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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教育思想零星心得——学习鲍老师

 liuhuirong 2019-07-09


             最近才粗读《论语》及《孔子读本》诸著作,感受到夫子道德学问之高深,感受到圣贤大德祈望天下大同之宏愿。作为一名教师,深感羞愧!
羞愧之余,我从教育的角度对孔夫子的思想也作了一点点整理。愿意将拙作奉上,诸位批评。
我是从孔子收徒标准及学生观,行教的内容,施教的教材,行教的方法,对学生具体做人、做学问的要求,对礼的认识,对乐的认识,对“好学、乐学”的认识,说儒论士,谈君子仁者之道,孔子政治理想等十个角度来整理的。1.孔子的收徒标准及学生观:
夫子第一次收徒时,南宫子容(推荐孔夫子作司职吏的人)听说后赶来问:“先生是想人人都受教育吗?”夫子说:“是的,我提倡有教无类。只要愿意接受教育,没有贵贱、贫富和地域的差别。”并且说:“凡是那些能反省自己、检束自己而又肯上进向学的人,我一定会教他们。”
关于孔子的学生观,孔子曾和学生曾点有一段谈话。曾点说:“数月来,先生教诲弟子,要改变不良的性情,回到本性上来。请问先生,人的性情怎么会有好坏呢?”
孔子说:“可以用两句话来回答。一句是‘性相近也’。即人的性情本来是相近的,没有贵贱、智愚、贤良和不肖之分。另一句是‘习相远也’。即因为受到不同环境习俗的熏陶,性情就大不一样了。这是我立志从教,勤于学问的理由所在。因为只有通过教育,勤于学问,才能使一个人回到本性上来。”
学生的确应不分职位、地域及贫富差别,只要有力行改过之心,有诚心向学之心,不成大才,绝无蠢才。2.孔子行教的内容:
颜回的父亲颜路是孔子最早的弟子之一。他曾经问孔子说:“先生教弟子做人,做学问,要教哪些内容呢?”孔子回答说:“我着重从四个方面施教,那就是:文、行、忠、信。文就是知识,文章;行就是做事情,技能,方法;忠,指对己、对人、对事、对物忠贞不渝的诚心;信,指有信义,知行合一,说到做到。”也许颜路本身就德行很高,所以在回答他的问题时孔子没有重点谈德行教育,而是着重在以上四方面。当南宫子容也问孔子施教内容的时候,孔夫子则说:“我施教的内容很多,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兴于诗’,即用诗来启发学生的性情、品格;二是‘立于礼’,即用礼的道理和规范,使学生们在社会中能卓然而立而不为外物所牵累;三是‘成于乐’,即用音乐和歌舞来陶冶学生们的性情,使其人格得以完善。”
我觉得两段对话可以给我们至少两个启示:
第一,孔子非常注重所教导、教育学生的特点:颜路代表了孔子未曾从政的已经德行很高的弟子,而南宫子容则是已经从政的官员。这样的谈话让每个弟子都获益匪浅,也验证了夫子既坚持有教无类的初衷,又坚持因材施教的教育原则。
第二,孔子非常注重教育的方法,非常注重艺术尤其是音乐、舞蹈对人的教化作用,甚至在孔夫子的课堂上很多时候是需要音乐来伴奏的。我想“艺术是心灵的语言”这句话孔子一定理解得非常深刻。在高雅艺术的世界里每个人都

3.孔子施教的教材
孔子施教,以培养德才兼备的人为目的,《诗》、《书》、《礼》、《乐》等经典就是他的教材。教学生《诗》,强调“温柔敦厚”,“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思无邪”。学好《诗》近可以事父,远可以事君;孔子用《书》教育弟子从政,行道,立身;用《礼》教育弟子各种典节礼仪及行为规范;用《乐》陶冶弟子情趣。孔子教育弟子,治理国家要《礼》、《乐》兼施:礼是规范制约,乐是艺术教化。
谈到各种教材的基本教育功能,孔子和子贡间有段谈话。
子贡问:“先生曾教诲说,只要踏入一个国家就能看到这个国家的教育情况。先生是如何判断的呢?”
