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逢六美妻代耕好替身的明代哑进士
文/梦光情雨
《萤窗异草》是清代著名的长白浩歌子所著，此书三编十二卷，共收短篇文言小说138篇，叙述的多是明末清初的见闻，文字隽爽，酷似《聊斋志异》，内容多涉及狐仙花妖鬼怪，情节曲折有趣，有一定的艺术价值，作品成就较高。
明代嘉靖时期，西部地区有一位姓杜的商人十分富裕，生下一个儿子是个哑巴，取名为一鸣，是借取“一鸣惊人”的含义，寄托他对儿子的希望。儿子长大了绝顶聪明，只是不能说话而已。父亲聘请老师教儿子读书，老师指着书来为他讲授，杜一鸣专心致志，第二天就能默写，连逗点断句也没有差错，老师感到十分惊异。
不久，，杜一鸣学会写诗作赋，笔下的诗章具有名家风度，不落寻常窠臼。他曾写下题名为《粉蝶》的一首绝句：
聊将春色作生涯，宿尽园林几树花。
不惯吟香浑似我，却教香里度年华。
杜一鸣诗句一经传出，人们争相传诵。
父母将为杜一鸣议婚，杜一鸣心里很不愿意，就拿笔写下几行字：“儿子不肖，哑病不能说话，谁还愿意把自己的女儿与哑巴相匹配？即使勉强有应允的人，他的女儿未必美好，那又误了我的终身大事。希望父母耐心等待，待我自己去寻找姻缘，或者可以如愿以偿结下良缘。”杜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忍违背他的意愿，看了儿子写下的字句，也就不再为他寻找配偶了。
第二年，杜一鸣已经17岁，他的父亲将要以外省经商。杜一鸣写下字句告诉父亲说：“儿子功名无望，读书亦毫无用处，何不跟从父亲出游，稍识关山之路？如果以哑巴身残而在富家中坐享其成，那不也是坐吃山空自甘堕落吗？”父亲很赞赏他的志向，就为他置办行装，让他跟自己出外远行。
杜一鸣十分高兴跟他父亲上路，每经山川名胜，他就挥笔题咏，题诗中特别脍炙人口的是《函谷关》一首诗：
雄镇固金汤，耽耽视六王。
地吞百越尽，祚剪二周长。
雉堞存余烈，丸泥少异方。
青牛背上客，长笑过咸阳。
杜一鸣就是这样以笔代舌，一般人不知道杜一鸣不会说话。
杜一鸣的父亲将要前往汉口，船行至秦淮河上遇上狂风，船只几乎被掀翻。杜一鸣初次出门，涉及江湖，不知躲避风险，狂风刚刚停息，他就独自一人站在船头，欣赏江湖烟波胜景。不料狂风又突然大作，波浪滔天，帆樯摇晃，杜一鸣霁时站不稳身子，跌落在汹涌的波涛之中。当时，船中的人没有及时发觉，杜一鸣又不能呼救。一会工夫，杜一鸣顺流而下，漂泊了一百多里，到了风势稍微平息，他的父亲赶快寻找打捞，可是，江面波涛滚滚，烟波浩瀚，哪里寻得到人影！父亲明知儿子已葬身鱼腹，长江一望无际，只好临江招魂设祭，痛哭返回故乡，再也没有游览山水的心思了。
再说，杜一鸣刚掉进滚滚江水之中，心寒胆战，不再有活命的想法了。谁料，他灌了许多江水，一直沉到江底，一会，就有许多捉生人替代死鬼的溺死鬼纷纷前来，叫唤着：“替代我的人来了。”不久，一位戴着高帽穿着布衣的道士携带拐杖，急急忙忙跑来，仔细看看杜一鸣，惊讶地说：“这是哑进士，你们这一班溺死鬼到底想干什么？”说着，把那一群鬼赶跑了。
道士握住杜一鸣的手腕，拨开江水慢漫前行，江水像两堵墙壁一样陡立两旁，中间夹一条通道。他们到了岸上，道士用拐杖指着，对杜一鸣说：“从这里往西，自有绝妙的境地。”
