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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上海的理由是因为琉璃

 南山梵境 2019-10-07

如果说天下有缘分,我所经历的,是和琉璃之间的相遇,这也决定了我没有选择北京,深圳,广州,珠海和南宁,而是在上海定居发展。




大约是2000年的冬季,我第一次好好逛淮海路的核心--中环广场,第一眼看到的,是‘琉璃工房’四个字的招牌,东北大棉袄似的主调,中间镂空处有一尊精致的千佛琉璃,只是好奇怎么会那么特别,于是进店看看,当时的‘琉璃工房’店面,入口狭小,被大件的琉璃作品占据,每个橱窗都是,其中一件,我还记得叫做‘守得云开见月明’,气泡构成的玻璃体之中,是一弯圆月,千佛置于其中,聚光灯之下的作品,灵气逼人,让人不忍抽离。




这样的创意千佛造像,充数在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里,明明只是正方的空间,却因为这些从未见过的精致作品而蓬荜生辉。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琉璃,这种震撼的感觉,其实一直持续至今。我想,在当时,这种震慑人心的作品并没有在我所到过的城市出现,至此上海更多独特的一面面开始慢慢被我发现,而我最终也留在了这座艺术之城!






琉璃工坊的主人:金马影后杨惠珊和其夫君张毅先生,当年舍弃全部身家和名利去学习琉璃的脱蜡塑造法,现在看来,他们真的是用了巨大的勇气和毅力,以及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和灵气领悟,才有今天上海琉璃博物馆的规模和气派。我时常想,一对功成名就的夫妇,选择琉璃,一定是因为琉璃的世界带给他们更多的激情和乐趣。

能在高度商业化的社会,选择自己想选的道路,是幸运的!

第一次集中欣赏他俩作品的机会,是2002年上海琉璃大展,杨惠珊,张毅夫妇展出的作品风格完全不一样,杨惠珊的女性气质融合在具象里:花,佛像,手的塑造,处处看到的是细腻。而张毅,自由随性,宛如蔡志忠的漫画,或者是国画大写意,充满男人的粗犷和拙朴,他们的‘无色无相’系列,是这次展览的最精华。

但是到了后期,特别是13年张毅突然的病危通知,再到后来的起死回生,闯过鬼门关的人的作品,多了一层质感:我居然看到了他俩风格日渐融合的趋势,也更为自由。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听说杨惠珊长期在敦煌摹写佛像,不曾有新的作品出世。而琉璃工房店面展出的作品,也日益变成毫无灵性的商品。




到了2010年,听说杨惠珊的千手观音入藏中华艺术宫,可惜没有能在里面见到。




直到后来得知他们开创的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才前去膜拜,不曾想,这里所展出的常规作品,都是他们的精华,包括那尊精致到无以复加的千手千眼观音。

这尊大像的塑成,曲折惊心,展厅里只是简单描述了其中过程,但好几年的精心提炼,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即使你有技术,也未必有恒心。











而今天所展出的特展,是一个脉络梳理展览,展出琉璃工房风格和技术层面上所受的影响流派。

从孔德西蒙,到勒比里耶,号称琉璃毕加索的李宾斯基,再到日本的藤田乔平,和先锋琉璃的代表瓦特林,从这些人的作品里,每一个大师的风格,都被琉璃工房吸收到了最精华,让后他们再把这些舶来品技术,融入到敦煌艺术之中,或个人大写意风格之中,这次展览也是第一次梳理出琉璃工房风格形成所具备的先人风格流派,在这些作品中,惊叹琉璃的可塑性竟是如此之高,写实的作品可以被传达得逼真且生动,而抽象的技法所形成的偶然性和随意性,又被提升到非常现代的程度,再看杨惠珊所塑造的佛像,能看到在诸多细节上有浓浓的大师的影子,却又不是这些大师自己的风格。




















整个展览看下来,乘坐电梯下到一楼的商品区,马上会怀疑,这些拙劣的商品,到底是谁做的,他们粗俗,粗糙,缺乏生动,没有任何唤起购买欲望的元素。

这层商品区,是琉璃工房最大败笔。

不过,他们终于可以不冠以‘艺术’之名,成为侧头侧尾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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