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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达慕”蒙古族传统体育产生的背景

 白桦树2008 2019-08-09

“那达慕”蒙古族传统体育产生的背景


1.1客观条件

蒙古族传统体育中“那达慕”为最具特色[1],在某种程度上将蒙古族传统体育狭义地认为是“那达慕”。“那达慕”,蒙古语义为“游戏”、“娱乐”、“游艺”,也作戏弄、玩笑解,还含有“赌博”之意[2]。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变化,“那达慕”已成为蒙古族人民群体性的体育、娱乐、物资交流盛会的专有名称。由于会中主要举行摔跤、赛马、射箭竞赛,故又称“男儿三艺”。[3,4]

1.1.1地理环境

蒙古族传统体育的历史由来源远流长。蒙古人的祖先在公元前二千多年,在蒙古草原的广阔地域上生存、繁衍。原始社会时期在蒙古高原活动的北方民族逐渐掌握了与野兽格斗的本领,之后,又使用了骑射这一较为先进的狩猎方式。随着社会的发展,摔跤、射箭、赛马成为蒙古高原游牧民族游艺活动—那达慕的雏形。它的形成与其地理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蒙古族传统体育是草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草原文化又来源于草原,没有草原就不会产生草原文化,也不会出现流传至今的蒙古族传统体育[5]。

地理环境产生了生存在那里的北方民族独立的民族经济生活,进而造就了蒙古族的生产方式、生活习性、民族性格、精神与文化,以及造成他们在人类历史发展中所起的作用的不同,因而形成了蒙古族的特色体育项目。北方先民的聚居地,地理环境多崇山峻岭,山高林密,溶洞暗河,猛兽成群,自然条件和社会环境十分险恶。生产力水平低下,生存环境险恶。我们的祖先在这严酷的自然环境中,为了生存、生产与生活、改善生活质量,以坚忍不拔的毅力,聪明的智慧,不断向大自然进军,在与大自然进行较量的过程中,克服大自然提出难题形成了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体育活动自然也是在此过程中逐渐演化而成。原始的北方民族成员在与自然环境的斗争中,除了同恶劣的地理、气候环境作斗争外,就是同凶猛的野兽作斗争,在同凶猛的野兽作斗争的过程中,除了用手中的武器石球、石矛、箭、木棒等将野兽打伤打死外,就是徒手与野兽搏斗[6]。

1.1.2气候条件

北方游牧民族生活的地区纬度较高,海拔一般在1000m以上,大部分地区距离海洋较远,北部和西部离最近的渤海也在1000km以上,沿边又有山脉阻隔,冬季受寒潮的影响最大。因而蒙古高原有纯大陆性气候的特征,有漫长而寒冷的冬天,没有酷热的夏天,年温差也很大。但是春季多风沙,雨量稀少并又集中在夏天,因此带有季风气候的特征。虽然这些气候的特点是—致的,但是由于游牧民族生活的地域辽阔,东部和西部,南部和北部,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大体上,东南部属于草原气候,西北部属于干燥的沙漠气候。众所周知,游牧民族所生存的环境是戈壁草原,降水量少,其年降雨量平均在400mm以下,有的地区甚至不足200mm。而雨水是人和牲畜的生命线,举行原初那达慕“敖包耐亦日”就是为了使神欢娱,风调雨顺。据说如果敖包会上的男儿三艺比赛十分红火,人们高兴的话,山水之主神、上苍之天神也会为之心旷神怡,这样就会风调雨顺、人畜康泰。

