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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共享”的快乐!

 一角斋 2019-10-09

这篇小文发出后被我误操作删除了,原本不打算再恢复了,但后来改变了主意,因为一个陌生的网友给我发来了他(她)在西班牙旅行时看到的景色,这让我很是感动,说明他(她)看了我的这篇小文,不论这个“看”,是“认真“还是仅仅“浏览”,就为了这个“阅读”的缘分,我决定再补发一次。

朋友发在圈里的链接

朋友正在西班牙普拉多博物馆参观,发来一组图片,其中有两幅正好是我熟悉的作品。只是我与朋友之间有很大的差异,那就是,我对画的“熟悉”是从图片中得来的,而她,看的是原作,我只能表达我的羡慕了!

好在我只是个爱好者,不是“研究者”,看不到原作,看看画册也很满足,故而心里落差并不太大,我这是想否有点阿Q呢?

看着这些名画,想起自己十年前毅然走进中国美术馆做志愿者的决定,很是欣慰。十年的熏陶,终将我熏陶成了“艺术”的铁杆粉丝。

这样,在博物馆,讲解历史;在美术馆,欣赏画作,不知不觉中竟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历史与艺术的相互融合,文物与画作的并行赏析,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因着朋友发来的图片,正好梳理一下这两位画家吧,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复习,长时间疏于回顾,大脑会短路的。

埃尔.格列柯--《基督荷十字架》

尽管朋友发来的图片是个局部,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西班牙的代表画家埃尔.格列柯(1541-1614)的《基督荷十字架》。

画中耶稣修长的双手抱着十字架,头微微上扬(头缠满荆棘,是受难的象征吧),神态坚定平静,没有一丝慌乱。他虔诚地看着天国,十字架在他的怀抱中似乎失去了重量,隐喻他终将得到永生。

这幅画与他的《打开第五封印》,都是我比较熟悉的画作,画中那些拉长的脖子、手指与身体,都让我想起“矫饰主义”画家帕尔米贾尼诺的画作《长颈圣母》,它们有异曲同工之妙。

埃尔.格列柯--《打开第五封印》

第一眼看到这幅画,顿觉“诡异”、“神秘”,人物严重扭曲、变形,笔触粗犷,宗教的“仪式感”十分强烈,画面色彩颇为丰富。

圣约翰仰望天国,举起双臂,似在发表预言。

帕尔米贾尼诺--《长颈圣母》

对比着欣赏相同时期和不同时期的画作,找出它们的异同,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埃尔.格列柯虽说被人们称为西班牙的代表画家,但实际上他是希腊人(他的名字就是“希腊人”的意思),出生在希腊的克里特岛,他曾在威尼斯生活,十分崇拜丁托列托,36岁时移居到西班牙。

西班牙在历史上曾一直被阿拉伯人统治,时间长达八个世纪。

1492年1月,伊萨贝拉与费迪南组织了10万人的军队,进军格拉纳达(这是阿拉伯人在西班牙的最后一个王国),结束了穆斯林的统治。当时,整个欧洲几乎所有的天主教堂都钟鼓齐鸣,以示庆贺。

埃尔.格列柯到来时,西班牙刚刚恢复天主教的统治,因为几个世纪的“光复运动”,西班牙的文艺复兴比欧洲其他地区晚了很多,正是埃尔.格列柯的到来,开启了西班牙的文艺复兴。

看埃尔.格列柯的画作,常常会让人忘记他是个“文艺复兴”时期的人,因为他的作品与同时代画家尤其是意大利画家的作品有着太多的不同,他经常把人物扭曲成种种奇特的角度,并且把他们置于一种运动之中,他不在乎自然的形状和色彩,专注于表现激动人心的、充满戏剧性和精神性的场面,故而画作呈现出的效果很“现代”、很“穿越”,也很“前卫”,有着浓厚的个性特征。

据说,毕加索的名作《亚威农少女》,即是从此画图式中变化而出。


埃尔.格列柯--《托莱多的风景》

拖莱多是埃尔.格列柯居住的一个城市,在西班牙很边远的地方。这里聚居了大批西班牙老式的没落贵族,画家晚年一直都把这座城市作为一种精神的象征来描绘,他不仅经常将其用作画面背景,而且还把它视为单独创作的主题。

《托莱多的风景》是西方艺术史上第一幅著名的纯风景画,也是第一幅情绪化的风景创作,画家把他内心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投射到他赖以生存的城市里面。

