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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六(三))--皇后情诗杨花泪  

 zqbxi 2019-09-18

阳春二三月,

杨柳齐作花;

春风一夜入闺闼,

杨花飘荡落南家;

含情出户脚无力,

拾得杨花泪沾臆;

秋去春来双燕子,

愿含杨花入巢里。

这是北魏胡太后为了思念昔日的情人杨华的一首诗词《杨白花歌》,其哀怨缠绵之态,令人很难想象这是当时权倾朝野的一位太后。早在胡太后没有进宫之前就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相好郑俨英,是胡太后父亲手下的一个小官,胡太后一直苦苦地思恋的心上人,后来她当了皇太后,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依然在寻觅郑俨英,直到胡太后40岁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拉入后宫重叙旧情。

还有一位就是胡太后的小叔子清河王元怿相貌英俊,才华横溢,风流倜傥。面对这样一个品貌才情都出类拔萃的小叔子,胡太后真是倾心仰慕,对他也是刻意提拔拉拢,并经常在文武众臣面前夸奖元怿精明干练,是个堪负重托的忠臣。胡太后委之以太傅之任,凡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起初,元怿不为太后的轻薄举止所动,怕被人笑话 “盗嫂”的恶名。无奈元怿越是避让,胡氏越是挑逗的越激烈。无奈,元怿终于落入胡太后的怀中。幸而元怿平常处事稳健,人品不错,又兼礼贤下士,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这闲事。但时间久了,难免还是有人会妒忌。由此看来胡太后并非淫乱,而是用情至深。

胡太后虽然没有名正言顺的登基当皇帝,但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真正的皇权人物,她是那个朝庭实质的皇帝,也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坐了皇位的女人,她与那些垂帘听政者不一样。虽然一些史书上对她持否定态度,但她执政期间的一切社会实际能够说明她是一个明主。政治形式只是表面现象,那不是实质,政权的实质是执政的人。孔夫子说过,看待一个人如何,不光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对历史上的人物,当然要看史料对他的记载如何,但更主要的是,要看在他执政期间都干了什么。他干的那些事对人民和历史有没有利,对生产力的发展有没有推动作用,或者相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历史的检验是一把真正标准的尺子。

胡太后本名胡承华,安定临泾人,北魏司徒胡国珍的女儿,是一个文武兼资的大美人。随着胡家这个女孩子年龄的增长,她的聪明美丽很快就传到了北魏当朝天子宣武帝元恪的耳朵中。宣武帝是孝文帝元宏的次子,十六岁即帝位,元恪不是皇长子,本没有立为太子,只因前太子元恂不懂事,北魏迁都洛阳后,他长的肥胖怕热,不习惯洛阳的天气炎热,乘孝文帝不在洛阳准备私自逃回北平避暑,被守城的卫兵拦截没有走成,孝文帝听说此事非常恼火。当时,孝文帝经过一番努力,力排众议才完成迁都洛阳的大事,没想到太子太不给面子,带头违命逃跑,目无君父,后果很严重,结果被废为庶人,改立元恪为太子。元恪性情儒雅,好读经史,温顺恭良,赢得了父皇的欢心,让元恪继承了北魏帝业。

宣武帝元恪的元配夫人于皇后,出身于名门望族,为人宽厚,和元恪的感情很好,并生下了皇子元昌。后来,被元恪的高贵人设计害死,高贵人爬上了皇后的位置。高皇后生性妒悍,所有六宫嫔妃,未经她的批准,都不敢随便留在宣武帝寝殿过夜。高皇后独揽后宫之宠,她也曾为元恪生下一子一女,女儿建德公主,儿子早死,以后一直再没有生育过。宣武帝元恪正当壮年,一直没有子嗣作为继承人他很着急。他留心搜寻有姿色的女子,这时,胡家的女儿便被应召入宫。

果然,宣武帝一见到胡家女儿,立刻被她那漂亮的容颜和脱俗的气质迷住了。胡氏又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子,自幼受到父亲的精心教导,知书识礼,能诗会文,精通佛义,还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武功。元恪立即下旨将胡女选入宫中,封为允华世妇,成为后宫中备受瞩目的皇帝新宠。

