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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古诗词七律第七课 比兴

 君月之家 2019-05-12
比兴    唐诗中的比兴

 这节课,这节课我们来补习一下唐诗中的比兴。

 课堂中所举例用的例子不单局限于七律,有诗经、绝句、五律,还有词。目的是让大家了解什么是比和兴。
还会有错别字,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了小姑娘啪啪啪敲打键盘,一分钟70字。大家如有不理解的,下课或课后及时提问。

 比兴就是比喻和兴寄。关于比喻和兴寄,人们已说过很多了,朱熹在《诗集传》中为比、兴下了一个简要的定义:“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下面,我们先来看比。

 具体来说,“比”就是比喻。刘勰《文心雕龙·比兴》认为:“夫比之为义,取类不常;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这里重点说了喻声、方貌、拟心、譬事四端。

“比类虽繁,以切至为贵,若刻鹄类鹜,则无所取焉。”“比”的类别虽然很繁杂,但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切至”。
 “切至”就是准确、贴切,若刻鹄类鹜,画虎似犬,这种比喻就没什么意思了,就“无所取焉”。当然,被比的两个物类在性质上可以差别非常大:“物虽胡越,台则肝胆。”唐代皇甫湜引申这一观点说:“凡喻必以非类。”同一类的“比”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只有性质不同的两样东西来作比,才可以发挥比的效果,见出比喻的新奇。

 陈望道在《修辞学发凡》里总结了比喻的两大特点,他说:“要用譬喻,约有两个重点必须留神:第一,譬喻和被譬喻的两个事物必须有一点极其相类似;第二,譬喻和被譬喻的两个事物又必须在其整体上极不相同。”既要相似,又要在整体上极不相同。“倘缺第一个要点.譬喻当然不能成立;若缺第二个要点,修辞学上也不能称为譬喻。”

 钱锺书《谈艺录》论“比喻”时作了进一步的引申:“不同处愈多愈大,则相同处愈有烘托;分的愈开,则舍得愈出意外,比喻愈新奇,效果愈高。”这里更看重的是“不同处”,如果“不同处”越多,“相同处”越能被它烘托出来,二者分得越开,则合得越出意外。

 在《读(拉奥孔)》-文中,钱先生又引南宋诗人巩丰所写雨打落叶诗来作说明。巩’诗云:“是雨亦无奇,如雨乃可乐。”钱氏分析说:“‘是’就无奇,‘如’,才可乐,简洁了当地说出了比喻的性质和情感价值。如而不是.不是而如,比喻体现了相反相成的道理。

 比喻又分本体和喻体,本体是被比喻的事物,喻体是用来作比喻的事物。中国最古老的诗歌集《诗经》中.就有大量运用比喻的篇章。

 如大家很熟悉的那篇《氓》,就反复使用比喻手法,“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先以葱茏茂盛的桑树比照女子的青春,继而又以诱人的桑葚比喻令人沉醉的爱情.把恋爱中的少女比作贪食而快乐的小鸟。至“桑之落矣,其黄而陨”,便是以桑叶枯萎凋零来比拟流年带走了青春,曾经光彩照人的少女在岁月中蹉跎了美丽的容颜,最后遭人遗弃。

在《楚辞》中.比喻得到更多的使用。香花、香草以喻君子,恶花、秽草以喻小人,以男女关系比君臣关系.以众女妒美比群小嫉贤,以婚约比君臣遇合,以至形成了一个源远流长的以比喻为核心的香草美人系统。
后世更多的是用花来比美人,花是喻体,美人就是本体。花与美人,有多方面可资比照:二者都是美丽的,花漂亮,美人也漂亮;二者的美都具有短暂性,花到了暮春就衰落了,美人
的美貌也是在青春时代,过了这段时间就徐娘半老或人老珠黄了;二者都有高洁清香这样一种质地或品格。
 正由于二者有这么多的相似点,所以人们常常把花和美人放在一起来比况。同时,这二者又属于不同性质的种类.一是人,一是物,人和物之间因存有这样非常相似的共同点,遂将二者联系在一起,比喻就成立了。

 比较典型的,是唐朝李白的《清平调》三首,其中第三首说:”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这是赞美杨贵妃杨玉环的,把名花与美人放在一起来说,比喻很贴切。

 也有一些诗是借咏花来赞赏某种品质的,像“菊花如志士,过时有余香”(陆游《晚菊》)、“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陆游《落梅》)、“不与群芳争绝艳,化工自许寒梅”(叶梦得《临江仙》),这也是一种比喻,只是说得隐晦一些而已。

