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和朋友一起洒泪时,请记住 或许你只能 从你心杯的边缘 倒出那么一滴两滴水来。by 梅烈日柯夫斯基 爱玛是福楼拜小说《包法利夫人》中唯一活色生香的女主,台风米娜影响的结果,多了些许宅的理由,福楼拜这个人他写出的不一定是什么世情批判,有可能算是基于谁也无法摆脱生活常态的庸俗,爱玛也想过着她自己想要生活的折腾。贾樟柯说在人性窘境方面,艺术是重要的出路。当然贾科长与侯孝贤基本上是把电影当作唯一出口,彼时社会与自己的困惑,未必所有的事情都有前因后果。譬如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的末了,人物发散太多,很难再聚拢,优缺点明显,故事拽的怆然不已,各人谁都顾不了,命运忐忑,没有定数。《包法利夫人》是小说爱好者的必读,我甚至很厌恶那些装模作样谴责爱玛的文学评论,我们知道文学作品完全可以虚构的,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叙述,如此要打动耐心的阅读者,写作者藏得愈深愈好。先来瞧瞧爱玛所要的浪漫,一个女人爱慕虚荣属于很正常,雌性动物的亮丽外表,不仅仅只是留来吸引雄性那么简单。当然若果给予盖茨比和爱玛同样足够多的金钱挥霍,夜夜笙歌,无休无止。这个问题无聊的像我们自己的白日梦,其实是文学与生活相悖的常态。女人心中透着曦光,她要改变庸俗,她要跳出小说家的虚构,即便她不得不是福楼拜模拟出来的某个她,她仍然比木讷沉默无聊无趣的包法利先生,浑身上下都透着流光溢彩的生命力。她又仅属于小说,在福楼拜安排的文字里,她要为阅读者以及福楼拜,和她所热爱的纸醉金迷献出性命。另外即是文学的意义和悲剧的必然,福楼拜本身也没有打算拯救爱玛,即便在他写到爱玛死亡而不禁涕下,更多是写作者不得不结束这段呓语的遗憾和不舍。衣食无忧的福楼拜,除了写作,按照虚度光阴的标准消磨女人和浪漫。沉醉于欲望中的女人既迷人又可怕,不过女人若是通过读书汲取爱情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基本会趋于脆弱的谷底,粗鄙的时代,粗糙的情感,女人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她们常常把眼花缭乱物质璀璨堆积的平庸,误以为是千年不遇刻骨铭心的爱情。爱玛亦然。世界复杂的绚烂奢靡,凡庸生活比邻左右,如何摒弃简单的物质快乐,抵达另一个高峰的愉悦,类似爱玛,为了幻影般的爱情,一步又一步地陷入自己曾经不屑的泥沼。那些原生家庭,通过出嫁改变机缘的女人,手里可用的棋子本就不多,一不小心,便成了别人玩于玩于股掌间的棋子。不得不承认,爱玛的虚荣偷情以致高利贷等等,既有她自己以为值得的精神渴望,还有她不甘心搏一搏的执拗。可是有时我们故意装作嗤之以鼻的金钱,确实是诸多出格标新立异的基础,没有其作为退路,几乎所有的修炼修行海誓山盟放诞不羁都会被打回原形,坠落在物质的最底层。爱玛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之前,是不可能相夫教子的,她要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反复试探这个人间世,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所以爱玛一边厌倦一边亢奋,此起彼伏,乐此不疲,终于愈来愈短暂,渐渐寒凉,直至冰冷彻骨。我没有重新去翻阅《包法利夫人》爱玛死亡场景的勇气,以为无聊无趣也在困扰着我自己,我到底是与之类似同样无聊无趣的阅读者,抑或即是书中为了摆脱无聊无趣飞蛾扑火,也没有逃脱欲望这只人生最大蛊的爱玛?或许爱情可能是欲望遮挡藉此看清世界的雾霭,一念之间的疯狂怪诞。纳博科夫在课堂上谈到《包法利夫人》时说,“福楼拜的小说表现的是人类命运的精妙的微积分,不是社会环境影响的加减乘除。”想不通福楼拜的文学暗示,进而犹疑自己在微积分前没有半点反应,肯定是智商指数模糊,数学剑指人心,常常都是有心人运算别人命运的,而自己难免随波逐流,不知所踪。- The End -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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