1.1.3生产方式的演进



采集、捕捞和狩猎是原始人类主要的生产活动,远古北方民族也不例外。当时由于生产力低下,先民生活艰难而简陋,人民少而禽兽多,人们饱受野兽侵袭和病饿折磨。为了生存人们必须依靠采集、捕捞和狩猎来维系生存和繁衍。在长期的生产活动中他们总结了一系列经验,先民们追逐野兽,跋山涉水,纵跳腾挪,使棍投石,与野兽赤膊拚搏,在长期从事这些与生存活动有关的众多的身体技术动作过程中,原始体育的雏形-狩猎与舞蹈形成。作为表达原始生产活动的一种形式,逐渐演变形成体育项目。当狩猎者有了想把由于狩猎时使用力气所引起的快乐再度体验一番的冲动时,他就再度从事模仿动物的动作,创造出自己独特的狩猎舞。这样人类开始在一定程度上认识到人与自然的关系,并通过有意识地将狩猎时使用力气所引起的快乐再度体验一番的冲动传授给他人,这就是原始社会人类将生产活动技能向体育转化的形式与标志。这些体育活动内容都直接反映了当时人们生存、生活、生产的需要,是生存能力的具体体现,是生产、生活的组成部分。在原始社会,人类以石块为武器,通过投掷方式捕获猎物,这要求人们要进行投远和掷准的反复练习,当他们获得的猎物逐渐丰富时,一些武器就成为游戏的器具。

1.1.4宗教活动

由于干旱寒冷的自然环境,使北方远古先民在严酷的大自然面前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任其摆布。他们依赖自然界,同时又对它产生恐惧和崇拜心理,进而把自然界的万物,包括天地、日月、星辰、山川、湖泊,乃至动物和植物人格化,认为“万物有灵”,从而形成了多种崇拜,举行各种祭祀活动,与神灵沟通。祭祀敖包的目的是祭祀天地所有的神灵,灭灾求福,祈求雨水是敖包祭祀的核心目的[7]。

最初的“那达慕”,其主要内容是祈祷神灵的保佑,即“祭敖包”。蒙古族祭敖包的起因有很多种说法。一种说法为蒙古人从森林中走出来后,因怀念过去的山林,堆土石成山,上插草木为林,后成祭祀的对象;还有一种说法为敖包中埋葬着蒙古族英雄祖先,敖包是他们的坟墓,是后人对祖先崇拜的遗迹;也有人认为敖包是蒙古部落或蒙古氏族的地方保护神。总之,无论敖包的产生原因如何,蒙古族的祭敖包活动和蒙古古代萨满教信仰有密切的联系。萨满教是阿尔泰语系古代诸民族信仰的以巫师“萨满”为中心的具有浓厚的原始氏族部落的宗教。萨满教具有泛灵信仰色彩,它以万物有灵论为思想基础,以对“苍天”(突厥语“腾格里”)的崇拜为核心,同时保留着自然崇拜、图腾崇拜以及祖先崇拜等原始信仰[8]。

祭天祭腾格里(天)是各种祭祀活动中最重要的一种。在山丘等高处立木头或石堰等标记,以此代表“腾格里”。在每年春秋两季进行祭祀。立标的山丘被视作禁地。这是蒙古人中最普遍的祭天形式。

祭地祭地也是蒙古人自然崇拜的一种。蒙古人有“天父地母”之说,认为大地上有名的山川和奇特的草木都有自己的主神。蒙古人把鲜奶和奶酒每天早晨向所在地的山巅,表示致祭。

祭敖包这是蒙古民间最普遍的一种祭祀活动。敖包是草原上习见的供人祭祀的山堆,顶上要插柳枝为丛、立竿为柱。“垒石成山”,“视之为神”。它是山神、地神及游牧民族保护神的化身,是萨满教原始崇拜的典型[9]。

敖包的建立和祭祀,在古代比较简单。由萨满宣布,所谓的村落保护神选择某一座山或丘陵,作为自己的所在地。人们就在这个地方用土或石头建成堆子,举行若干圣化仪式,就算建成了敖包。这是一种土殿堂,每年一定时期,附近居民到这里来祭祀地方神,祈祷牲畜发展,人丁兴旺[10]。礼毕,人们围坐在一起,喝马奶酒、吃羊肉、奶食等,并举行赛马、射箭、摔跤等体育活动[11]。