孔子说:“当你踏入一个诸侯国的国境,如果百姓温柔而敦厚,那是《诗》教化的结果;通今博古,人情透达,是《书》教化的结果;缜密严谨,有条有理,是《易》教化的结果;达礼而顺情,是《乐》教化的结果;谦逊而庄敬,是《礼》教化的结果。如果教化不当,就会出现不正常的现象:学《诗》的偏失是迂腐;学《书》的偏失是错误解释而失真意;学《礼》的偏失是奢靡;学《易》的偏失是滥用心术;学《乐》的偏失是繁琐凌乱。举例来说:如果这个国家的民风温柔、敦厚而不迂腐,就是深知《诗》义的体现;通今博古而又能做出客观的解释,就是深知《书》义的体现;达理顺情而不奢靡,就是深知《乐》义的体现;缜密严谨而不滥用心术,就是深知《易》义的表现;谦逊庄敬而不繁琐,就是深知《礼》义的体现。”
所以,真正的学问是在生活中用出来的,是真正化为能力的学问。否则,夸夸其谈不仅学不到知识,而且害了自己。


很纯洁,很真实,很诚敬,而纯,真,诚是最好的教学初态、环境和催化剂。这一点,需好好体会。4.孔子行教的教育方法:
这个问题也是南宫子容问孔子的,孔子回答说:“无私无隐,是我的第一个要点。我对学生毫无隐瞒,是因为我的学问已经在自己日常行为上表达无疑,即知行合一,说道做到。严格要求,是我施教的第二个要点。没有严格就没有教育。对弟子要有爱心,就要勉励他们;对弟子要真心,就要教导他们,启发、诱导他们,这是我施教的第三个要点。”孔子又加上了一点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从上面的谈话可以看出:首先,孔子是把学生的德行教育放在第一位;其次,孔夫子也是严师的典范;第三点非常重要,孔夫子的教学形式是自学。其正当面教导的也是学生自学到有心得的时候。没有自己的学习体验,甚至没有心得、困惑,孔夫子是很少只当面用语言教导的。
5.孔子对学生具体做人,做学问的要求:
子路问过孔子这个问题。
子路问:“先生行教的目的是要我们学会做人、做学问。那么,应当如何去做呢?”
孔子说:“要做到四点:一是‘志于道’,即有高远的理想;二是‘据于德’,即以高尚的德行为根本;三是‘依于仁’,即有内在仁的修养;四是‘游于艺’,即有礼、乐、御、书、数等广博的知识技艺。”
由此可以更清晰地看出孔子的教育思想首先是站在自然、社会角度上提出来的,要求符合自然大道,不违背自然大道。要有作为,有高远的志向。
符合自然大道就要人与自然,人与人和谐相处。如何做到呢?要有高尚的德行,要有美德。在这个问题上,曾点曾问过孔子如何才能学到舜的美德。
孔子说:“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人,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孔子认为:品德集中在个人修养上的一个“仁”字,而仁之本集中在“孝”、“悌”二字。请注意:孔夫子从来就不是迂腐的看待一个“仁”字。首先,有仁爱精神是做人之本,但要成为他心目中完美地象“君子”一样的人,还离不开一个“学”字。关于这个命题,孔子一再在教学的过程中进行身教,言教。
比如:子路曾经和孔子有一段精彩的对话。
孔子说:“由也,汝闻六言六蔽矣乎?”
对曰:“未也.”