北魏时期仿照汉武帝“留犊去母”的故事,严格规定:“子为储君,母当赐死。”,所以六宫嫔妃多相与祈祷上苍,但愿生诸王公主。却不愿生的儿子子被立为太子。然而胡承华却慨然道:国家旧制,未免苛刻,但妾却不惜一死,宁可为皇帝生育一个儿子作为接班人,却不愿自己为贪生而怕死,她妊娠期间,后宫中妃嫔都劝她服药堕胎,都认为:“生儿居长,必为太子,而生母则必死无疑!”胡承华始终不为所动,不久果然生下一个男儿,宣武帝大喜过望,取名叫诩,三岁时果立为太子!但宣武帝不但没有遵照旧制将其母胡承华赐死,反而晋封她为贵嫔,当时高皇后大为愤怒,由于高皇后嫉妒心极强,宣武帝亲自选择了有经验的、可靠的乳母喂养,又将婴儿迁居到远离高皇后的宫中哺育,还严格规定,不但高皇后不能随便过问皇子的事情,就连生母胡充华也不准私自探视。宣武帝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这个皇子再发生不测。当初,于皇后所生的皇长子元昌长到3岁,就莫名其妙地死去,宫中都传言是被高皇后所害,因难得实据,结果不了了之。宣武帝看出高皇后嫉妒心重,所以才格外严加提防。

延昌四年(515)正月,33岁的宣武帝突然驾崩。地位卑微的胡贵嫔失去皇帝做靠山,儿子又太小了,只有六岁,本来就危机四伏的政治形势,变得令人不知所措。胡贵嫔面临着人生的又一次重大选择,对前途的担忧胜过于丧夫的痛楚。关键时刻,她异常清醒。她想到了儿子元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身份,现在,最主要的保证,是使儿了能够顺利登上帝位。想到这里,她派人秘密地召入亲信崔光、于忠、侯刚、刘腾等人,连夜密谋。中书监、太子少傅崔光不负托付重任,紧危关头当机立决,连夜到东宫迎来了太子元诩,拟行即位之典。太子元诩叩拜跪接,再换上龙服皇冠,由众人簇拥登临太极殿,即皇帝位,是为北魏孝明皇帝。

次日,布告宣武帝晏驾,孝明帝即位,并宣布大赦,以示恩德。乍闻这一系列变故,满朝文武尽皆惊诧。尤其是一向野心勃勃的高皇后,心知胡贵嫔联络亲信大臣擅作主张,咽不下这口恶气。她立即召集党羽会议,要杀死胡贵嫔。刘腾探得消息,即刻转告侯刚、于忠,而于忠就是当年被高皇后害死的于皇后的堂弟,袭封父亲的爵位,拜为领军将军,三人同时告知崔光。崔光命人将胡贵嫔迁于安全处所,布署武士严加防卫。胡贵嫔安然无恙,宗室王侯们也就无可奈何地默认了这一既成事实。胡承华自然成了“胡太后”,由于儿子幼小,胡太后亲理朝政,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华,繁琐政事,随手批答,把个千疮百孔的朝政处理得有条不紊。

但长期的寡居生活,对于一个年仅三十多的正常女人而言是寂寞难耐的。终于一个身影渐渐印入她的脑海,始终挥之不去,他就是禁军中的年轻将领杨华。

杨华出身名门,其父是北魏著名猛将、仇池公爵杨大眼,杨华不但继承了其父身材魁梧、英武过人的风格,更难得是仪容丰润而秀美,太后非常喜爱这位年轻的将领。于是,胡太后更觉得度日如年,她终于鼓足勇气,将这个原本没有觐见资格的“小官”,屡屡招入后宫示爱,杨华虽不情愿,但也奈何了太后的淫威,最终俯首称臣于石榴裙下,做了深宫内院胡太后的情人。

可杨华终究与一般的大臣不同,他应该说是一个有志向的人,他爱慕胡太后,但是,他没有大丈夫的胆量与担当,随时都害怕大祸临头,随时会掉脑袋,他们的爱一直煎熬着他。终于在一次领兵巡边时,他把心思一横跑了,投奔了南朝梁国。消息传来,胡太后伤心不已,常思念不已,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声张,于是,便写下《杨白花歌》吟唱,以暮春时节的杨花飘荡难觅踪迹,来抒发内心的相思和期盼,后辗转传到宫外,洛阳文人、青楼当中流行一时。