建敖包的地方多选择明快、雄伟且水草丰美的高山丘陵。敖包均有名称,其名大部分以所在之山名或地名定。敖包多设于山丘之上,或水泉边,多数用石块堆成,一般呈圆形,顶端围有柳条圈。在蒙古族心目中,敖包象征山神,外出远行,遇敖包必下马参拜,祈祷平安并随手拣石添上。

一般选在每年农历五月间选择吉日祭敖包。祭敖包时,为敖包换上新的柳树,系上五颜六色的绸缎或哈达,拣来石头堆在敖包上,把祭品摆放在敖包前,点燃香烛,在长者带领下向敖包叩拜。然后,把祭献的牛羊带到敖包前,由萨满或长者叨念祭辞,用碗中牛奶从头顶洒至尾部,带走宰杀,最后把煮好的全羊、牛头等摆放在敖包前,再念经致祭。同时,参加赛马者骑马绕敖包二圈后,由主持人带领走向起点。赛马结束,进行摔跤、射箭等文娱体育活动。黄昏来临,人们吃着手把肉,喝着美酒,载歌载舞。由于敖包会有体育比赛和娱乐活动,人们也称“敖包那达慕”。有人甚至认为,现在的各种“那达慕”都是由“敖包那达慕”演变而来。

1.1.5战争需要

体育项目的形成大多与军事训练有关。在古代,对野兽或其他人群的进攻和自卫是人类社会活动的重要内容之一,为了争夺生存空间,或为了复仇出现了原始意义上的战争。随着历史的发展,由于各氏族发展程度不同,生产力水平相差较大,一些较为先进的氏族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掠夺他族的人口、财产、生存空间来充实、强大自己,而其他氏族为了防范外来侵略,保护族人利益,开展自我保护和救助自己,从而发生了战争。氏族公社以后,部落间的利害冲突有时需要武力解决,由此可见,射箭、击剑、蹴鞠这些体育项目都起源于古代战争,战争推动武器的发展和战斗技能的演进,从而对部落成员事先进行身体和军事技术训练成为必要的一项工作,这即成为古代体育活动发生、发展的动力。人类出现以来,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战争。战争伴随社会的革命,带来新的格局。古代各个部落之间的战争,促进了民族的融合和国家的形成,也是民族大迁徙的直接原因。

古代蒙古的历史,是一部战争史,战争是古代蒙古部落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内容。那时,人们的观念里掠夺和杀戮乃正当的事情。生存环境的恶劣并未使这个民族衰落,相反却让这个民族更加强悍。蒙古族以狩猎、放牧为主要生产生活内容,游牧生活使得蒙古族精于射猎、善于捕鱼。蒙古族还是典型的马背民族。马既是他们重要的交通工具,也是游牧与战争的不可缺少的助手。恶劣的生存环境及与周边民族连绵不断的军事抗衡,对蒙古族整个民族的身体素质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自唐代以降,蒙古部先后受到中原王朝、大漠诸汗国及辽、金政权的统治或管辖。在此过程中,蒙古部与中原汉族及周边民族在相互不断的战争角逐、兼并征服、经济交往、文化渗透的推动下,促进了自身的发展。

11、12世纪之交,蒙古部推举合不勒(成吉思汁的曾祖父)为汗,史称祖元皇帝。在合不勒汗及后继的俺巴孩汗、忽图刺汗领导下蒙古部形成了较大规模的统一,势力逐渐强大,游牧于西起三河之源,东至兴安岭,北抵贝加尔湖,东南触金国疆界的广袤草原上。

公元12世纪,蒙古部已过渡为阶级社会。汗、部落首领及其亲属成为占统治地位的贵族阶级,他们为追逐政治、经济、则富的权力,频繁发起部落之间的战争,四处袭击邻部,相互抢夺牲畜,侵占牧地,掳掠奴脾。同时,蒙古高原上的各部族集团之间,为种种利益相互攻战杀伐,略无宁日,经过长年持续的征服、兼并、动荡、分化,到12世纪末,原先部落林立的局面逐渐形成为分疆对峙的蒙古、克烈、乃蛮、蔑儿乞、塔塔儿5大部族集团,他们之间为争夺支配全蒙古高原的霸权而进行着无休止的战争。此外,金朝为解除蒙古草原诸部对其北方边界的威胁,除了数次大规模向北用兵之外,还实行“以夷制夷”的政策,有意挑起北方各部族之间的长期争斗。

