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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心颤,若干年后的我们,是否也会这样做?

 虫二岁月 2019-05-04

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高级动物。赤裸裸的来,光溜溜的去,一切财富价值最终都会随着一缕青烟消散的人们的视野中。

西方文学认为: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要尝尽人世间的酸甜苦辣,然后带着种种遗憾,在亲人们的悲痛中离开。因些形成一种学说叫“脚跟肿痛学说”。

在我们国家,人们往往把人生中的各种痛楚称之为“命运”,一些无法圆满解说的伤痛,用简单的两个字“命运”来全部概说,由些诞生出一种“神学”。

生活就是生命的存在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显得是那样的无力和无助。面对无助,不知道该怎样应对,结果就会产生绝望,在绝望的思想意识里,就会做出种种让人无法理喻的事情来,这种行为,真的不知道是对人性的耻笑或是对生活的漠然、对社会的鞭打。

今年春节,当我踏上家乡的黄土地时,看到了家乡的变化,平整的水泥路掩盖了往日尘土飞扬的黄土。

问候过所见到的乡亲,回到家中,和姐姐、哥哥聊起家长。

“高婶上个月上吊自杀了。”姐姐忽然说出了这个消息,我闻之一颤。

“这什么?”当我问过这句话后,高婶那快人快语的形象便清晰地展出在眼前,胖胖的,说话直来直去,有好多时候我都会把她的形象和鲁迅先生笔下的“杨二嫂”,只不过高婶要比“杨二嫂”胖多了。

姐姐接着说:“高婶10月份的时候,在医院里检查出来是癌症,她可能是怕花钱,趁一个人在家时,就......”“好傻呀,印象中的高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呀!平时多开朗的一个妇女,今年她应该快60岁了吧?怎会这样呢?”我没有再说下去,找了个别的话题给转移了过去。

“村里准备修建一个小花园,就在原来的大池塘边......”哥哥带着兴奋的眼神说着村里的变化。

第二天,我漫无目的的散步到了高婶家门口,大门畅开着,高婶的孩子和我基本同龄,比我小两岁吧,非常壮实的一个农村汉子,在院子里整理着早集上买的一些年货。高婶的丈夫,我们都叫他省叔,因为他的名字中带个省字,平时的生活也是非常的节省,他们同辈的人就直接叫他省货,我们晚辈的就在后边加个叔,连起来就是“省货叔”,但我叫他时,把中间的货给省掉了,就成了“省叔”。省叔坐在瓦房门口巴掌大的太阳底下,目光有些呆滞,没有了以前见到我们的热情度,刚好60岁的他看起来倒象70岁的人。

“哥,啥时候回来的?来,抽支懒烟吧!“我接过高婶唯一的孩子递过来的烟,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我都听说了,过来看看,唠唠话。“我吐出满嘴的烟雾,对着高婶的孩子说道。”无法说,多丢人,谁知道妈妈是怎样想的,会走到这条路上。“高婶的孩子摇了摇头,无奈的对我说着。”哥,你坐吧,年货准备的怎样?中午别走,我搞两个菜,咱弟兄弟喝点,快两年没见面了吧?“我接着说:”不了,姐在家做饭,我在家的时间不长,还是多陪陪他们吧。“

通过聊天,我知道了高婶为什么这样做,但我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样做。原来,她检查出病情后,便开始吃不下饭,整日唠叨着钱的事。按原来的计划,是要把瓦房换成平房,眼年着钱快攒够了,却不想面临着全部交给医院的危机。高婶和省叔一家靠着几亩菜园地,每天起早贪黑,种萝卜、白菜、韭菜、菠菜等,天还没亮就拉着架子车到镇上的集市上,一元、两元、五元......就这样,不知积攒了多少年,才够盖新平房的钱。高婶平时太要强了,但命运却往往不去眷恋照顾他们一家。

”妈妈出事前,曾问过我多次,这种病花多少钱能治好?怕是治不好了,到头来钱没了,人也没了,还是不要治了。“高婶的孩子看着我说。”我和爸爸决定不盖平房了,先给妈妈治病,等妈妈病稳定下来,我们不再种菜园子了,我跟着咱村里的人去南方干活,一年少说也能挣个三五万吧,不出两年,平房就能盖起来。“

就在他们商定好以后的生活,高婶当天,便走向了自己设想的路。她用连篇的错别字凑成了一段话:盖平房,不要治病,我没用了,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房子盖好了好娶媳妇。“

高婶的做法无法让人理解,高婶的目的能让人起敬。爱,伟大的爱,无私的爱,面临生活中最大的坎坷,她用最愚蠢的行动把自己的善良再次展现在家人面前。对高婶的做法,我无语,对生活,我感到了一种苍白和无力。面对亲情,面对期望,我们又会怎样做呢?这是不得不思考的问题,也是我们要好好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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