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之后是甘露。甘露是汉宣帝的第六个年号。甘露年号从公元前52年至公元前50年。共计四年。甘露元年,岁在戊辰。
汉宣帝诏书多次提到凤凰集甘露降,大赦天下。《汉书·宣帝纪》(甘露二年)诏曰:“乃者凤皇、甘露降集,黄龙登兴,醴泉滂流,枯槁荣茂,神光并见,咸受祯祥。其赦天下。减民算三十。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金、钱各有差。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这里说明,凤凰、甘露、黄龙是一出现的,至少出现的时间并不一定是隔年或有明显的先后。元康元年也是同样的凤凰甘露出现,也见于诏书。这甘露与凤凰、黄龙并提,就依次变成年号。这时候也出现地震,但汉宣帝已经没有罪己诏了。所以凡是祥瑞出现的时候,都是皇帝希望出现的时候。
甘露也是露,是露的美称。甘是甜的意思。战国时苏厉《为齐遗赵王书》:“臣闻古之贤君,其德行非布於海内也,教顺非洽於民人也,祭祀时享非数常於鬼神也。甘露降,时雨至,年穀丰孰,民不疾疫,众人善之,然而贤主图之。”可见这甘露也是和圣君一起出现的。
汉代辞赋家司马相如遗书谈封禅,其中就有甘露颂词,摘取一段:
自我天覆,云之油油。甘露时雨,厥壤可游。滋液渗漉,何生不育;嘉穀六穗,我穑曷蓄。
另外,甘露是中国古代重复使用年号较多的一个词。三国魏高贵乡公曹髦在公元256年六月至260年五月间用甘露年号,共计5年。三国吴乌程侯孙皓在公元265年四月至266年七月用甘露年号,共2年。十六国时期前秦宣昭帝苻坚在公元359年六月至364年用甘露年号,共计6年。南北朝高昌的君主麴光在约公元525年至约530年间用甘露年号,共计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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