正是由于游牧射猎的生活方式和世代征战的社会环境,使蒙古族养成种尚武精神。成吉思汗非常看重培养人的勇敢、机智、顽强,于是把骑马、射箭、摔跤统称为“男儿三艺”,作为士兵和民众素质训练的内容。那达慕大会作为蒙古族重要的娱乐交流大会,“男儿三艺”也必然成为了蒙古族传统体育的重要节目。

1.2沿革

1.2.1民族传承

所谓民族要满足共同语言、共同的地域、共同的经济生活、共同的心理素质四个特征。中国各地的自然条件千差万别,语言各不相同,经济水平参差不齐,各民族的风俗习惯更是迥异,必然形成丰富多彩的民族传统体育和文化形式[5]。



在祖国的北部,遍布大漠南北的草原地带,生活着彪悍勇猛、开朗豪放的蒙古族。蒙古族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是一个历史悠久富有传奇色彩的民族,在其历史发展中创造和发展起来的具有民族特色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代代相传历久不衰。“那达慕”就是融体育文化、节日文化、经济文化、宗教文化为一体,最能反映蒙古族民族特点和美丽情趣的传统文化活动之一[12]。

往昔的那达慕是丰收之后,不忘天地祖神恩赐,向之祝福祈祷有关,在祭祀祝福中媚神、娱乐的同时,信民也是欢快起舞,尽情取乐嬉戏,类似属于宗教祭祀性质。蒙古族亦有祭敖包、祭天等活动中都会举行摔跤、射箭赛马等内容。

始于成吉思汗时期的蒙古男儿三项竞技比赛,主要是军事性的,它的游艺内容并不突出。到成吉思汗的继承者窝阔台可汗时期,似乎作为蒙古族传统体育游艺竞技比赛的内容才有所发展,并且窝阔台汗本人就是三项竞技之迷,尤其喜欢角抵(摔跤的古称)比赛。当时还设立了专门管理男子三艺的机关,并且对著名选手赐于荣誉称号,使男子三项走向了规则化的游艺活动。即定制“那达慕”中,出现以“善扑人”为职业的专职运动员,这是蒙古族传统体育发展的重要标志。元代蒙古盛行的三项竞技比赛到了清代重新兴旺和发展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说,蒙古男子三项惟有清代以后才形成为一种民俗学上特定内容的“那达慕”文化了。清代以前,军事目的强,男子三项竞技比赛主要服从和服务于军事目的。忙于四处征战的蒙古战士很少有时间享受其中的游艺味道,其游艺内容并不突出。一直到乾隆以后“教战”成分减少,娱乐成分增加。

以男子三项竞技为中心内容的“那达慕”文化到清代时,已形成了完全意义上的蒙古游牧民俗文化,它的军事内容已经消失了。青年男子可以通过“那达慕”大会实现他们的理想愿望,展现他们强健的体魄,坚强的毅力和高超的技艺,与对手一争高低。四面八方的牧民利用“那达慕”大会沟通情感,交流信息。不同的人们都能从中得到精神物质上的满足,这也是“那达慕”成为节日民族文化给人们带来的精神补偿[5]。

一个民族风俗习惯是这个民族相对稳定的文化特征,因此在民俗中进行蒙古族传统体育的传承也是一种特殊方式。如往昔的祭祀习俗演变成了现在娱乐休闲的活动,而在这些节庆时都要举行大型的欢宴盛会,并开展具有民族特色与风格的娱乐活动。蒙古族的那达慕都要开展摔跤、赛马、射箭等活动,使蒙古族传统体育大会倍增吸引力,成为蒙古族与其他民族交流的一个重要平台。而且蒙古族人民也是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一代代总结经验,取长补短把这些好的活动传承下来。