“居!吾语汝。好仁而不好学,其弊在愚;好知而不好学,其弊也荡;好信而不好学,其弊也贼;好直而不好学,其弊也绞;好勇而不好学,其弊也乱;好刚而不好学,其弊也狂。”
孔子将好勇和好刚放在最后,恐怕也是在根据子路的特点重点提醒,并提出刚愎自用的人,将会狂妄自大,孔子对这样的学生恐怕是最不喜欢的。
孔子对于子路的确有些“偏爱”,的确他的特点太突出了,孔子还提醒他:“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德思义。”还提醒他:“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除了对子路等诸弟子教诲,孔子还教诲自己的儿子孔鲤。在孔鲤15岁时,孔子带他去鲁桓公庙,在庙中和孔鲤观器论道,和他谈立身处世的道理。孔子说:“做人之道有‘三要’:要知耻,知鄙,知危。幼年不勤学,老来一事无成,是可耻的;能够做官显贵,遇见过去贫贱的朋友而不理,这是可鄙的;常和那些德行不好的人接近,不去亲近贤良明德的人,这是危险的。”
由上面所述可以看出,孔子将做人教育、德行教育放在了多么重要的位置上。德行的载体就是“礼”,所以“礼”在孔子心目中多么重要就可想而知了。
6.孔子对礼的认识。
孔子对礼的认识是不断深入的,孔子小时候就开始研究礼;曾向外公颜襄系统学习礼;在季孙氏家做乘田的日子里,曾多次在太庙问礼,学礼;后来又向老子问礼等等。可以说孔子对礼的学习是贯穿其思想不断走向成熟的全过程的。
当孔子17岁到19岁居丧守孝期间,鲁国公族大夫孟僖子的儿子孟懿子和其兄长南宫子容向孔子问礼。孔子对“礼”作了系统的讲述:
懿子问:“何谓礼”
孔子回答:“所谓礼,就是把人的‘情’和‘义’充分展示出来。情,就是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情感;义,就是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柔、长惠、幼顺、君仁、臣忠;讲信修睦,就是情义。这些离开了礼就不能实现。”
懿子又问:“礼,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孔子回答:“人的生活中无不体现着礼。所谓的六礼,七教,八政都是礼。六礼,即冠礼、婚礼、丧礼、祭礼、乡饮酒礼、士相见礼;七教,包括父子、兄弟、夫妇、君臣、长幼、朋友、宾客的人际关系;八政,包括饮食习惯、衣服制度、技艺标准、器具品类、度、量、数目、规格等。”
孔子又补充总结道:“礼有大,有小,有明显,有隐微。所以‘大’礼有三百,‘小’礼有三千,但无论怎样,礼有一基本目的就是合乎人情,使之发乎情,止乎礼。”
“发乎情,止乎礼”可以看作孔子观念中礼的基本作用和基本原则。
随着孔子阅历的增加,孔子对礼的认识不断升华,并成为其学问中的核心部分。在公元前525年,郯国国君郯子访问鲁国。孔子当时任司职吏,也就是专管户口的小官吏。他听说郯子博学,就问礼与郯子。郯子对他说:“居家有礼则长幼分;闺门有礼则三族和;朝廷有礼则官爵尊;田猎有礼则戎事闲;军旅有礼则武功成。”这些谈话都使孔子意识到礼不仅关乎个人的修养,更关系到国家的繁荣和社会和谐。后来,孔子在问礼老子时将这番道理和其分享,老子也无不感慨地说:“没有这五礼,我们就好似瞎子走路,失去了搀扶的人。会出现居家长幼不分;闺门亲族不和;官爵失去次第;政事无法实行,动静失宜,其祸患将不可收拾。”
和智者的一次次谈话,对礼的一次次感悟,加之现实教育,使孔子对礼的认识已经超越时空,将“克己复礼”的大旗扛在肩上。

7.孔子对乐的认识
孔子对音乐应该是极有天赋。他从小就对音乐感兴趣,学乐先后师从外公颜襄,鲁国著名的乐师师襄子,访乐长弘,和鲁国太师畅谈音乐之理,和弟子们经常沉浸在礼乐的教化和探讨之中。在孔子的弟子中,子夏、冉求的音乐才能也是非常了得。一次子夏和孔子一起探讨关于乐的问题。
子夏问:“请问先生,音乐是怎样产生的?”
