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教科书里大部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知识点,都集中在几道选择题里。 有些多音字和形近字细思之下实在毫无道理,只能靠死记硬背,学起来异常痛苦。 其实,这都是汉字简化的锅。 从清末民初开始,就有一些学者想将汉字拉丁化。新中国成立后,这一想法也获得了太祖的支持。原因有很多,向苏联看齐啦,降低文盲的学习难度啦,与国际接轨啦,字母更有利于机械打字啦…… 总之,这事儿风风火火提上日程,最终目标是将表意的汉字,全部弄成字母。效果图如下: 反正除了加大加粗的“大众报”,我是一个词儿都没看懂。 要把方块字“扁化”成字母,非一日之功。当时将汉字简化是非常迫切的需求,于是精简笔画成为了权宜之计。1950年,《汉字简化方案》出炉。大佬们犹嫌不足,认为应该减少汉字数量,尽量用一个字代替好几个字。 注意!就是用一个字代替好几个字的“睿智”策略,带领简化汉字冲出了已有系统的轨道! 像“发”这个字,既可以是“头发”,又可以是“出发”。但将它们用繁体写出来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字:“头髮”、“出發”。看似简单的汉字背后,是一整套严谨的形声会意知识系统。把髪和發简化成同一个字,就像把咸水淡水强行灌到一条水渠里。 刚入学的小孩不仅无法通过它们的偏旁举一反三,迅速学会同一个系统里的汉字,比如“鬟”、“鬓”,甚至还要死记硬背“发”这个多音多义字——这能不头秃近视眼吗? 像这种毫无规律可循的简化在如今的字典里比比皆是。 “葉”→“叶”:树叶长在嘴上; “聽”→“听”:用嘴巴听;(嘴巴可真忙) “燈凳鄧”→“灯凳邓”:这是要逼死强迫症啊!好歹把声旁统一啊! 毕竟简化字是拿来过度用的,终极目标字母文才是亲儿子。可怜的小简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被敷衍着一再“瘦身”。1977年,二简字出炉。 图上二简字分别为:英雄洞、内蒙古、产量翻几番。 叶/副主席和叶付/主席,傻傻分不清。 这大概就是港台同胞观看简体字的体验吧?怎么看怎么缺胳膊少腿。让人不禁发出疑问:这得多懒才能把字儿写成这模样啊! 虽然二简字施行半年就被废止了,但它的影响还是持续到今天。许多你以为的“错别字”,其实都是——二简字。 “禁停车”→“禁仃車”:简体二简繁体字,三代同堂。 “早餐”→“早歺”:这不是偷懒,是二简(虽然二简本身就挺偷懒的。) “收费处”→“收弗处”:“贝”都没了,还收得到钱吗? 从二简字来看,当时国家真是铁了心要把方块字字母化,就为了降低广大文盲的学习门槛,毕竟完整的汉字实在太!难!了! 然而汉字就如同一架完整精密的仪器,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以为你只是随手减了一竖,实际上是动了文化的脊梁骨。 幸好汉字拉丁化没能继续下去。回过头来,祖国经济发展起来了,文化自信也树立起来了,教育普及率有了质的提升。汉字没有必要变成字母,汉字就应该是方方正正的表意文字。 简繁之争,就像甜咸豆花之争,时不时会爆发一下。要小编来看,汉字简化的大方向无疑是正确的。简化字的确为人民群众提供了许多方便,在历史进程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但简化汉字也要遵守基本法,应模仿自然演变,严格遵照形声会意指事这套系统去简化。如此,才能保留住汉字之美,保留住知识的精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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