古斯特·孔德和我们今天的“物理学至上论者”（physicalists），提出自然科学的专业方法无比优越这种主张的，大都是一些并非无可怀疑地有权代表科学家发言的人，而且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对科学本身所表现出的顽固偏见，与他们对别的题目一样多。弗朗西斯·培22根反对哥白尼的天文学 ⑤ ，孔德声称用显微镜之类的工具对现象进行的任何过于细微的研究都是有害的，所以实证社会的精神权力对此应予禁止，因为它有可能颠覆实证科学的定律。既然这种教条主义态度经常使这类人物在自己的领域中迷失方向，对于那些与让他们产生灵感的领域相距甚远的另一些问题，也就没有多少理由过于尊重他们的观点。 不过，读者在阅读下面的讨论时，应当切记一项限定。科学家或迷恋自然科学的人经常试图用于社会科学的方法，未必就是科学家在自己领域中事实上采用的方法；倒不如说，那是他们以为自己在使用的方法。这两者未必是一回事。思考自己的方法并使其理论化的科学家，未必总是可靠的向导。在过去几代人中间，有关科学方法之性质的观点经历了不同的时尚，但我们必须假定，实际采用的方法并无实质性的变化。但是，既然影响着社会科学的是科学家以为自己在做的事情，甚至是他们过去持有的观点，所以下面对自然科学方法的评论，未必可以说就是对科学家的实际工作的如实说明，倒不如说，它是对近来有关科学方法的性质的主流观点的说明。 这种影响的历史，它发挥作用的渠道，以及它对社会发展方向的影响，将是我们一系列历史研究的主题，本文只是它们的一篇导论。在追溯这种影响的历史过程及其后果之前，我们先要描述一下它的一般特征，以及自然科学和生物科学的思维习惯毫无根据的不幸扩张所引起的问题的性质。我们会一再遇到这种态度的一些典型因素，其表面上的合理性使我们在评价它们时必须谨慎行事。从具体的历史事例中，并非总是能够揭示这些典型观点跟科学家的思维习惯有何关系，或它们如何从这种习惯中产生，而在系统的考察中则更易于做到这一点。 几乎无须强调，我们所说的一切，不是反对科学在自己适当2324的领域里采用的方法，也丝毫不想让人怀疑它们的价值。但是为了消除这方面的误解，我们在谈到“唯科学主义”或“唯科学主义的”偏见时，不管我们讨论的是什么，我们指的不是客观探索的一般精神，而是指对科学的方法和语言的奴性十足的模仿。这些概念在英语中虽然不是完全不为人知 ⑥ ，其实它们却是从法语中借来的，近年来它们以这里所表达的含义，在法语中得到普遍使用。 ⑦ 应当指出的是，就我们采用的这种含义而言，它们确实反映着一种丝毫没有正确意义上的科学性可言的态度，因为它们是在生搬硬套，不加批判地把某些思维习惯，运用于和形成这种习惯的领域有所不同的领域。唯科学主义观点不同于科学观点，它并不是不带偏见的立场，而是一种带有严重偏见的立场，它对自己的题目不加思考，便宣布自己知道研究它的最恰当的方式。 ⑧ 倘若有个现成的类似字眼用来表明工程师的一种典型的思想作风，也许就更方便一些。这种作风在许多方面跟唯科学主义关系密切，尽管也同它有所区别。不过我们在这里打算把它25同后者放在一起讨论。既然找不到一个有同等表现力的字眼，我们只好满足于把这后一种十九和二十世纪思想中的典型因素，称为“工程学思维类型”（engineering type of mind）。27 （按译名汉语拼音排列；条目后的页码指原书页码，见本书边码） 阿德勒G.Adler300 阿克顿Lord Acton320 阿拉格F.Arago198n，200 阿兰E.Allain195n 阿累维Leon Hal vy259，268 阿伦斯H.Ahrens395n 阿什利W.Ashley114n，363 埃斯皮纳Espinas45n，362 艾略特George Eliot359 安德勒C.Andler308n 安培Amp re200 昂方坦Barth lemyˉProsper Enfantin203，263—89，317，320n；背景263—4；入狱，288；《生产者》和，268；宗教活动，283，284，285，286—8 奥本海默A.Oppenheim316 奥斯特瓦尔德W.Ostwald90，171n，361n 奥伊肯W.Eucken62n，138n，308n，383n 奥伊肯R.Eucken373n 巴贝夫主义者267 巴尔扎克H.de Balzac202n，293 巴克尔H.T.Buckle360，397 巴黎综合工科学院Ecole polytechˉnique185—211，259，263，356；孔德和，236，324；科系，199—200；建立，195—8；影响，203，284；拿破仑和，208；组织，199；实证主义，202—4；目的，198；圣西门主义者的影响，269—72；对圣西门的影响，203 巴斯蒂亚F.Bastiat204n 巴尔特P.Barth398n 巴特勒E.M.Butler298n，300 巴温克B.Bavinck171n 巴伊Bailly259 巴扎尔SaintˉArmand Bazard267，268n，271，284，285，287，320n 《百科全书》Encyclopaedie186 百科全书派Encyclopadists224 鲍桑葵Bernard