 瑞恰兹《文学批评原理》曾指出:“比喻最能够在诗歌中把不相干的、彼此本来不联系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由于这种排比与组合,这些东西在读者头脑中就建立起关系,因而影响他的态度和意向。如果仔细考虑,比喻的效果很少是产生自其中所包含的逻辑关系的。

比喻是一种半明半偷的办法,通过这种办法,更多的不同的因素可以组织到经验的结构中去。”这段活讲得蛮有道理。他一方面讲了比喻的特点,另一方面告诉我们,比喻能大大地增加文本的内涵。
 它排除了逻辑关系,把一些没有必然联系的东西放在一起,从而能够让人产生多方面的联想,有时候一个喻体可以喻示着不同的本体,从同一个喻体可以获取多方面的启迪。这恐怕就是比喻的一种文化运用价值了。

 比喻的概念细分起来大约有数十种,很多,就不一一罗列。常用的有这样几种,一种是明喻,明喻就是甲类乙,是一种相类关系。

 像白居易的名句“芙蓉如面柳如眉”,直接讲出芙蓉与美人的脸、柳条与她的翠眉之间的相似性;再如刘禹锡《竹枝词》里“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以“似”这一词语联系本体与喻体双方,令人一看就明白作者是在比喻。当然,也有不用这些字眼,但这些字是隐含句中的,像“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等,大都可以称之为明喻。

隐喻是较难处理的一项了。我查过字典、《辞海》,所说有差异。《辞海》解释隐喻即甲是乙,是一种相合的关系。
 比如“莫攀我,我是曲江?也畔柳,这人攀来那人折,恩爱一时间”。在这首诗里,已明确告诉你,“我是曲江池畔柳”,但实际上“我”是不是那棵柳呢?不是。作者的意思是在隐曲地表明,“我”好比是那棵柳,所以把它称为隐喻,也有人把它称为暗喻。


 但我想这只是隐喻的一种意义。从现在的实际情况看.隐喻比其他比喻概念的应用要广泛得多。现在我们常提到隐喻,如某某事情隐喻着什么、隐喻手法的妙用,等等。

就此而言,隐喻的另一层含义应当是指喻体与本体之间的关系不明确,而这个喻体具有多方面的含义,其中一种映射着本体。它令人在意会之中,去把握两种事物间的内在关联。换句话说,隐喻是指喻体不直接揭示本体而具有潜在指向性的一种比喻。
 接下来就是借喻了。借喻是指本体不出现,用别的词语来代替自己所说事物的一种方式。比如,曹植《野田黄雀行》中“利剑不在掌,结交何须多”,这个“利剑”就是一种借喻,比喻什么呢?比喻权力。

诗意是说,我手中没有权力,救不了你,我结交这么多人有什么用呢?陶渊明《归园田居》
有“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的诗句,便是用“尘网”借喻世俗社会。
还有一种方法叫曲喻,在古代文学作品中使用较多。
 钱锺书在<谈艺录》中曾重点来谈李贺诗歌的曲喻,认为:“其比喻之法,尚有曲折。……长吉往往以一端相似,推而及之于初不相似之他端。”紧紧抓住那一点的相似,然后扩大化,推衍到其他不相似的事物,进行二者之间的比并。

 如《天上谣》的“银浦流云学水声”,将云与水联结在一起。天上的流云和地上的流水本来是两种东西,没有多少相似点,其唯一的相似点是“流”,即都是流动的物体。进一步看,水的流动有声响,而云的流动是没有声响的,但在李贺看来,既然两者相似,水流有声音,那么云流自然也就有声响了,于是就有了“银浦流云学水声”的表述。

再如《秦王饮酒》有“羲和敲日玻璃声”的诗句,将太阳与玻璃联结到了一起。太阳之所以能与玻璃相联结,在于二者都是光明的物体;由此推进一步,既然太阳有玻璃那样的光亮,那它也就会像玻璃那样有声响,于是羲和敲日就会发出“玻璃声”了。这就是从一端的相似推到
这就是从一端的相似推到不相似的他端,从而把两个物体结合起来了。
 黑格尔《美学》指出:“隐喻也可以起于主体任意配搭的巧智,为着避免平凡,尽量在貌似不伦不类的事物之中找出相关联的特征,从而把相隔最远的东西出人意料地结合在一起。”并曾多次称赞东方人“在运用意象比譬方面特别大胆”。这种说法,在李贺诗中即可得到印证,并与钱说互通驿骑。

