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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中国有句俗语“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意思就是自己没有承担某件事情的本事，就不要去打肿脸充胖子，把事情承担下来。这句俗语跟过去的一种民间职业有关，这种职业靠的就是小小的一粒金刚钻来吃饭的。 过去老北京的胡同里，常见到一些肩挑担子的手工匠人，这些人靠自己拜师或家传的手艺，每天走街串巷，为京城的百姓人家修修补补，赖以养家糊口。 那时北京人的生活还都不富裕，平时过日子很注意节俭，使用的缸、盆、碗、碟，要是打破了，只要还对得上碴口，就不舍得丢掉，花俩钱儿找工匠锯锯补补接着用。那时有专门做这种活儿的手艺人，北京人管他们叫“锯碗儿的”。他们挑的担子，一头是个柜子，样式就像过去饭馆伙计给人家送饭用的食盒。柜子有三两层放大小锔子的抽屉，提梁上吊着一个铜做的，像拨浪鼓似的东西，走起来时担子一晃，就会发出“铛儿！铛儿！”的响声，人们坐在家中听声音，就知道有锯碗儿的过来了。 干这行当的，多半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很多是老师傅，干活时带着花镜，先看好碴口，估计要用几个“锯子”，再说价钱。有句歇后语叫“锯碗儿的戴眼镜儿——没碴儿找碴儿”。它的出处可能就在这儿。 锯碗所用的工具很简单，一个像花生米粒儿大小的钻头，一把像拉胡琴的弓子，只不过弓子上系的不是马尾儿，而是一根细绳儿。用它缠在钻头上，来回拉动，那钻头在又滑又脆的瓷器上钻孔，就像锥子扎在豆腐上，真是易如反掌。那个小钻头就是人们常说的“金刚钻”。别看它“小”，那可是这个行当赖以生存的主要工具，一副担子加起来的价值，也没有那一粒“金刚钻”值钱，没有了“它”就什么也干不成了。所以就有了这句“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的俗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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