孔子说:“音调发源于人的心中,而人心的活动,又是由事物引起的,有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音相互呼应,产生变化,变化而形成旋律,就叫音调。排列音调加以演奏,再配合上舞动干戈、羽毛,就叫音乐。音乐,是音调产生出来的,它的根本就在于人们的心情对事物的感触。所以,哀痛的心情所感触的,声调就急促;快乐心情所感触的,声调就缓和;喜悦的心情所感触的,声调就宣畅;愤怒的心情所感触的,声调就高亢;恭敬的心情所感触的,声调就正直;亲爱的心情所感触的声调就柔和;这六种表现都不是生来就有的,是有感事物而产生的活动。”
子夏又问:“音乐对人起什么样的作用呢?”
孔子说:“音乐对人的教育作用很大,甚至比礼还要重要。‘立于礼,成于乐’,意思就是说由礼所得的,还要经过乐才能完成。俗话说:移风易俗,莫善于乐。”
子夏接着问:“难道礼和乐有相通之处吗?
孔子说:“乐既与礼相通,又与政相通。宫代表君,商代表臣,角代表民,徵代表事,羽代表物。”五音和谐,则国泰民安,如果五音混乱,且交错而互相欺凌,则出现慢音,亡国之音出现,国将乱也!”
子夏再问:“应以什么样的标准评价乐的优劣呢?”
孔子说:“有两方面的标准:一是‘善’(政治标准),二是‘美’(艺术标准)。尽善尽美的音乐,最好;尽美而不尽善的音乐,次之;既不善又不美的音乐,则不是好的音乐。”


8.孔夫子之好学、乐学。
虽然孔子也谈“生而知之”,但更强调“学而知之”。在这个问题上,孔子认为人的道德和学问还是通过学习得来的。
首先,孔子认为自己是好学的,他曾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可见孔子对自己的好学是非常有心得的。
凡深刻的体验,一定曾历经挫折和坎坷,孔子的学习也是一样。所以孔子曾充满感慨地对子路说:“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那么,如何学习呢?孔子曾针对不同的学生做过不同的指导。例如,孔子就曾对子路说:“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这句话也成了发人深省的名言。
另外,孔子对于好学的态度是很明显的,也给出了非常有趣的回答。孔子说:“君子食无求饱,居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孔子还把学习分成三个层次:知之、好之、乐之。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孔子之所以能够在学习上达到这样的高度,背后的根本动机就是乐之,有乐趣。那么孔子怎么理解乐趣呢?孔子怎样理解学习的乐趣呢?
乐趣的确是一个人最用之不竭,用之益盈的宝藏,但不是所有的乐趣都是好的。孔子说过:“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由此可见,孔子对快乐的体验是很深刻的,很懂得快乐之道。
在体悟到快乐真谛的基础上孔子把学习当成自己的老朋友,把温习当成和老朋友见面。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9.孔子说儒论士,谈君子仁者之道。
孔子向鲁哀公坦言自己和弟子之间除了师生关系外,还有主从关系。
他说:“我和我的弟子们,得意的时候在一起,困难的时候也在一起,特别是在周游列国期间,屡陷危境,大家都能同心同德,共度难关。如果没有一定的组织,是不会办到这一点的。大凡一个群体,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要求,有一定的组织和原则,有各种活动的仪式,有自己的服装,有自己的钱财。我们有共同追求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建立一个不违反礼教规定,但又经过改良的仁道的社会。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广收门徒,辗转授业。有了自己组织的纪律和原则,遵守它,受到称赞;违反它,则受到惩罚。我的弟子,从国籍上看,来自不同的国家;从身份上看,贵贱贫富者均有;他们在儒者群体中的地位高低,完全按照其实际才能安排的,与血缘年龄无关。因此,可以说,儒者的群体是超越了邦国,冲破了家庭血缘关系而建立起来的新的社会群体。”
哀公问:“那儒者的使命是什么呢?”