蒙古族传统体育除了民族传承以外还有宗教活动传承,北方民族大多有宗教信仰。早期最为流行的是萨满教[13]。通过宗教形式宣讲本民族的起源与传承不仅可以作为巩固和延续的手段也可以在一定民族范围内存在传播或多或少传承关系。在军事活动中的传承有某一民族会经常与其他游牧民族或汉族发生战争。这样他们必然重视军事发展,加强身体适应能力与技术的训练。因此,在战争中接受骑射训练成民族传承的一种基本方式,这是游牧民族传承的共同特征。

传统体育的传承途径是多样的,由于民族、区域、经济结构和文化层次的差异性,各民族活动传承途径也存在差异,有的宗教活动传承的较多,有的军事活动占的比例较大,在民族传承中产生了重要作用。随着社会发展,学校的设立也为民族体育的传承创造了可能。蒙古族家庭教育是具有民族特点的传统传承形式,一般为言传身教,家庭教育进行传统教育、氏族历史、活动形式,增强儿童少年对本民族的自豪感。

蒙古族传统体育文化满载着几百年的文化信息,承载着厚重的民族情感。作为蒙古族体育文化的重要载体,蒙古族传统体育不是人们想丢掉或想忘记就能丢掉或忘记的。从根本上说,民族体育是保守的,是连续不断的。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民族体育文化处于一种相对持续稳定的状态,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蒙古族传统体育的发展是一个自我进步的同时又对外来文化进行兼收并蓄的过程。

1.2.2摔跤(博克)的出现及其传承

原始人类为了求生存,除了与自然作斗争之外,还要与兽类斗争和与其他群的原始人类斗争。当时人们生产力水平低下,斗争工具也不发达,除了石块或树木的枝干外主要用双手和肢体。当时人与兽或人与人进行肉搏时常发生。这种扣人心弦的斗争场面成为原始舞蹈表演的题材。关于摔跤运动的历史,可以追溯的年代久远。在原始社会里,只有战而胜之才能保护自己或获得猎物。早期人类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不断地运用与总结人如何通过力量与技巧而获胜的诀窍,并将此作为一项教育内容传授给后人,以提高集体的竞争力和生存能力。

我国劳动人民喜爱的摔跤运动在秦汉时称“角抵”。“角抵”在后来的部落冲突时代进一步演化为人与人较力气的一种舞蹈。当时跳这种舞蹈时还有音乐伴奏,这种遗风一直沿袭到唐、宋时代,因为,唐、宋时正式摔跤—相扑比赛时还要打鼓和奏乐。到汉时这种比赛盛况空前。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摔跤继承秦汉以来的“角抵”,是中土原有的运动形式,后来发展成为隋唐时代非常盛行的相扑,在中原占有重要地位。此外,北方少数民族匈奴也盛行摔跤,它经过鲜卑传至柔然,除了服装,也与中土相扑大同小异。隋唐时期相扑运动大为昌盛,其影响远及国外,高丽和日本的相扑均在隋唐相扑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到了宋代,相扑运动在隋唐和五代的基础上更加完善,参与的人众数量也大增。契丹人建立辽国,其摔跤和宋朝相扑不是一个系统,因契丹地处北方,气候寒冷,不宜赤身相搏,因此,契丹人摔跤应承匈奴、鲜卑、乌桓和柔然等北方民族的技艺,下传女真、蒙古,今天的蒙古式摔跤(博克)与中国式摔跤大体相似,虽然服装和技巧略有不同,但均从契丹摔跤沿袭而来[14,15]。元代兴起北疆,骑射、摔跤向来为蒙古各部所擅长,其骑射承袭了北方各少数民族传统习惯,摔跤也继承了匈奴、鲜卑等北方民族的传统技艺。成吉思汗时命令诸将勤教子弟练习骑射、摔跤作为战时应用,元代军营中角力是一种经常性的娱乐项目。明代是摔跤运动中衰时期,明朝尽量废弃元代风俗习惯,许多运动项目无形中停止了举行,同时明朝也无力恢复唐宋相扑等。清朝满族,本是金代女真族的后裔。他们戏“布库”,是借鉴和采纳了汉族角抵和相扑的技术,从而形成了技力兼并的摔跤形式。另外,北方民族在长期的发展中继承和发扬了以匈奴角抵为代表的摔跤形式,并在清代由于满族在不断地与蒙古族进行摔跤的交流中,吸收并运用了其部分技术特点,最终发展成为中国近代的摔跤形式[16]。