胡太后虽贵为国母,却还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妇。宫廷生活的冷酷乏味,难以填充她空虚的心灵,在私生活方面,她也和所有的当权者一样,不检点自己是在所难免。史上都说她是一个淫荡风流的女人最后不得善终,但是,在她内心深处也有她最纯真的情感。

梁纪六(三)--皇后情诗杨花泪 - zqbxi520 - 敞开胸怀  迎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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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元义虽解兵权,犹总任内外,殊不自意有废黜之理。胡太后意犹豫未决,侍中穆绍劝太后速去之。绍,亮之子也。潘嫔有宠于魏主,宦官张景嵩说之云:“义欲害嫔。”嫔泣诉于帝曰:“义非独欲杀妾,又将不利于陛下。”帝信之,因义出宿,解义侍中。明旦,义将入宫,门者不纳。辛卯,太后复临朝摄政,下诏追削刘腾官爵,除义名为民。(胡后复辟,并非绝无仅有。

        清河国郎中令韩子熙上书为清河王怿讼冤,乞诛元义等曰:“昔赵高柄秦,令关东鼎沸;今元义专魏,使四方云扰。开逆之端,起于宋维,成祸之末,良由刘腾,宜枭首洿wū宫,斩骸沈族,以明其罪。”太后命发刘腾之墓,露散其骨,籍没家赀,尽杀其养子。以子熙为中书舍人。子熙,麒麟之孙也。(前车不鉴,后车比覆。)

       初,宋维父弁常曰:“维性疏险,必败吾家!”李崇、郭祚、游肇亦曰:“伯绪凶疏,终倾宋氏,若得杀身,幸矣!”维阿附元义,超迁至洛州刺史,至是除名,寻赐死。

        义之解领军也,太后以义党与尚强,未可猝制,乃以侯刚代义为领军以安其意。寻出刚为冀州刺史,加仪同三司,未至州,黜为征虏将军,卒于家。太后欲杀贾粲,以义党多,恐惊动内外,乃出粲为济州刺史,寻追杀之,籍没其家。唯义以妹夫,未忍行诛。(开始清算作乱头目,历史不过这样循环。)

        先是给事黄门侍郎元顺以刚直忤义意,以为齐州刺史;太后征还,为侍中。侍坐于太后,义妻在太后侧,顺指之曰:“陛下柰何以一妹之故,不正元义之罪,使天下不得伸其冤愤!”太后嘿然。顺,澄之子也。他日,太后从容谓侍臣曰:“刘腾、元义昔尝邀朕求铁券,冀得不死,朕赖不与。”韩子熙曰:“事关生杀,岂系铁券!且陛下昔虽不与,何解今日不杀!”太后怃然。未几,有告“义及弟瓜谋诱六镇降户反于定州,又招鲁阳诸蛮侵扰伊阙,欲为内应。”得其手书,太后犹未忍杀之。羣臣固执不已,魏主亦以为言,太后乃从之,赐义及弟瓜死于家,犹赠义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尚书令。江阳王继废于家,病卒。前幽州刺史卢同坐义党除名。

    太后颇事妆饰,数出游幸,元顺面谏曰:“礼,妇人夫没自称未亡人,首去珠玉,衣不文采。陛下母临天下,年垂不惑,修饰过甚,何以仪刑后世!”太后惭而还宫,召顺,责之曰:“千里相征,岂欲众中见辱邪!”顺曰:“陛下不畏天下之笑,而耻臣之一言乎!”

        顺与穆绍同直,顺因醉入其寝所,绍拥被而起,正色让顺曰:“身二十年侍中,与卿先君亟连职事,纵卿方进用,何宜相排突也!”遂谢事还家,诏谕久之,乃起。

        初,郑羲之兄孙俨为司徒胡国珍行参军,私得幸于太后,人未之知。萧宝寅之西讨,以俨为开府属。太后再摄政,俨请奉使还朝,太后留之,拜谏议大夫、中书舍人,领尝食典御,昼夜禁中;每休沐,太后常遣宦者随之,俨见其妻,唯得言家事而已。中书舍人乐安徐纥,粗有文学,先以谄事赵修,坐徙枹罕。后还,复除中书舍人,又谄事清河王怿;怿死,出为鴈门太守。还洛,复谄事元义。义败,太后以纥为怿所厚,复召为中书舍人,纥又谄事郑俨。俨以纥有智数,仗为谋主;纥以俨有内宠,倾身承接,共相表里,势倾内外,号为“徐郑”。(妖孽。)

