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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治血四法’’探讨出血性中风的治疗[摘]

 柴桂苓 2019-09-27

唐容川在《血证论》中,深刻地论述了出血性疾病的病机演变规律,从临床实际出发,提出了“止血、消淤、宁血、补虚”四大治疗原则,为辨治各类出血性疾病莫定了良好的基础,多年来一直有效地指导着临床实践。出血性中风也属于血证范畴,因其发生在脑内,证候更为凶险,病机更为复杂,治疗更为困难,因此,探讨治血四法在出血性中风治疗中的运用,有十分重要的临床意义。

止血是治疗出血性疾病的第一要法,唐容川认为出血属热属实者居多,大都由于“冲气”逆乱所引起,“冲为血海,其脉而于阳明’’,因此治疗上“独取阳明”,必亟夺其实,釜底抽薪,然后能降气逆’’,并推举《伤寒论)泻心汤,认为方中大黄一味能泻火降逆,推陈致新,不但能下胃之逆气,而且对经脉、肌肤、躯壳等处凡有气逆致血乱者,都能克而制之。出血性中风急性期,究其病机,素体肝肾不足,或五志过极,致肝阳暴张,阳化风动,血随气逆,并常挟痰火腑实,上冲犯脑,络破血溢。临床常见猝然昏仆,半身不遂,痰潮息鼾,面赤烦躁,口气秽臭,遗溺便秘,脉弦劲,舌绛苔厚,为《内经)所云:“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临床治疗上,常选承气泻心之类,通腑泻热,迅速荡涤肠腑积滞,大便一通,浊热下泄,痰火阳热之势每亦随之转衰,全身极度紧张的筋脉、器官得以迅速舒缓,窍闭渐开,转危为安。即使大便不甚干结,只要痰火壅盛,亦可循此“釜底抽薪”之法,迅疾下夺,以挫“上盛”之势。从现代医学研究来看,通腑泻浊法不但能排出积于肠内的代谢废物,还能降低颅内压对缓解症情具有重要意义。

唐氏认为,出血之后,“离经之血,是为血淤”,故以消淤为治疗血证第二大法。出血性中风也不例外,临床常见头剧痛有定处,神昏、歪僻、舌强语蹇,半身不遂,舌贡紫暗,脉弦涩等一系列脑内淤血阻窍之症,同时淤血阻滞,血行失去常道,还可进一步加重出血。现代医学认为,这种“离经之血"可压迫周围脑组织引起脑缺氧,脑水肿而出现意识障碍和一系列神经机能缺损症候。因此活血化淤已成为脑出血的重要治则,据现代药理研究表明在此期及时加用活血化淤中药,既可减轻脑血肿的形成,加速血肿的吸收消散,防止再出血,又能控制和减轻脑水肿,防止脑疝形成,对于终止和延缦脑出血急性期病理发展环节,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具体运用时,在辨证用药基础上,选用一些具有化淤与止血双重作用之品为田三七、花蕊石、茜草,再加入丹参、赤芍、水蛭养血活血,川牛膝引热引血下行,为此,既耆眼于整体机能的改善,又直接针对淤血阻窍这一病机关键,已成为近年来出血性中风中药治疗的重要方法之一。

宁血之法在出血性中风治疗中,也是一个重要环节。唐氏认为宁血的目的在于使“冲气”安和,以防复动。出血性中风患者肝阳暴张,,阳化风动,气血逆乱,其中关键在于肝失疏泄,血失所藏,则气血逆乱。故出血性中风宁血之法主要在于遏制肝阳鸱张或防止肝风再动,临床上常选用枸杞、女贞子、旱莲、山萸肉等以柔肝养阴;丹皮、山梔、菊花、夏枯草、龙胆草、黄芩以清肝泻火;钩藤、天麻、石决明等以平肝潜阳;磁石、龙骨、代赭石以镇肝熄风。因此,此期多应用镇肝熄风汤、天麻钩藤饮、龙胆泻肝汤等随症灵活加减,则阳亢风动之势可随之转衰,气血逆乱之势得以扭转。

补虚一法在治疗出血性中风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唐容川在《血证论》冲指出“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去血既多,阴无有不虚者矣……故又以补虚为收功之法。” 出血性中风为本虚标实之证,病初风阳痰火,气滞血淤等标实较盛,治以祛邪为主,后期往往虚象显露或邪实正虚并见,肝肾亏虚,气血不足,治以扶正为要。故益气养血,滋养肝肾为补虚之大法。气血亏虚者多肢软无力,面色萎黄,舌质淡,脉细弱。若气虚血淤,脉络痹阻,还可有肢体偏废不用,舌有淤斑、淤点,治拟益气养血,化淤通络,首选补阳还五汤,其中黄芪必须重用。肝肾不足者,因阴血不能满养筋脉,每见瘫侧肢体拘挛变形,肌肉萎缩。治拟滋养肝肾、补精益髓,多选用地黄饮子。总之,恢复其必须重视扶正补虛,但化痰祛淤之法也不可偏废。

综上所述,出血性中风临床证候是复杂多变的,风火痰淤的阻遏,气血逆乱的病理变化以及脏腑功能虚损等等,并非孤立存在,其间必然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止血、消淤、宁血、补虚”四大法则,在临床的具体实施中又宜相互渗透,相互贯通,不可墨守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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