1.2.3弓箭的发明及其传承

弓箭是蒙古族传统体育男儿三项活动之一。参加射箭运动能提高上肢、躯干及肩带部位肌肉群的力量。对柔韧性、协调性、稳定性和判断能力的提高也有很大的作用。培养沉着冷静、准确无误的心理品质,培养长期不懈、坚忍不拔当机立断的意志品质。

弓箭是原始人类防身自卫、狩猎生产的重要工具,原始先民没有猛兽的爪牙、鹿兔的四足、禽鸟的翅膀,而能生活在残酷斗争的自然界,靠的完全是创造工具保护自己。世界各民族在其原始阶段都曾使用过弓箭进行自卫和生产,而中华民族发明使用弓箭的时间为最早。早期的弓是受树枝弹鸟的启发创造出弹弓后来改为了弓箭。弓是用“干、角、箭、胶、丝、漆”六种材料制成。由于有了弓箭猎物便成为了日常的食物、而打猎也成为了普通的劳动部门之一。不过古代人所用的弓箭不像现在的弓箭那样精良而是又粗又大,箭又沉又长。人们发明弓箭需要几千年,起初从弓射出的不是箭,而是长度跟人的身高差不多的长枪之类的器具。原始人类用的或许不是箭,而是木棍或长枪之类的器具,通过头脑的发展人们总结经验削木为箭,从大到小从粗重变为细轻,时代越晚弓箭就越精良。

元朝以骑射立国,统治者历来重视骑射。射箭习俗在鲜卑、突厥、契丹、蒙古各个时代一直沿袭。弓箭既是蒙古族狩猎的弓箭,又是防御或征服其他部落的武器,也是牧民平素骑射比赛的道具。弓箭是当时战场上征服其他部落不可缺少的武器。按照蒙古族的习俗,弓箭成为男子的必带之物,也是珍贵的馈赠品[15]。

随着社会的发展,原来只能用于生产工具和战争武器的弓箭逐渐被别的道具代替。但从民族体育角度来看它不但没有被遗弃反而是流传成为人们强身健体以及与他人交往的颇有民族特色的体育运动。古代很多民族没有学校,没有文字,有时只能以记号为依据,进行信息的传递与交流。射箭运动也与其他很多人类文化一样在传承这一重要环节上,生产实践是其最为普遍的形式。在实践过程中言传身教,面授机宜成为传承文化的主要方式。北方民族从匈奴起就知道对孩子从小就培养骑射和狩猎的技能,加强年轻人射箭技能的训练。古代很多民族都很善射,在长期的生产过程中,总结生产中的人体运动技能,在通过生产的方式将这些经验传承下来。

现在射箭不仅仅是蒙古族传统体育男儿三项竞技之一,也不只是一项民族传统体育运动,而是全世界比赛的运动项目之一。随着社会的发展,射箭运动也在不断的在发展,从运动员的服饰,弓箭式样、重量、长度等方面都有了一定的变化,有了非常大的进步。