道士又把手伸进口袋中，掏出一本书交给杜一鸣，嘱咐说：“这是女神素女的术书，送给你防身，不是诲淫，你必须谨慎用它。”说罢，不见了。
杜一鸣刚刚经历了一场奇险大难神乱魂迷，不能询问，即使想问也说不出话，他只是在心里牢牢地记着。
一会，杜一鸣神志清醒了，他看那本书，书的背面有一行字，写着一首五言绝句：
百卉原无主，孤禽宁有声？
三春虽寂寂，遇贵自长鸣。
杜一鸣看后知道是佳谶，不敢丢开这本书。
幸亏当时正是盛夏季节，杜一鸣尽管衣履淋漓，浑身湿透也不觉难受。他沿着岸边前行，还记得那位道士的指点，不再向东。他才走了不到一里路程，看见前面有一片宏伟的住宅区，气势壮观华丽。他平时不习惯长距离步行，此时，刚走到墙角就气喘吁吁，手轻足软，浑身无力。杜一鸣靠着一棵树坐下休息，他抬头一望，他坐的地方有一堵倒坍的围墙，因为下雨尚未来得及修补。他看墙内绿草茵茵，别无花木，似乎是人家的一座荒园。
杜一鸣年少鲁莽，顿时想借那荒园晾干他身上湿透的衣履，因此杜一鸣跌跌撞撞站起身来，从破墙跳进园内，园内果然空无一人。有一座亭子，亭子的顶部覆盖着茅草，四周种植着瓜及蔬菜。前面有堵高墙，墙内一丛修竹高出墙头，茂盛的树枝掩映在墙上，那个院落大概是主人游玩的场所。
杜一鸣仔细环顾四周，一会，走到亭子旁边，把身上湿透的衣服全部脱下，摊在烈日之下曝晒，心里想着等到晒干了衣服再走。此时，杜一鸣坐在亭子内，神疲力尽，全身又困又乏，极想睡觉，于是，杜一鸣就在亭子内屋檐下一丝不挂躺下睡着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杜一鸣翻转身子，听见一阵娇滴滴吵吵嚷嚷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看，有一位十五六岁左右的美女，腰间系着一条薄纱裙子，身上穿着柔软的绫罗衣服，她拿着一把纨扇，半掩着脸，站在杜一鸣身前，周围还站着几名婢女，她们愤怒地骂着：“何处闯来的鲁莽儿郎，胆敢裸体躺在别人家的屋檐之下？”
杜一鸣不能说话，只是用手示意。她们笑着说：“这儿郎原来生下就是个哑巴。”那位美女微微睁着眼睛看着杜一鸣那赤裸的身体，心中似乎十分羡慕。忽然，她在婢女耳旁嘀嘀咕咕一阵，婢女们发出轻轻的笑声。美女这时才突然转过身来说：“羞死我了，我的眼睛被人玷污了。”说完，缓缓地走了。
杜一鸣担心遭祸就要起身穿衣逃跑，一位婢女看出他的动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胳膊，说：“你如此冒失，娘子生气了，她要告诉主翁治你的罪，你还想逃跑呢？”杜一鸣十分慌张，一时难以逃脱。又有一位婢女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娘子叫人把贼拉去敲打他！”其她几位婢女都笑了，一起上前拉拉扯扯推杜一鸣往前走。
杜一鸣光着身子，又惭愧又恐惧，不得已只好跟着她们走。经过了几道门，杜一鸣都没有仔细看，到了一座房子前面，门口挂着珠帘，悬着翠幔，仿佛是姑娘的幽房，杜一鸣忐忑不敢进去。婢女们把杜一鸣推进门，杜一鸣进门一看，不见那位美女，心中才稍微安宁下来。