那用长长的笔触画出的绿色草丛和树木,给人以丝绸般柔滑的感觉,我有一种想去触摸的冲动。

画作的色彩十分明亮,有种“耀眼”的光芒,其色彩上的追求应来自威尼斯画派的影响。仔细观看画中的那些草丛,似乎可以感觉到它们在随风摇摆的动感。

在格列柯的那个时代,“风景”是不入流的(中国的“山水画”早在隋代已经独立,而西方的风景画要到17世纪才独立,比中国晚了1000年,根本原因就在于在西方的神学体系中,风景是属于最“低级”的题材),它们常常作为肖像画的“背景”出现,即使画作中风景的比例很大,画中也一定要画上人。

而埃尔.格列柯显然没有理会这些,画出了画史上纯粹的风景画,画中没有一个人物,这在当时该是个不小的创新吧,非常了不起!毕加索这样描述格列柯:在他身上,无疑具有一些他那个时代,或是我们这个时代不曾认识的伟大的东西!

韦登--《耶稣下架》

朋友发的第二幅画是韦登的《耶稣下架》。

韦登(1399-1464)是北方文艺复兴重要的画家,也是北方文艺复兴的“三杰”之一(三杰:扬.凡艾克、康宾、韦登),他的重要成就在于“肖像画”题材方面贡献突出,将北方“肖像画”的水平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韦登之前画家笔下的人物大都毫无表情的,一般都是很“漠然”地看着观者;而韦登笔下的人物、动作都开始有了变化,画面随之生动起来。

《耶稣下架》是一幅大型祭坛画,画的是《圣经》中的场景,描述的是耶稣受刑后的当天,许多朋友和信徒都赶来吊唁的情形。这是一个“经典”的题材,有太多的画家画过它。

韦登的这幅画,构图非常饱满,所有的人物都被紧凑而合理地安排在祭坛平面的“凸”字形画面上。他选取的都是“瞬间”的动作--耶稣被人从十字架上放下,但还没有被放倒在地;而圣母悲伤地痛不欲生,以同样的姿态定格在与耶稣相同的瞬间。

韦登虽然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但在这幅画中,他却采用了类似中世纪画家的画法,对背景简单处理,既不要“透视”,也不要“景深”,看似随意简单,但仔细观看就会发现它的不寻常处。

这幅画画出了人物哀伤的表情,传递出内心的情感,非常生动,不论是人物的面部表情还是他们的肢体动作,都非常符合这个特定的场景。画家似乎要把每个人不同程度的悲伤描绘出来,把每一个人的性格、情绪特点都细致入微地刻画出来。

耶稣的身体姿势与圣母的姿势基本平行,也可以说圣母“复制”了耶稣的姿势,两个倾斜的身躯彼此呼应,这一场景,逼真地还原了耶稣被从十字架上放下的悲惨瞬间。

圣母玛丽亚因为过度悲伤,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蓝色的衣袍拖曳在地上,更给人以冰冷的感觉;约翰站在圣母旁边,正弯腰去搀扶圣母,他的鲜红的衣着,似乎可以温暖圣母此时悲哀的内心。红色与蓝色,一冷一暖,在此形成色彩上的对比;右侧抹大拉的玛利亚双手交织在一起,痛苦万状。她的紧张、不安、悲痛,透过她不同寻常的姿态,一一呈现在观者的面前。

整幅画面充斥着哀痛的气氛,给人以强烈的感染。

之前此类画作中,人物皱一下眉头都是很罕见的,更不要说刻画出“悲伤”的感情了。韦登在人物“情感”上的表达,让他有了“情感大师”的称号。

韦登的《女子肖像》

这幅青年女子肖像画,也是韦登的重要画作。

人物表情虽然淡漠,但气度不凡,一双美丽的眼睛更增加了女子的妩媚感。与其他画家处理人物眼神不同,韦登让这位女子的眼睛不再朝向观画人,而是微微朝下方看去,这一微妙的“改变”,不动声色,却十分新颖、别致。

全黑的背景突出了女子冷凝的气质,面部可以清楚地看出有淡淡的腮红,抿上的嘴唇也抹上了口红,腰带的金色铜扣与黄色的头饰、紧握的双手互为呼应,红色的腰带更在一大片黑色中“跳跃”出来,对比强烈。

韦登用这些细节来描绘、刻画人物的性格内涵。

提起文艺复兴三杰,那可是大名鼎鼎: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他们的名字如日中天;其实,北方文艺复兴的三杰也很厉害呦,他们同样为我们留下了许多不巧的画作!

朋友的“参观记录”,让我同步巩固了以往所学,真的很十分开心!

附录——陌生网友发自西班牙的图片,再次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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