1.2.4骑马术的发明及其传承

马是最早驯化动物,中国在世界上拥有马匹最多和养马业开展最早的国家。在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低下,生活艰难、简陋,人民少而禽兽众,人们饱受野兽侵袭和病饿折磨。在长期的采集和狩猎活动中人们总结了一系列经验,慢慢的采集、狩猎而获得的食物有所剩余,从而他们很清楚地认识到了养殖业。在距今五、六千年以前的奴隶制时期养马业逐渐在一些游牧部族中形成。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在公元前9世纪初人们已经学会运用马具骑马驰骋技术。骑术文化的快速发展,公元前7世纪蒙古族的先民匈奴部族传承了骑马技术和组建了强有力的骑射军队,他们不停地侵略农耕部族。古代蒙古民族骑马运动的产生和发展,促进了畜牧业生产的发展,增强了民族体质提高了文化生活水平,同时对扩大祖国的疆域方面(元代是我国版图最大的时代),也起了积极的作用。因此,蒙古民族的骑马运动,亦是中华民族古代文化宝库中的一颗明珠。

爱马和善骑,是蒙古民族的传统[17]。蒙古民族素有“马背民族”的美称。辽阔的天然大草原和宽广肥美的牧场,为骑马运动的开展提供了无比优越的条件。从古至今,骑马运动成为蒙古民族男女老幼最喜爱的传统体育项目。每当春末夏初,给马打鬃、去势、印号时,附近的青年男女都来帮忙,套马和摔马比赛早已形成惯例。优胜者群起祝酒,落伍者羞愧无地自容。赛马更是最普遍的一种活动,不但“敖包会”、“那达慕”“老人祝寿”上举行赛马就是几个人一起放牧或路上相逢也要跑几里,比比谁的骑术高,看看谁的马儿快。由于生活、生产条件的影响,牧区人民从小就养成了善于骑马和喜爱马匹的优良传统。



1.2.5各北方草原民族集体文体活动

1.2.5.1北方草原民族

我国草原遍布全国各省、市、自治区,主要分布于我国北方干旱区和青藏高原。草原面积在1500万公顷以上的省区有7个(西藏、内蒙古、新疆、青海、四川、甘肃、云南),这7个省区的草原面积合计达3.1亿公顷,占全国草原面积的79%,而其它省区草原面积合计只有0.8亿多公顷。北方草原主要分布内蒙古、新疆、青海。其中内蒙古的草原分布面积最为广阔。在北方的草原上生活的主要民族有蒙古族、达斡尔族、鄂伦春族和鄂温克族等。

草原上的蒙古族有着待人热情诚恳的传统美德,以粗犷豪放、胸怀担荡、诚实热情著称。他们居住蒙古包,男女老幼皆穿长袍腰带,穿高腰靴子。以粮、乳、肉、奶茶为饮食,其中奶豆腐、奶茶、黄油、奶酒最具特色,全羊、手扒肉是招待贵客宴席上的必备物品,独具民族特色。蒙古族的最高礼节是敬献哈达。祭敖包和那达幕是蒙古族的传统活动和特有的民族风情。每年农历5月举行祭敖包,是蒙古族的传统祭祀活动,同时举办那达慕,其项目主要有博克(摔跤)、赛马、射箭,还有民族歌舞表演等,充分展示灿烂的马背民族文化。

“鄂伦春”是民族自称,其含义有两种解释,一是“住在山岭上的人们”,二是“使用驯鹿的人们”。清朝以前,人们一般把鄂伦春族称为“索伦部”、“打牲部”或“使鹿部”。新中国成立后,统称为鄂伦春族。鄂伦春族信奉萨满教,崇拜自然物,有自己的语言,无文字。其语言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通古斯语支,许多人还兼通汉语、鄂温克语、达斡尔语,通用汉文[13]。

“鄂温克”是民族自称,意为“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过去因居住地不同,鄂温克族曾分别被称为“索伦”、“通古斯”、“雅库特”等。根据本民族人民的意愿,1957年统一民族名称为鄂温克族。鄂温克族多信仰萨满教,牧区居民同时信奉藏传佛教。鄂温克族有自己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通古斯语支,分辉、伊敏河(布特哈)、莫尔格河(陈巴尔虎)和敖鲁古雅(额尔古纳)三种方言。牧区通用蒙古文,农区和山区通用汉文。