婢女们又把杜一鸣带进一间偏僻的小屋子，把门反锁了，婢女笑着说：“这个小屋就是你的裤头，你不需要再穿裤子了。”说完，婢女们都嘻嘻哈哈地走远了。杜一鸣顿时想起道士对他说的话，所谓佳境或者就是这个地方？想到这里，杜一鸣就不再害怕了，耐心坐着等待。
到了天黑，一位婢女提着酒壶，端着饭盒推门进来，为杜一鸣摆下酒食，笑着说：“娘子担心你饿坏了受不了鞭打，因此让你吃饱肚子，你可以吃了。”杜一鸣明白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了，就坦然举起筷子。婢女又笑着说：“那食物中放了毒药你还敢吃吗？”杜一鸣顾不得许多只管吃了，最后，婢女把剩饭残羹带走了。
杜一鸣仍然独自一人裸体躺着，他想念不幸与他离散的父亲不由得伤心地流下眼泪。到了三更时分，听见门外几位婢女在交谈，一位婢女说：“娘子酒喝得快醉了，一回去就要睡觉，可以先让这位狂郎躺在她的床上。”说着，打开门把杜一鸣牵出暗室。
杜一鸣被带进一间香气扑鼻的闺房，房内高烧银烛摆设优雅，床上锦衾绚烂十分华丽。几位婢女簇拥着杜一鸣登榻。对他说：“你有这么大的福气躺在这锦铺床榻之上不比在那荒亭上露宿要强吗？”杜一鸣躺在床上觉得锦被、枕头又香又软，不由得心荡神迷。
又过一会，两位婢女提着纱烛，把杜一鸣白天遇见的那位美女引进来。美女一进室内就自言自语地说：“痴老头不害羞苦苦缠着我饮酒，几乎耽误了我的好事。”她又问婢女：“裸体儿郎在哪里？”回答说：“已经在被子里了。”美女笑了，她亲自打开奁匣，取出几两银子分送给那几位婢女，叫她们都离开这里。她自己关上门，解下衣裳上床，刚上床，她小声地说：“郎君睡着了吗？我来跟你做伴。”
杜一鸣不怎么听懂南方的口音，只闻见她身上皮肉的香气诱人，她的情欲很强烈。她急着伸手摸杜一鸣的阴部，笑着说：“郎君面貌这样文雅，可是这东西怎么这样魁武呢！”于是，搂着杜一鸣共枕。两人交合时，杜一鸣身材强壮，美女还是处女，起初交接艰难，很久后才顺当。美女不由感叹说道：“让我长年守着满身心鸡皮的老头，我就尝不到这其中的乐趣了！”接着，她详细地向杜一鸣叙述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出生于苏州，是秦淮河畔商人老翁的第三房妾妇，人们称她三娘子。老翁没有儿女就不断地纳妾填房，先后择配了五六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老翁的妻子早已去世，其她的姬妾每人专管一件事，她居住的地方靠近后园，因此后园种植瓜蔬之事归她管理。正巧得了小病想尝尝鲜瓜，亲自到园摘取，遇上了杜一鸣，就把杜一鸣占为己有，其她姬妾都不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早晨，她起身之后，仍然把杜一鸣藏匿在那间偏僻的小屋内，一日三餐都由婢女送去。有的婢女进入小屋内也与杜一鸣私通，不料被三娘子发觉，三娘子非常生气，婢女害怕挨打，就向老翁投首。
老翁一听大怒，他操起鞭子到三娘子住处搜查，果然发现杜一鸣。老翁一把揪出杜一鸣举起鞭子就要打，杜一鸣指口，以手示意，乞求恕罪，老翁这时才发现他原来是个哑巴，看杜一鸣长相一表人材，花容玉貌，老翁不由得转怒为喜，丢下鞭子回去了。