孔子回答:“儒者的使命有二:一是宣扬道德教化,二是充当执政者的参谋。我说过:‘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就是说,天下有道时就出来做官,天下无道,就归隐,独善其身;各国当政者在制定政策时,经常咨询我,听听我的意见。有的他们听了,有的则没有听。没有听,我也不勉强他们。我们儒者,是一个从事道德教化的、当政者的幕僚群体。”
哀公问:“儒者的主要建树是什么呢?”
孔子回答说:“我认为主要建树,是构筑了一个如何做人的学说。在人类的生活中,有三大类矛盾:一是人与自然的矛盾,二是个人与社会的矛盾,三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矛盾。儒者对于这些矛盾都有自己的理解,都有自己的态度,都有自己解决的办法。对于人类与自然的矛盾,其解决的方法是‘顺天命’;对于个人和社会的矛盾,其解决的方法为‘仁’和‘礼’的统一;对个人和个人的矛盾,其解决的办法是‘忠恕’之道。儒者对于矛盾的态度,是调和,折中。它总的理解是:认为整个宇宙本来是一个大和谐,人与天地之间的关系是‘和’的关系。个人与个人之间也应该是‘和’的关系。我们的这些看法,有的人可能赞同,也有人不赞同或者不全赞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它是言之成理的,要超越它,或否定它,必须先经过它。”
这样看起来,我也真得觉得孔子和他的弟子们所形成的组织已经有了政党的影子。

士是商、西周、春秋时期对最低级贵族阶层的称呼,到了春秋末期,士成了统治阶级中知识分子的称呼。那么,什么叫士?孔子对士是怎样认识的呢?这也是孔子的弟子所关心的问题。
最先问士的是子贡。他说:“请问先生,怎样才能叫做士?”
孔子回答说:“立身处世要有羞耻之心,出使到四方去,不辱国君所交付的使命,这就可以称作士了。”
子贡又问:“这要求太高了,士也有各种各样的,次一等的怎么样呢?”
孔子回答说:“在宗族里,人民都称他为孝子,在邻里中,地方人士都友爱他,这样,他就可以称为士了。”
子贡又问:“再次一等的如何呢?”
孔子回答:“言必行,行必果。他言行无误,在做人方面还是可以叫做士的。”
子贡再问:“现在一般从政的人,先生认为他们怎么样呢?”
孔子说:“唉!他们都是些为了找个饭碗吃饭的人,根本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这样的人,是车载斗量的普通人物,太多了,怎么能够算作士呢? ”
子路后来也来问“士”。
孔子的回答,就和回答子贡的有所不同了。他针对子路的特点,说道:“相互勉励,相互切磋,和乐友爱,可以称为士了。朋友之间要互相勉励,兄弟之间要和乐友爱。”
子贡和子路的问“士”,一定引起了孔子的深思,他觉得只针对子贡和子路的优点、缺点来讲士是很不够的,还应强调“士”必须以“道”为最后的依据。于是,他利用讲课的机会,向众弟子说:“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士怀而居,不足以为士矣。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士志于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后来,曾子对“士志于道”的精神从正面加以阐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君子是孔子道德及学问理想的终极目标。那么什么是君子呢?关于这个话题,鲁哀公和孔子之间也有一段谈话。一天,他对孔子说:“通过多次与先生谈话,寡人觉得先生真不愧为当今圣人!”
孔子听后,连忙解释说:“国君之言,实为过誉。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
哀公说:“按照先生的说法,当今之世,不但圣人看不见,就连真正够得上君子的人也不大容易看到了。先生之言,未免有些过分,难道先生连个君子也称不上?”
