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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人文图典|萱草花,母亲花

 沪学 2019-05-09

晚清时期的母亲与孩子

华东师范大学中华优秀文化传承创新研究院和非遗传承与应用研究中心最近将举行一个“萱花文化节”,知名学者田兆元教授作 《从萱花意象谈中国传统孝亲文化》的主题讲座,田教授将从文献中的萱花意象和现存匾额中的萱花意象为切入点,为大家讲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萱花是如何与孝敬母亲发生关联性以及当代萱花式微的原因和萱花文化如何重构等。这个创意很好。

西方人有母亲节,时在在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20世纪末,在中国改革开放中,也逐渐吸收西洋的做法拿来为我所用,“母亲节”这一节日在中国大陆日渐推广,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接受母亲节概念,我觉得这个节日很有意义,中国传统文化中,对母亲养育之恩的感怀与感谢也是与日俱增。通过怎样的方式来表达呢?西方人是用康乃馨作为母爱的花卉象征,这种花卉也为中国人所接受,但是中国自古就有一种母亲之花,它就是萱草花。

萱草在我国有几千年栽培历史,萱草又名“谖(xuān)草”,《诗经·卫风·伯兮》云:“焉得谖草,言树之背”,也许是最早的文字记载了。朱熹注曰:“谖草,令人忘忧;背,北堂也。”,大意是到哪里弄一支萱草,种在北堂前呢?好让母亲忘却了对游子的思念之愁。《博物志》载:“萱草,食之令人好欢乐,忘忧思,故日忘忧草”,它就是人们常说的忘忧草。其实,萱草还有好多别名,如“金针”、“疗愁”、“鹿箭”、“宜男草”、“黄花菜”、“川草花”、“丹棘”、“黄花萱草”、“安神菜”等等。

历史上,当离家的游子即将远行时,都会在北堂的门前种上一些萱草,希望以此减轻母亲对游子的思念之情。唐朝孟郊《游子吟》云:“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可谓千古传诵。《风土记》说:“妊妇佩其草则生男”,故称此名。古称母亲居室为萱堂,后因以萱为母亲或母亲居处的代称,中国民俗中也将母亲的生日称之为“萱辰”;母亲的别称为“萱亲”,故萱草称就是中国的母亲花。

我想起了1968年我远赴大西北参军时,刚离开家的那会儿,母亲的思念不能自已,后来家人告诉我,母亲会不思茶饭,经常沿着我上中学的那条路来回行走,以寻找我的踪影,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其实,那个时候我年少无知,倘若在今天,我一定会在家里摆放一盆忘忧草,已解慈母的忧愁。如今母亲九十多岁了,依然健在,我们聚会时常常会谈起当年的情景。在母亲面前,我还依然是一个小孩,就像宋人叶梦得诗云:“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怀。”(《再任后遣模归按视石林》)元人王冕所说的:“今朝风日好,堂前萱草花。持杯为母寿,所喜无喧哗。”(《偶书》)直到今天,我想起母亲的恩情,总是很惭愧,因为工作太忙,不能陪侍在老母亲身旁,一直抱着深深的愧意。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中国人还有“百善孝为先”的说法,谁都有父母,我不说那些孝亲敬老的大道理了,我想,新时代的母亲节要过得有意义,应该更注重当代老年人生活和生命质量的提高,他们要求晚辈回报的,不在于物质上的照顾,更看重的倒是精神上的体贴与慰藉。孝亲敬老的核心应当是情。情真则孝实。母亲是家里的一尊佛,与其到庙里烧香拜佛,不如真心实意地将老人侍奉好。

值此2019年母亲节来临之际,发一组慈母与子女的老照片,与大家分享。

民国时期一位母亲在街头用乳汁喂养孩子

民国时期一位母亲与她的孩子在一起

1930年代犹太摄影师拍摄的上海母亲与孩子肖像

母亲抱着她的儿子 摄于民国时期

1930年广西平南一位瑶族母亲与她的女儿在一起

1941年江南农村的一位母亲在给儿子整理衣裳

19466月江苏镇江的一位母亲为饥饿的孩子在担忧

1960年代苏州的一位母亲抱着孩子赏花

201710月笔者与母亲合影

      2019年5月9日于沪上五角场凝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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