1.2.5.2共同的民俗,集体的文体活动

自古以来,在大草原上过着游牧、狩猎、捕捞以及林业经济生活的民族,由他们所共同创造的文化整体。博大、深邃,足可和中国的农耕文化相媲美[18]。

古代北方民族基本上都存在宗教或图腾崇拜,这是他们对自然认识与民族精神寄托的一种方式。还有一种就是祭祀活动,在祭祀中通过一系列活动可以祈求“天”的帮助。

草原民族的祭祀,最隆重的是祭敖包,敖包是萨满教神灵所居和享祭之地。敖包神被视为氏族保护神,祭敖包为重要祭祀仪式,于每年夏历六、七月间举行,供奉羊、酒、奶酪,点火、焚香,由萨满跳神后,参加者将祭品分食。鄂伦春、鄂温克等族也有类似的祭敖包仪式。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后,萨满跳神一般已改为喇嘛念经,祭敖包不再是纯粹的萨满教的祭祀活动。 祭祀开始,先举行赛马,然后摆上供物,祭奠仪式由深孚众望的长者主持。主持人亲自向敖包焚香,敬酒,献哈达,唱祭歌,并请喇嘛念太平经。此时,漫山遍野前来祭祀的人们跪伏于地,三拜九叩,默祷“山神保佑风调雨顺,五畜兴旺,无灾无病,万事吉利”之后人们纷纷往敖包上添加石块。祭奠仪式完毕,主持人将供品分送大家享用。事毕,进行摔跤、唱歌、跳舞等文体活动,同时开始游戏,主要项目为“男儿三艺”。

能歌善舞表现了草原人民劳动生活的丰富内容。草原上,起伏的山峦也是有旋律的,风会歌,云会舞,一望无际的碧绿,广袤的天空,悠久的游牧生活使他们创造出灿烂的艺术,歌和舞是草原民族心灵的倾诉,是草原民族沸腾情绪的历史。

由于环境因素,居住在我国北方草原上的民族,长期以来过着游牧生活。而且古代时期多战乱。在这一环境下生存与发展起来的民族多体质强壮、不畏艰苦、崇尚武功,精于狩猎与骑射。因此赛马、射箭、摔跤就成了北方草原民族最显著的集体体育活动。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男儿三艺”。[19]

赛马,是北方草原民族的一项传统活动项目,是历史最悠久的运动之一。自古至今形式变化甚多,但基本原则都是竞赛速度。赛马是现代草原上最激动人心的传统娱乐活动。赛马,早已经成为蒙古族男子的三项竟技之一,是衡量草原上蒙古族男子有无本领的重要标志。赛马开始时,骑手们一字摆开,个个扎着彩色腰带,头缠彩巾,英俊而又潇洒。远道貌岸然而来的观众们都聚集在起点和终点上。起点和终点插满了各种鲜艳的彩旗。只听号角长鸣,骑手们便飞身上马、扬鞭竞驰、争先恐后如箭矢齐发。一时红巾飞舞,观众欢腾,声震原野。那达慕赛马为自愿报名参加,不限年龄、人数。比赛结束后举行颁奖仪式,授称号,唱马赞,奖赏名列第一至第十名的快马。

自成吉思汗以来,蒙古族男子一到成年便自然成为义务兵,其主要武器之一就是弓箭。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虽然狩猎经济的部落逐渐转向了游牧经济,但狩猎时期长年积累下的拉弓射箭的本领却保留下来,以防外敌侵略和野兽袭击畜群。射箭,是蒙古族传统体育最早的活动内容之一,如今成为保留项目。比赛分静射和骑射两种,多用静射。

摔跤,又称搏克,也就是传统的蒙古式摔跤,是蒙古民族传统的竞技比赛项目。参赛人数按“那达慕”的规模而定,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乃至上千人,但无论人数多寡,均为几何级数。“那达慕”的“搏克”比赛有时非常激烈。由于“搏克”赛不限时间,如果双方实力相当,往往要僵持几个小时,有时甚至更长才分胜负。大型比赛跤手较多,有时要用几天的时间才能赛完。搏克比赛,现已被列入内蒙古自治区全区运动会、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和全国农民运动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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