Bosanquet367 倍倍尔A.Bebel180 贝朗热B ranger293 贝托莱Berthollet200，217 俾斯麦Bismarck319 毕夏Bichat217 边沁J.Banthem189n，264，360n 伯恩海姆E.Bernheim28n，340n，361n 柏克E.Burke113，360n 柏克—萨维尼学派BurkeˉSavigny School112n 柏拉图Plato90，384，392 柏辽兹Berlioz293 泊松Poisson200，216 波邦耐M.Bourbonnais313n 波普尔Karl Popper384 博尔纳L.Boerne300 博格尔Celestin Bougl 398 博纳尔Bonald226，354 布恩H.N.Boon318n 布封Buffon186 布赫霍尔茨Friedrich Buchholz297，298n 布赖松G.Bryson384n 布朗Louis Blanc308，319；《劳动组织》，311 布朗基Adolphe Blanqui284 布莱西希Kurt Breysig307n，363，374n 布里奇曼P.W.Bridgman24n 布里斯班Albert Brisbane300 布林克曼L.Brinkmann171n 布伦塔诺L.Brentano319n 布斯E.Buss378n 毕希纳G.B chner301n 《阐述》Exposition，198n，268，273—82，283；作者，273；论阶级斗争，275，276—80；论历史，274—5；重要性，272；哲学，274—80；在圣西门主义中的地位，273—4；论财产，276—7；论社会主义，274—82；论新的社会秩序，274—80；其中的术语，281—2 财产property238，276—7 《产业》L Industrie232，236—9 超级头脑supermind90—2，101，156，158—9 惩罚punishment50n 达布利茨W.D britz316n 达尔顿J.Dalton20n 达尔文Darwin398 达朗贝尔d Alembert186，187，189，211，214，378 达默斯塔特银行Darmstaedter Bank316 戴尔Daire204n 戴希塔尔Gustave d Eichthal270，294n，296，297，309n，371—2道德morals163—4；孔德论，237，238，387—91；自然科学和，207n 德·伯兰维尔De Blainville342 德·贝兰Main de Biran205 德·布罗斯C.de Brosses188 德福尼Defourny340n 德国Germany受孔德的影响，360—1；历史主义，397—8；圣西门主义，297—301 德拉格尔O.Draeger300n 德洛森Droysen396n 382索 引 1 2科学的反革命 1 2科学的反革命 1 3①②③参见J.Dalton，NewSystemofChemicalPhilosophy（达尔顿：《化学哲学的新体系》）（1808）；Lamarck，Philosophiezoologique（拉马克：《动物学的哲学》）“科学”（science）一词这种现代的狭义用法，最早的事例见于默里的《新英语词典》（Murray，NewEnglishDictionary），它的出版很晚——1867年。不过梅尔茨的《十九世纪欧洲思想史》（J.T.Merz，HistoryofEuropeanThoughtintheNineˉteenthCentury，1896，vol.1，p.89）中的观点很可能是正确的，他认为，大约是在英国科学促进会（BritishAssociationfortheAdvancementofScience）成立时（1831），“科学”获得了现在的含义。并非普遍如此。在十九世纪变得很有影响的“科学地”研究社会现象的各种尝试，在十八世纪也不是全无踪迹。在孟德斯鸠和重农学派的著作中至少存在着一种这样的强大因素。不过这个世纪在社会科学理论方面的伟大成就，即坎特龙和休谟、杜尔哥和亚当·斯密的著作，从整体上说没有这种因素。 4科学的反革命 51.自然科学对社会科学的影响 6⑥⑦⑧一位杰出物理学家下面这段话，大概有助于证明受这种态度之害的科学家本人对其他一些学科的致命影响：“一切可能的经验都符合我们已经熟悉的类型，于是要求只利用日常经验中的因素进行解释——难以设想还有比这更有害于科学的观点了。这种态度表明了缺乏想像力、精神上的愚钝和固执，可以预见，它们在精神活动的一个较低层次上就会耗尽自己的实用主义证据。”见P.W.Bridgman，TheLogicofModernPhysics（布里奇曼：《现代物理学的逻辑》）（1928），p.46。参见J.Fiolle，Scientismeetscience（菲奥里：《唯科学主义与科学》）（Paris，1936）；A.Lalande，Vocabulairetechniqueetcriticquedelaphilosophie（拉兰德：《技术词汇和哲学批判》），4thed.，vol.2，p.740。