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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玩出来

 悟妙静逸斋 2019-09-09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玩很容易,但玩出风雅,却绝对是一门至深的学问。自古高士皆玩才,如「陶潜之于松菊,李白之于诗酒,谢安之于丝竹,苏轼之于湖山」,他们「或托松菊以隐名,或投诗酒而寄傲,或借丝竹以陶情,或向湖山而得趣」,可谓各适其志。这些风雅的游戏之法,有着超越时空的精神风韵,历久弥新。反观当今那些浮艳苍白、肤浅庸俗的娱乐方式,简直是黯然无光的人生消耗。



中国人之玩物品格,全表现在「情趣」二字,过于严肃地对待生活,会扼杀我们对风雅的感知力,最后便营营汲汲,只能附庸于它。我们每天都在认真地活着,却没有想过该要如何诗意地生活。唐代刘禹锡的《陋室铭》,通篇形容「斯是陋室」的现状,结尾却反问「何陋之有」!有了诗意的光辉,纵便朴素之居,也会显得意趣无穷。


最懂生活美学的丰子恺,曾被禁锢在一间小室内,却依然懂得享受这心远自偏的岁月。一间屋,六尺地,芭蕉树下听风,小院苔痕啜茗,影浮窗前读书,亦得赏玩之天时、地利、人和。如此至淡、至清、至远之境,如在目前,何惧结庐在闹市。


《小窗幽记》中曰:「凡游戏结伴,有一不韵,尚令烟霞变色、花鸟短致,况高斋秘阁间乎?」斋室是人们游玩栖息的乐土,室内的一件器物、一本闲书、一盆花木,以世俗的眼光看都只是日用之物,但文人雅怀却往往「不仅以造型的美感动我的眼,又以诗的意味感动我的心」。试想若无文人陈曼生当年将文心雅趣寄于砂壶之上,哪有其与杨彭年「名工名士,允称双绝」的玩物之风。本为实用之物的紫砂,却因文人风雅的情趣而熠熠生辉。这便是古人所主张的「无情之物变为有情」。


玩出风雅是至深的学问。现代社会已渐渐淡忘了「玩」的功劳,不是将「玩」贬入生活的俗流,便是视其为失智的恶源。世人皆求「悠悠我心」,「悠」字之下蕴着一颗「心」,只有当这颗心不被世事所逼迫,方可悠然地享受生活。生活本应该简单,简单到「一杯清茗,可沁诗脾」。

器:吴浩绘 张重庆刻 |

图:蔡翔 |

文:文人空间 韩苏轩 |

| 空间鸣谢:玩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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