 李贺善用曲喻,但由于他过分追求幽渺的意象和曲折的方法,所以也形成了一些缺失。钱锺书一方面指出了李贺诗歌的特点,另一方面对李诗又提出了严厉的批评。

 他说:“长吉铺陈追琢,景象虽幽,怀抱不深;纷华散藻,易供捋扯。若陶、杜、韩、苏大家,化腐为奇,尽俗能雅,奚奴锦囊中,固无此等语。篌径之偏者必狭,斯所以为奇才,亦所以非大才欤?”(《谈艺录》)这话讲得是有一定道理的。

 再如李商隐的《泪》这首诗,便是通过多个比喻,来表现人的悲痛情感的:
永巷长年怨绮罗,离情终日思风波。
湘江竹上痕无限,岘首碑前洒几多。
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这首诗写得很有特点,作者连着用了多个喻体,而且几乎每个喻体都含有一个典故。第一句写宫女。“永巷”是汉代幽禁宫人的地点,官人、嫔妃呀受冷遇了,就被幽闭在永巷之中,所以她们“长年怨绮罗”。第二句写离别,可能写居者,也可能写行者。

 从居者一方看,离别之后,就一直为出没于风波中的远行者担忧;如果从行人角度看,则因遇风波而思念那些居家者。第三句“湘江竹上痕无限”,用舜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的典故。

 舜南游不返之后,娥皇、女英一直追寻到湖湘一带,在洞庭湖的君山上洒下了痛苦的泪水,泪水滴到竹子上,就留下了斑点,成为后人所说的湘妃竹或斑竹了。这是写追忆逝者之恨。

 第四句“岘首碑前洒几多”,用的是羊祜的典故。晋人羊祜曾镇守襄阳,因有惠政在民间,所以死后被人追思.人们在他的碑前洒下了很多的泪水,后来立了一块碑,叫堕泪碑。

 第五句用的是王昭君的典故。“紫台”就是紫殿、紫官,比喻朝廷,杜甫就有“一去紫台
连朔漠”的名句。“人去紫台秋人塞”,离开故国,到了异域,所以流下许多伤心之泪。第六句“兵残楚帐夜闻歌”,用的是项羽的典故。项羽被刘邦围困,四面楚歌响起,项羽在帐中感怀无限,洒泪作了一首七言楚辞体的诗歌。

  以上六句,句句都用与“泪”相关的事件来写“泪”,其中有宫女被弃之泪、离别相思之泪、伤逝追思之泪、忆德怀念之泪、异域悲苦之泪、英雄末路之泪。

 表面看来,每句间都没有必然的关联,六句纷然杂陈。但是到了最后两句,作者大笔一挥:“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非常得体地把前六句互不关涉的事件绾合起来,让它们都成为末联的陪衬

一个“未抵”,说明前面六种“泪”都不如最后这一种泪来得多,来得痛。这是什么泪呢?是文人有才而不被重用的屈辱之泪。诗人在末联将视野转向长安城外著名的送别之地灞桥,说在这里有多少穿着“青袍”的寒士在迎送骑着高头大马的达官显贵呵(“玉珂”,本为马络头上的精美饰物,这里代指达官贵人)!寒士迎送贵人要强颜欢笑,但心中已经在流泪了。
 他们才华卓荦,却不能大获其用,只能在灞水桥边迎送贵胄豪门,那种感觉是极度屈辱的。屈辱之泪,不能明流,而是暗流,不是流在脸上,而是流在心里。这样一种泪,是前面几种泪不能比的,也是最令作者感怀欷歔的。

 前人读此诗指出:“首言深宫望幸;次言羁客离家;湘江、岘首,则生死之伤也;出塞、楚歌,又绝域之悲、天亡之痛也。凡此皆伤心之事,然自我言之,岂灞水桥边,以青袍寒士而送玉珂贵客,穷途饮恨,尤极可悲而可涕乎!

 前皆假事为词,落句方结出本旨。”(程梦星《重订李义山诗集笺注》引陈帆语)综观全诗,前面写的几种泪,就是博喻,通过博喻,突现了义山内心的寒士之恨。

 还有谁用博喻用得比较好?宋代大诗人苏东坡。他的那首《百步洪》是经常被人们提及的运用博喻的代表作。
诗写百步洪流水之急速、之剧烈、之凶猛:“长洪斗落生跳波,轻舟南下如投梭。水师绝叫凫雁起,乱石一线争磋磨。”

 四句话已将百步洪在乱石缝中奔腾而过的情形写得非常形象了,但作者还不满足,连着又用了七个比喻:“有如兔走鹰隼落,骏马下注千丈坡,断弦离柱箭脱手,飞电过隙珠翻荷。”