    俨累迁至中书令、车骑将军;纥累迁至给事黄门侍郎,仍领舍人,总摄中书、门下之事,军国诏令莫不由之。纥有机辩强力,终日治事,略无休息,不以为劳。时有急诏,令数吏执笔,或行或卧,人别占之,造次俱成,不失事理。然无经国大体,专好小数,见人矫为恭谨,远近辐凑附之。

       给事黄门侍郎袁翻、李神轨皆领中书舍人,为太后所信任,时人云神轨亦得幸于太后,众莫能明也。神轨求婚于散骑常侍卢义僖,义僖不许。黄门侍郎王诵谓义僖曰:“昔人不以一女易众男,卿岂易之邪!”义僖曰:“所以不从者,正为此耳。从之,恐祸大而速。”诵乃坚握义僖手曰:“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女遂适他族。临婚之夕,太后遣中使宣敕停之,内外惶怖,义僖夷然自若。神轨,崇之子;义僖,度世之孙也。

      胡琛据高平,遣其大将万俟丑奴、宿勤明达等寇魏泾州,将军卢祖迁、伊瓮生讨之,不克。萧宝寅、崔延伯旣破莫折天生,引兵会祖迁等于安定,甲卒十二万,铁马八千,军威甚盛。丑奴军于安定西北七里,时以轻骑挑战。大兵未交,辄委走。延伯恃其勇,且新有功,遂唱议为先驱击之。别造大盾,内为锁柱,使壮士负以趋,谓之排城,置辎重于中,战士在外,自安定北缘原北上。将战,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且乞缓师。宝寅、延伯未及阅视,宿勤明达引兵自东北至,降贼自西竞下,覆背击之。延伯上马奋击,逐北径抵其营。贼皆轻骑,延伯军杂步卒,战久疲乏,贼乘间得入排城;延伯遂大败,死伤近二万人,宝寅收众,退保安定。延伯自耻其败,乃缮甲兵,募骁勇,复自安定西进,去贼七里结营。壬辰,不告宝寅,独出袭贼,大破之,俄顷,平其数栅。贼见军士采掠散乱,复还击之,魏兵大败,延伯中流矢卒,(崔延伯(?-525年)博陵安平(今河北安平县)人。出身博陵崔氏,北魏大臣,著名将领。少有气力,以勇壮闻。初仕萧赜,为缘淮游军。太和年间,归顺北魏。胆气绝人,兼有谋略,孝文帝深为倚重,常为统帅。所在征讨,咸立战功。积功除征虏将军、荆州刺史,赐定陵男。出为安北将军、并州刺史。正光五年秋,以扬州建淮桥之勋,封新丰郡开国子。率军西征,卒于阵中,赠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谥号武烈。)士卒死者万余人。时大寇未平,复失骁将,朝野为之忧恐。于是贼势愈盛,而羣臣自外来者,太后问之,皆言贼弱,以求悦媚,由是将帅求益兵者往往不与。(匹夫之勇

    五月,夷陵烈侯裴邃卒。(裴邃(?-524年),字渊明,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人。南北朝时期南梁名将,出身"河东裴氏",为骁骑将军裴仲穆之子。裴邃十岁能属文,善《左氏春秋》。举秀才,对策高第,奉朝请。屡求边境自效,以为辅国将军、庐江太守,大破魏军,以功封夷陵县子,迁大匠卿。沉深有思略,为政宽明,居身方正,有威重,历任北梁州、秦州、北徐州、豫州刺史。普通五年(524年),裴邃在北伐军中去世。追赠侍中、左卫将军、夷陵侯,谥号"烈"。邃沈深有思略,为政宽明,将吏爱而惮之。壬子,以中护军夏侯亶督寿阳诸军事,驰驿代邃。

    益州刺史临汝侯渊猷遣其将樊文炽、萧世澄等将兵围魏益州长史和安于小剑,魏益州刺史邴虬遣统军河南胡小虎、崔珍宝将兵救之。文炽袭破其栅,皆擒之,使小虎于城下说和安令早降。小虎遥谓安曰:“我栅失备,为贼所擒,观其兵力,殊不足言。努力坚守,魏行台、傅梁州援兵已至。”语未终,军士以刀殴杀之。西南道军司淳于诞引兵救小剑,文炽置栅于龙须山上以防归路。戊辰,诞密募壮士夜登山烧其栅,梁军望见归路绝,皆忷惧。诞乘而击之,文炽大败,仅以身免。虏世澄等将吏十一人,斩获万计。魏子建以世澄购胡小虎之尸,得而葬之

