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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早期的英国王权观:毫无神圣性、仅仅是军事首领

 好了明理 2019-06-28

公元6世纪到10世纪,不列颠——至少是英格兰地区的政治版图与之前相比,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这段时期中,不计其数的王国一一登上历史的舞台,战争与外交行为在这片土地上频频出现,可谓是列国纷争的时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大小不一的王国渐渐被纳入七个强大国家的统治之下,再之后,七国之一的威塞克斯王朝又成为了全英格兰的共主。

中世纪早期的英国王权观:毫无神圣性、仅仅是军事首领

这段持续了几个世纪的长期纷争的主角并不是本地的不列颠人,而是本由欧洲大陆而来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公元五世纪中叶,为了消除凯尔特人和苏格兰人的骚扰,不列颠人雇佣了从欧洲大陆而来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来保卫东部海岸。

不幸的是,盎格鲁萨克逊的雇佣兵们发动了叛乱,反过头来攻击他们的雇主。他们在不列颠岛上的行动时刻伴随着破坏与劫掠,在盎格鲁萨克逊人的暴行之下,英格兰的社会极为不稳定,文化也因之而经历了一场严重的倒退。

中世纪早期的英国王权观:毫无神圣性、仅仅是军事首领

在充斥着破坏与征服的过程中,盎格鲁萨克逊人渐渐形成了一个个小的王国。在盎格鲁萨克逊建立到来的早期,王国的数量已经不可考。这些王国的国王只是原先的部落首领或军事领袖,他们并没有君主那样的神圣权威和权力,有些王国甚至没有发展出王室。

在那个时代,由于国王的权威主要是在率领着自己的部落和亲兵在军事征服中一步一步确立,因此“国王”一词的意味并不是后来那种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王,而是家族或部落之子,地位相当于军事首领。从这个词的来源中,就可以看出那时的国王的来源与部落或家族的联系极为紧密:“王(rex)只是户主的古书的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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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政治状况之下,国王执政的正当性几乎全部来源于贵族的认可。在登基仪式上,贵族长老要将头盔与刀剑授予新国王,而在场的贵族则要欢呼,以此来表示他们认可新国王。这种仪式没有突出国王的神圣性,而是通过贵族欢呼来突出新国王是因为受到了贵族们的支持,才能当上国王。

中世纪早期的英国王权观:毫无神圣性、仅仅是军事首领

即使是王权相对稳定的七国时代,国王也需要贵族与显赫人物的支持,才可以保持王权的正当性。七国时代的英格兰诸国存在一种特殊的政治机构——贤者会议。这个机构由日耳曼部落的“马克大会”演变而来,由国王主持,与会者主要有被称为“贤者”或“智者”的高级教士和世俗贵族,包括国王的近臣、王族宠幸和地方长官等。贤者会议有很大的权力,不但享有司法权,有权审理各种案件,而且还有权对国王进行选举或罢黜,例如757年,韦塞克斯的希格伯特因违反习惯法被夺去王位;774年,诺森布里亚国王阿尔莱德因行为不轨被废,另选塞尔莱德为王。

中世纪早期的英国王权观:毫无神圣性、仅仅是军事首领

贤者会议

在这种情况之下,王权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它主要对贵族或显赫人物负责,无法摆脱贵族的支持而独立存在,其神圣性的意味较为淡薄。这种王权,无论在广度还是深度上,都无法与后世我们所看到的王权相提并论,此时的王权仍然给人一种清晰的印象——它是由部落首领、军事领袖发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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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国王虽然也被视作日耳曼的神——沃登神与人民之间的中间人,但是,国王自身并没有神圣性,他的作用仅仅是让神来眷顾部落。因此,当国王无法继续保证神对部落的祝福时,部落成员有权罢黜他。在这种理论下,王权是微弱而不稳定的,罢黜国王、家族内斗、王位纠纷等统治阶级内部问题时常发生。

中世纪早期的英国王权观:毫无神圣性、仅仅是军事首领

沃登神

直到当基督教传入之后,王权才开始具有以前不具有的神圣性,向着新的王权观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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