 兔走、鹰落、骏马下坡、断弦离柱、飞箭脱弦、电光飞掣、露珠翻荷,这一连串比喻的使用,可以说把百步洪的态势写得淋漓尽致、穷形尽相。如果不是博喻,恐怕很难达到这样一种效果。

 说了“比”,我们接着说“兴”。

 所谓“兴”,一方面确如朱熹的解释:“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这种方法,在《诗经》中表现最为普遍,《诗经》首篇《关雎》开篇写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用的就是“兴”的方法。
另一方面,“兴”又有情怀感发的意思,特别是与“寄”联系在一起,成为“兴寄”之后,便既有感兴、比兴的成分,同时又有寓意寄托的成分。所以,“兴寄”,简单地说,就是比兴寄托,用比兴的手法托物言志。
 初唐陈子昂《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较早提倡兴寄:“仆暇时观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齐梁间的诗缺少“兴寄”,多的是华丽辞藻和美的形式。

 对真正优秀的诗歌而言,没有内涵、没有寄托是不行的,所以陈子昂反对齐梁文风,而极力提倡兴寄,希望借此给唐诗增加充实的内容和强劲的风格。综观唐代诗歌创作,这样一种兴寄的方法,使用频率是比较高的,而像《诗经》中那样的借物起兴的手法倒用得少了。

比如大家很熟悉的骆宾王那首《在狱咏蝉》,用的就是一种比喻兼寄托的方法:“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写的是蝉,处处比喻的是他自己,在这种比喻中寄托了诗人愤恨不平之志和他那高洁的情怀。
 再比如陈子昂《感遇诗三十八首》之二:“兰若生春夏,芋蔚何青青。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迟迟白日晚,袅袅秋风生。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整首诗咏物,写兰若,“兰”是兰花,“若”是杜若。

 屈原的诗歌中经常用到这两种花草,都是比喻君子品格的。这首诗写兰若也有此意,表面上说兰若在春夏时那种高雅、高贵的形姿和蓬勃的状态,实际上内含着诗人的主体情志和青春的怀抱。到了秋天以后,兰若摇落,芳意无成,而我们的诗人呢?

 也避免不了怀才不遇、一事无成的命运。这里,作者借物比人、寄托情志的意图是很明显的。这是唐人喜用的一种手法,而标题多用“感遇”、“咏怀”、“杂咏”、“无题”之类来表现。


从整体上来讲,这些诗歌实际上都是一种隐喻,都可以用我们前面提到的隐喻的第二重含义来进行解释,而不可以把它完全坐实。一方面,我们有责任从中发现它的寄托义;另一方面,我们还应该按照文本所提示的内容进行理解,在说不清的时候不硬说,不强说。综观唐诗,这种本事不明的情况在李商隐诗中表现得最为突出。
 李商隐的许多诗都是欲说本事而不能,但是在隐显明暗的交叉中又是应该有一种本事存在的。他是借男女情事来写他的某种怀抱的,现存文本所描写、歌咏的情事恐怕不一定是他的真正意图。像他的《锦瑟》,肯定是有寄托、有寓意的,但究竟是什么寄托和寓意.那个“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表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太好说解。

 所以前人对此一再兴叹:“诗家总爱西昆好,只恨无人作郑笺”(元好问《论诗三十首》)、“獭祭曾惊博奥殚,一篇锦瑟解人难”(王士祯《论诗绝句》)。李商隐的诗如此,阮籍的一些诗也是如此。阮籍的82首《咏怀》也是有寄托的,但古人对其中的寄托已不甚了然了。

 如钟嵘《诗品》卷上论阮籍《咏怀》就指出:“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颇多感慨之词。厥旨渊放,归趣难求。颜延年注解,怯言其志。”《文选》卷二三《咏怀诗》李善注也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便典型地说明了阮诗意蕴的多义性和不确定性。

诗的多义性和不确定性缘于比兴寄托,事实上,恰恰是这多种可能性和意义的不确定性,召唤着读者参与文学文本的结构机制,进入意会、感受、体验的状态,为他们提供驰骋想象的广阔天地,促使他们去填补空白,从而获得更为丰富的信息。
 但是,如果把握不好,不顾文本提供的信息,在不掌握本事和文献资料的情况下,将比兴寄托的范围扩大到无所限制的地步,强行索解,处处寻找微言大义,又势必会造成过度诠释,使文学艺术品本身受到严重的破坏。

典型的例子就是清朝常州词派的代表人物张惠言,他解读温庭筠的那些情爱词,非要从中找
出类似屈原作品中香草美人之类的寄托寓意来,结果把作品完美的意境都给破坏掉了。这一点,也是我们在解读诗歌时应予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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