三娘子还不明白老翁的心意，惶惶然心惊胆战，她拉着杜一鸣伤心地流着眼泪说：“是我害了你，我怎么能够赎罪呢！”杜一鸣也战战兢兢掉下眼泪。他们两人正在仓皇不知所措的时候，老翁派人来传呼三娘子，并且嘱咐道：“不要惊动旁人。”
三娘子腼腆地跟着去了，一会，她就回到房内，脸上浮现一团喜气。她挽着杜一鸣坐下，说：“老翁将要挽留你，你不要拒绝。”杜一鸣不得其解，以手示意询问她，她在杜一鸣耳旁低低说了几句，杜一鸣明白之后，两人都很高兴。原来老翁十分喜欢杜一鸣是个哑巴，老翁不会生育，想依靠杜一鸣来播下种子传宗接代，哑郎自然不会把话传出去。杜一鸣此时才明白道士赐书的缘由，那首诗的前二句“百卉原元主，孤禽宁有声？”果然应验。
三娘子又为老翁出主意，想把杜一鸣男扮女装避人嫌疑，杜一鸣也点头表示同意，不感到难为情。三娘子十分喜悦，就派婢女报告老翁说：“事情已经说妥了，一会就换上裙钗去拜见。”三娘子亲自为杜一鸣梳头绾髻，涂指抹粉。
还未梳妆完毕，忽然听见门帘外传来笑语：“偷花贼已经败露了，羞死淫荡的婢女了！”又有人说：“让我也尝一尝，不要你自己独占着吃了。”那声音都很娇脆，进门来原来是4位美人，她们都正当青春妙龄，浓妆艳抹，戴花著锦，十分娇艳。
4位美人一见杜一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都产生占有的欲望。三娘子谦逊地让她们坐下，笑着说：“要不是我，你们这几株鲜花早就枯萎死了，还能做什么呢？”大家都笑了。
杜一鸣梳妆完毕，三娘子又为他换了鲜艳的女装，大家一看显然是一位绝代美人，大家都兴高采烈，欢欢喜喜。她们把杜一鸣引去拜见老翁，老翁说了温和的话安慰他，让婢女们称他为六娘子。老翁命人摆酒与诸位姬妾饮宴，老翁对姬妾们说：“我现在有了这么一位年青的好替身，你们就不须埋怨我是老母牛了。说罢，失声大笑，大家都哄堂大笑。
到了夜间，老翁让杜一鸣按次序轮流在几位姬妾房中过夜，不许发生争端，他笑着避而去。
几位姬妾把杜一鸣拥进另一位娘子的寝室内，她们笑着说：“代耕的人到了，黍稷可以播种了。”从这天晚上开始，杜一鸣在姬妾房中过夜，没有几天就轮流一遍。杜一鸣已经熟悉素女书中教授的房中术，尽力讨得姬妾们的欢心。姬妾们亲昵地称他做哑郎，亲如骨肉，爱若珍奇宝贝，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杜一鸣的每一件衣服都由姬妾亲手缝制，杜一鸣的每一顿饭都有姬妾亲手烧做，她们都在杜一鸣面前争媚取宠，唯恐杜一鸣不欢喜。有时，她们翩翩起舞，有时，她们清歌欢唱，唯恐杜一鸣不高兴。杜一鸣也从此颠倒于百花丛中，不再有思念家乡的念头了。到这个时候，他又醒悟自己曾经写下的《粉蝶》那首诗，原来也是语谶。
一年之后，同一日两位姬妾各生一个男孩，老翁洋洋得意，冒充生父毫无愧色。亲族邻居前来贺喜，都以为是老翁长年积德所致。不久，生下的第三胎又是男孩，此时，人们又是惊讶，又是怀疑，流言蜚语不胫而走。过一些时日，又生一个女孩；再过一些时日，又生下一个男孩。一年之间已经生下5个男孩两个女孩。街谈巷议，人们不敢相信，老翁的亲族也产生了疑惑，然而，因为老翁仍健在，他们也不敢公开非议。
