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奔｜连动词组与兼语词组（文化评论）

原创文/董元奔

汉语的基础单位是语音和语素，词组是“发展”中的产物。但是，近现代学界对于词组的看法比较混乱，这固然与中国地域广阔，方言种类众多有关，其实也与争论总是不能以高姿态“归并”相关项目以至于不断增加“新概念”是不可分的。这些“新概念”之间的界线有时候并不明显，甚至是交错的，给人们造成了新的认识误区，结果是越争论越迷茫。本文聊聊我对于连动词组和兼语词组的看法，核心观点是：取消兼语词组的说法。

一、典型的连动词组

连动词组指的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动词性词语连用的词组。比如：

（1）赴美深造——“赴”和“深造”两个动词连用。

（2）越想越害怕——“想”和“害怕”两个动词连用。

（3）辞别家人赴美深造——“辞别”、“赴”和“深造”三个动词连用。

以上这三个例子显示，两个或三个动词所表示的动作是同一个主语发出的。

二、典型的兼语词组

兼语词组中也有两个动词性词语在连用，但是两个动词所表示的动作不是同一个主语发出的，第一个动作是主语发出的，第一个动作的宾语是第二个动作的主语。比如：派他赴美——（主语派“他”，主语不去美国，被派的“他”去）。

三、质疑兼语词组

是不是意味着存在连动和兼语这两种词组呢？应该是否定的，或者说，兼语词组不必存在。

连动词组和兼语词组的纠结点是主语和宾语的问题，但是这却忽略了主语和宾语对于谓语来说“地位”平等的现实，那就是：宾语（或者说受事）与主语（施事）对于谓语性成分而言，语法地位是相同的，宾语不会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它对于兼语词组中的两个动词跟主语一样的地位。

动词的“主要职能”谓语对于主语来说，施和受是不影响其语法关系的。“他打人”，“他”和“打”形成主谓关系；“他打败了”，“他”仍然与“打”形成主谓关系。

就以前文的例子。“派他赴美”，“派”的是一方，“赴”的是另一方，两个动作是两个主体。但是，究竟跟你是派的还是是被派的没关系，就是说，“派”和“赴”这两个动作仍然可以从属于一个主语而不影响它们之间的“连动”，两个动作依旧是平等的，既如此，“兼语”要干吗呢？

四、结论

连动词组和兼语词组作为汉语的两种特殊词组，它们之间并无本质区别，无须分为两类词组。如果说它们之间的区别是主语和宾语的区别，这就不是区别了，因为主语和宾语历来是“孪兄弟”，它们之间不存在针对动词和动作的本质区别。那就是说，兼语词组至多可以算是连动词组中的一种特例，它却不能成为跟连动词组并列的“另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