孔子说:“是的,君子的修养有两个方面:一是学习诗书六艺,即学习‘文’;一是躬身实践。在前一方面,我也许可以和其他的人相比;但在后一方面,我还没有完全成功。”
哀公问:“究竟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成为君子呢?”
孔子回答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的朴实超过文采,那就显得粗野,如果文采多于朴实,那就显得浮夸。如果文采和朴实在一个人身上配合的很得当,这就叫真实坦荡的有风度的大雅君子啊。
哀公问:“这里说的‘文’与‘质’与先生说的‘礼’与‘仁’之间是何关系?”
孔子说:“互相贯通的。‘文’通‘礼’;‘质’通‘仁’。做一个真正的君子,就必须在文、质之间配合得恰到好处,同样,做一个真正的君子,也必须是以内心的‘仁’为根本,同时外在的行为方面又完全合乎‘礼’。君子无终食(一顿饭功夫)之间违仁,造次(匆忙的时候)必于是,颠沛(困顿的时候)必于是,仁是君子的根本。”
下面他们谈到了君子和仁者的关系。
哀公问:“先生既然把‘仁’看作是君子的本质,那么,是否可以说‘君子’就是‘仁者’呢?”
孔子回答说:“学问修养合于君子的标准,有三个条件。第一是‘仁者不忧’,第二是‘智者不惑’,第三是‘勇者不惧’。称为‘三达德’。第一个条件是君子最高的境界,达到这个境界,就和‘仁者’没有区别了。当然,‘君子’并不一定都能达到‘仁者’的境界。”
哀公又问:“‘仁者’既是君子的最高境界,这‘君子’要成为‘仁者’,应该怎样去做呢?”
孔子回答说:“第一步要‘修己以敬’。即以非常严肃、庄重、恭敬的态度,来修养自己的内心;第二步要‘修己以安人’。即自己的修养做好了,还要进一步利于自己周围的人;第三步要‘修己以安百姓’。即还要进一步利百姓,利天下,利所有的人,做到这一点,不容易。这三步主要是针对子路的特点说的,因为子路是行动型的人,他关心的是作为‘君子’如何有利于社会。司马牛如果问君子,我的回答又是另外一种情形,因为司马牛是个多言急躁的人,这样的人常不免于忧惧,于是我强调‘内省不疚,就可无忧无惧’。”
孔子说:“总之,君子’要达到‘仁者’的境界,要从两个方向上去修养:一要‘反求诸己’,即要加强自己内在的修养;二要‘推己及人’。即在利人,利社会的过程中提高自己。这两者是统一的,谁把两者统一起来,谁就达到了‘仁者’的境界。”
接下来,鲁哀公提出了一个很有深度,很有现实意义的问题,他说:“‘反求诸己’和‘推己及人’是有区别的。前者可由‘君子’自做主宰,只要立志并持之以恒去做,是可以获得成功的。后者则不同,它碰到的,是一个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外在世界,只靠主观努力是难以办到的。这是一个大难题,不知先生如何解决?”
孔子的回答真的发人深省。他说:“国君所言极是。‘推己及人’的确是个大难题,就连尧舜也不能做到没有缺憾。但是,再难也要努力去做,否则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君子。我曾经说过:‘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命’即天命,或指宇宙的法则和时代的趋势;‘礼’,指长期以来演变而来的人伦秩序; ‘言’,指人们的正确思想或各种错误思想。三者虽都外在于君子,但都是君子所必需了解的。一个人若不知天命而妄动,对时代的趋势缺乏先知之明,则无法为君子;一个人若不了解人伦秩序,就不能自立于人世间;一个人若不掌握圣人之道,不会分析各种错误言论及其产生的根源,就不能正确地评价一个人,认识一个人。总之,做一个‘君子’、做一个‘仁者’,既要有高尚的道德修养,又要有丰富的社会和自然知识。”
【资料来源:http://tieba.baidu.com/f?kz=777017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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