又过了一年，老翁病故，一场官司打起来了。老翁的亲族向某直指官起诉，当时正是明朝嘉靖五年。直指官因为礼仪方面的过失而触圣旨被贬官为两淮盐道。老翁的亲族都是商人，因此他们向他呈送诉状。
直指官看了状子，笑着说：“老翁老年得子，有一个也就很稀罕了，怎么能像冬眠的虫子一样，一个一个都爬出来了。”于是，直指官下令拘拿老翁的姬妾。
到审讯杜一鸣时，他虽然女装打扮，但终归难以掩饰，当要动刑时，杜一鸣忽然大声叫喊冤屈，说：“我长期被囚禁，今天得见天日，为何还要刑罚我呢？”其她几位姬妾见杜一鸣忽然间能发声说话都大吃一惊，顿时脸色大变。直指官发觉其中必有隐情，就继续追问，姬妾们如实地说出了老翁挽留杜一鸣的经过，在场的官吏不敢轻信，杜一鸣又把乘船落江之后的经历一一禀告，直指官听到“遇贵长鸣”的语句，心内十分喜悦，说：“我原来还是治哑的御史。”因此，对此案就不再追查到底了。
直指官怜悯杜一鸣是一位文弱书生，事情发生并非出自他本意，不再追究他的罪责，判定让老翁的几位商人接收老翁的遗产，姬妾母子全部归杜一鸣所有，老翁的近族都不敢提出异议。
一场官司了结，杜一鸣携带眷属回乡，侨寓在秦淮河畔，一位娘子问他：“郎君过去不会说话，为什么到现在突然一鸣惊人呢？”杜一鸣说：“我自己也不明白，当时只觉得想说话，就开口说了。”几位娘子又惊异又感叹。
直指官有一个女儿，既貌美又有才学，可是到15岁尚未定亲。她曾经写下一首《咏燕》诗：
非向金闺惜羽毛，双飞只虑近蓬蒿。
雪衣笼内终嫌媚，霜爪风前亦惮劳。
姑娘才吟咏到这里，下面的诗句，苦思冥想再也接不下去了。她因而放出话来：“如果有人能把这首诗下半首续成，我就嫁给她。”
直指官把女儿未就的诗出示绅士，闻风前来续诗者数十人，可是都无法续成，搁笔而去。后来，直指官听说杜一鸣能写诗，就派人找他续诗，当然他心中自有一番用意。
杜一鸣看到《咏燕》诗的前半首，立即提笔续成：
落月屋梁眠自稳，飞花帘幕舞偏高。
香泥衔罢清波静，又逐炉烟傍衮袍。
直指官的女儿看了续诗高兴地说：“夫君就是这一位。”直指官听从女儿的意愿，就招赘杜一鸣为女婿。同时，直指官又劝导杜一鸣读书。
杜一鸣参加院试报捷，后来，又将赴京都应试，杜一鸣携带家眷西归故乡。
当时，杜翁夫妇失去儿子悲痛万分，互相埋怨。父母因为长年思念儿子，双眼即将失明。
有一天，守门的人突然跑进来报信说：“公子回来了。”大家不信，都生气地斥责他。
等到杜一鸣进入门内，拜倒在父母的脚下时，父母靠近他身前仔细辨认，果然是自己的亲儿子又惊又喜，询问他如何死里逃生，杜一鸣前前后后叙述了自己的经历，大家都非常高兴。
一会，几位娘子都进来了，一一拜见公婆，大家一看更加高。杜翁不由感叹地说：“过去想娶一位媳妇还难以办到，现在居然娶了好几位呢！我的儿子要自己寻觅良缘的前言，果然实现了。”老双亲看着一个个孙儿孙女满心欢喜，眼睛逐渐明亮，如同往日。
杜一鸣妥善安置了妻妾儿女，就立即奔赴考场，竟然考中当年进士。杜一鸣不久又被朝廷点中词林，在京供职，杜一鸣把父母迎进京中奉养，极尽孝道。几位姬妾凭借直指官的势力，挟带数万两金银，原来都是老翁的财产，杜家从此十分富裕，成为西部巨富。
(2013-09-13 08:51: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