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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民国那些奇女子(三)

 品谋图书馆馆藏 2019-07-11

合肥张氏四姐妹

合肥张家是当地名门,曾祖父张树声官至直隶总督。到了四姊妹的父亲张武龄这一代,已经不再从戎从政,而是拥有大量祖产、喜欢舞文弄墨的士绅。张武龄受新思想影响,希望女儿们将来能够行走四方,因此取的名字都带着两条腿: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

合肥张家元和、允和、兆和、充和姊妹深受传统文化浸染,有着极高的文化和艺术修养,她们知书识礼,昆曲、书法、丹青、诗词等无一不精,皆有才女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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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往右依次为充和、允和、元和、兆和四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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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时期的四姐妹

1918年,张家从合肥的张老圩迁徙到苏州的九如巷。可能四姊妹会被认为是苏州人,但她们镌刻着合肥乡音的母语是无法忽视的。

侯孝贤导演曾说过很想把合肥张氏四姊妹搬上屏幕,可符合人物原型气质修养的演员非常难找了,在那时的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成长,悉心培养教导出的大家闺秀,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绝唱。

大小姐元和属于典型的大家闺秀。在上海大夏大学读书时有“大夏皇后”的美称,追求者自然不在少数,但却无一人入她法眼。元和一生痴迷昆曲,在她22岁那年与风流倜傥的昆曲名伶顾传玠因《牡丹亭》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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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和与顾传玠夫妻

二小姐允和嫁给了著名语言学家周有光先生。当周有光到杭州教书时,允和也在杭州之江大学借读。张允和和周有光恋爱于美丽的西子湖畔。多年后,周有光忆及当年的旧事仍津津有味:“杭州地方比较小,又方便,附近又好,我们周末到西湖玩,西湖是最适合谈恋爱的。有一个星期天,我们一同到杭州灵隐寺,从山路步行上去。当时恋爱跟现在不同,两个人距离至少要有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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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两位老人

张家姐妹中最有名的恋爱当然是三小姐兆和与沈从文的爱情了,顺嘴八卦一下,沈从文对妻子爱称为三三,《边城》里活泼灵动的女主翠翠原型就是张兆和。

梁实秋在《忆沈从文》一文中记述:“英语系的女生张兆和女士是一个聪明用功且秉性端庄的小姐,她的家世很好,多才多艺的张充和女士便是她的胞姊。从文因授课的关系认识了她,而且一见钟情。……他会写信,以纸笔代喉舌。张小姐实在被缠不过,而且师生恋爱声张开来也是令人很窘的,于是有一天她带着一大包从文写给她的信去谒见胡校长,请他作主制止这一扰人举动的发展。她指出了信中这样的一句话:‘我不仅爱你的灵魂,我也要你的肉体。’她认为这是侮辱。胡先生皱着眉头,板着面孔,细心听她陈述,然后绽出一丝笑容,温和的对她说:‘我劝你嫁给他。’张女士吃一惊,但是经不住胡先生诚恳的解说,居然急转直下默不做声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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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与张兆和

兆和在中国公学读书时,曾夺得女子全能第一名,出色的她身后有许多追求者,她把他们编成了“青蛙x号”。作为她的老师沈从文也是众多“青蛙”中的一员,沈从文那时拘谨而羞涩,只敢给女孩写情书,二姐允和开玩笑说他大概只能排为“癞蛤蟆第13号”了。

沈从文给三三的情书中写道,“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更不用提沈从文的小说中字里行间跳跃着的三三的灵动身影,文人的爱情,细节都非常动人了。

张家最小的充和嫁给了德国汉学家傅汉思,傅汉思是犹太人,在加州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他前往中国从事中国历史、文学的研究和教学。1949年初,张充和与傅汉思赴美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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