默里的《新英语词典》中既有“scientism”（唯科学主义），也有“scientistic”（唯科学主义的），前者表示“科学家的表达习惯和模式”，后者表示“有科学家特征的，具有这种人的属性的（含贬义）”。经常用作同义词的“naturalistic”（自然主义的）和“mechanistic”（机械主义的）并不十分恰当，因为它们有可能暗示着错误的对比。科学的反革命 71.自然科学对社会科学的影响 8①关于科学领域中这种“惯性规律”的重要意义，见H.M nsterberg，Grundz gederPsychologie（缪斯特伯格：《心理学基础》）（1909），vol.1，p.137；E.Bernheim，LehrbuchderhistorischenMethodeundGeschichtsphilosphie（伯恩海姆：《历史方法和历史哲学教程》），5thed.（1908），p.144；L.v.Mises，National⒐konomie（米瑟斯：《国民经济学》）（1940），p.24。我们倾向于过度使用一种新解释原则这种现象，大概更常见于特殊的唯科学主义教条，而不是科学本身。万有引力和进化、相对论和心理分析，在某些时期都被发挥得超出了它们的能力。基于这种经验就不必奇怪，对于作为一个整体的科学而言，这种现象持续的时间要更长，并且有着更深远的影响。 92.自然科学的问题与方法 01②③④见T.PercyNunn，ProceedingsoftheBritishAcademy，vol.13，AnthropoˉmorphismandPhysics（努恩：《不列颠学会会议录第13卷：拟人论和物理学》）（1926）。“解释”（explain）一词仅仅是自然科学不得已而采用最初用来描述人类现象的概念的许多重要事例之一。“law”（法律、规律）、“cause”（原因）、“function”（功能）、“order”（秩序）、“organism”（有机体）和“organization”（组织），是另一些有着类似重要性的例子，科学已经多多少少成功地使它们摆脱了原有的拟人论含义。但是正如我们所见到的，在另一些事例中，特别是“purpose”（意图、目的）一词，科学虽然不能完全舍弃它们，却无法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因此它也有理由为采用这些字眼而担心。我相信，德国物理学家基希霍夫对这种观点做了最准确的表述，见G.Kirchhoff，Vorlesungen berdiemathematische，Physik；Mechanik（《数学、物理学和力学讲义》）（1874），p.1；后来它又通过马赫的哲学而变得广为人知。科学的反革命 112.自然科学的问题与方法 21⑤L.S.Stebbing，ThinkingtoSomePurpose（斯特宾：《为某种意图的思考》）（PelicanBook，1939），p.107。另见B.Russell，ScientificOutlook（罗素：《科学的世界观》）（1931），p.85。科学的反革命 31⑥只有不多的字符组合——如一些单词——同时呈现给我们，而且这些组合本身只在有限的时间顺序中呈现给我们，就像我们阅读时单词（或句?）的情况那样。如果我们认识到这一点，则这种比喻就更为恰当了。2.自然科学的问题与方法 41⑦⑧⑨不同的人以“相同的”方式对外部刺激物进行分类，并不意味着个体的感觉性质对于不同的人是一样的（这是个无意义的陈述），而是意味着不同的人的感觉性质系统具有共同的结构（一个同质性的关系结构）。顺便指出，这种分类的基础，很可能是对外部世界关系的一种无意识的学习，这些关系与人类有机体在其成长环境中的生存有着特殊的相关性；它同人类在其进化过程中获得的无数种“条件反射”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对外部刺激物的分类，很可能是高度“实用主义的”，也就是说，它不是根据外部事物之间的一切可观察的关系，而是强调（狭义的）外部世界与我们身体之间的那些在进化进程中对物种生存有意义的关系。例如，人类的大脑对外部刺激进行分类，主要是根据它们与来自人类身体各部位的反射行为的刺激物的联系，而这种行为是由同一外部刺激物在未经大脑干涉的情况下引起的。被假定属于事物的、以难以分辨的神经过程的方式传递给大脑的各种性质，只在它们影响到感官时有所不同，然后在大脑中又被转化成原来的性质——对这种神奇现象的古老困惑已不复存在。我们没有证据假设，外部世界的事物在其相互关系中表现出的相同或不同，和我们的感官呈现给我们的一样。事实上，在许多情况中我们倒是有相反的证据。科学的反革命 512.自然科学的问题与方法 61科学的反革命 71①不过，当我们试图解释这后一组问题时，它们大多数都会引起另一种典型的社会科学问题。 81②有时，Geisteswissenschaften（精神科学）这个德文词在英语中用来指我们这里所说的狭义的社会科学。不过，穆勒《逻辑学》一书的译者采用这个德文词，是为了用它翻译“moralsciences”（道德科学）。因此采用这个译名而不是原来的英语词，似乎没有多大意义。科学的反革命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