    魏魏昌武康伯李崇卒。(李崇(455-525年),字继长,小字继伯,黎阳郡顿丘(今河南省浚县)人。北魏外戚大臣,文成元皇后侄子。初拜主文中散,袭爵陈留郡公,拜镇西大将军,历经高祖孝文帝、世宗宣武帝、肃宗孝明帝三朝,历治八州,五拜都督将军,政绩显赫,战功卓著,堪称一代名臣。孝昌元年(525年)薨于位,时年七十一,追赠侍中、骠骑大将军、太尉公、雍州刺史,谥号武康。

    初,帝纳东昏侯宠姬吴淑媛,七月而生豫章王综,宫中多疑之。及淑媛宠衰怨望,密谓综曰:“汝七月生儿,安得比诸皇子!然汝太子次弟,幸保富贵,勿泄也!”与综相抱而泣。综由是自疑,昼则谈谑如常,夜则于静室闭户,披发席藳,私于别室祭齐氏七庙。又微服至曲阿拜齐太宗陵,闻俗说割血沥骨,渗则为父子,遂潜发东昏侯冢,并自杀一男试之,皆验。由是常怀异志,专伺时变。综有勇力,能手制奔马;轻财好士,唯留附身故衣,余皆分施,恒致罄乏。屡上便宜,求为边任,上未之许。常于内斋布沙于地,终日跣行,足下生胝,日能行三百里。王、侯、妃、主及外人皆知其志,而上性严重,人莫敢言。又使通问于萧宝寅,谓之叔父。为南兖州刺史,不见宾客,辞讼隔帘听之,出则垂帷于舆,恶人识其面。(真乃奇闻。生的亲养不亲。

         及在彭城,魏安丰王延明、临淮王彧将兵二万逼彭城,胜负久未决。上虑综败没,敕综引军还。综恐南归不复得至北边,乃密遣人送降款于彧;魏人皆不之信,彧募人入综军验其虚实,无敢行者。殿中侍御史济阴鹿悆yù,shū为彧监军,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何惜一夫!”时两敌相对,内外严固,悆单骑间出,径趣彭城,为综军所执,问其来状,悆曰:“临淮王使我来,欲有交易耳。”时元略已南还,综闻之,谓成景儁等曰:“我常疑元略规欲反城,将验其虚实,故遣左右为略使,入魏军中,呼彼一人。今其人果来,可遣人诈为略有疾在深室,呼至户外,令人传言谢之。”综又遣腹心安定梁话迎悆,密以意状语之。悆薄暮入城,先引见胡龙牙,龙牙曰:“元中山甚欲相见,故遣呼卿。”又曰:“安丰、临淮,将少弱卒,规复此城,容可得乎!”悆曰:“彭城,魏之东鄙,势在必争,得否在天,非人所测。”龙牙曰:“当如卿言。”又引见成景儁,景儁与坐,谓曰:“卿不为刺客邪?”悆曰:“今者奉使,欲返命本朝,相刺之事,更卜后图。”景儁为设饮食,乃引至一所,诈令一人自室中出,为元略致意曰:“我昔有以南向,且遣相呼,欲闻乡事;晚来疾作,不获相见。”悆曰:“早奉音旨,冒险祗赴,不得瞻见,内怀反侧。”遂辞退。诸将竞问魏士马多少,悆盛陈有劲兵数十万,诸将相谓曰:“此华辞耳!”悆曰:“崇朝可验,何华之有!”乃遣悆还。成景儁送之戏马台,北望城堑,谓曰:“险固如此,岂魏所能取!”悆曰:“攻守在人,何论险固!”悆还,于路复与梁话申固盟约。六月,庚辰,综与梁话及淮阴苗文宠夜出,步投魏军。及旦,斋内诸合犹闭不开,众莫知所以,唯见城外魏军呼曰:“汝豫章王昨夜已来,在我军中,汝尚何为!”城中求王不获,军遂大溃。魏人入彭城,乘胜追击,复取诸城,至宿预而还,将佐士卒死没者什七八,唯陈庆之帅所部得还。(难以预测的敌我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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