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曰: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网络图片 中国式四合院 1)何以为家? 诗人说—— 家是旅途的驿站,家是温馨的港湾。 家是成长的摇篮,家是心灵的乐园。 家,是灯塔,看见它,我们就不会迷失方向; 家,是梦开始的地方,想到它,便拥有了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网络图片 家 哲人说—— 家是我们灵魂的栖息地,精神的避难所。 倦鸟思巢,落叶归根。回到家乡故土,犹如回到母亲的怀抱,回到从前靠岸的地方。 家让你一世心安,随性放纵,卸下一切防备和伪装。 它像一面心灵的镜子,映照我们最真实的模样,也常常暴露人们的心里底线。 ▲网络图片 家 孟郊说: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孟郊:《游子吟》)家是游子梦魂萦绕的灯火,家是一束冬日的暖阳,家是扯不断的风筝线,可以照亮我们的前程,可以融化心上的寒霜,可以收拢我们不羁的心灵。有了它,生活才变得有意义;有了它,人生才会有所依托。 贺知章说: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回乡偶书二首·其一》)家是不变的乡音,家是人生的归宿。不管我们走多远,哪怕海角天涯,家是你永远的牵挂。 马致远说: 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清泪。(马致远:《寿阳曲·潇湘夜雨》)家,是那个一生都在逃离,而又一生都想回去的地方。 社会学家说,家是社会最小的细胞。 人类学家说,家是最小的人类共同体。 伦理学家说,家是爱的聚合,一切皆为爱而聚,又因无爱而散。 周国平说:家是一只小小的船,却要载我们穿过多么漫长的岁月。 丰子恺说:这里是我的最自由、最永久的本宅,我的归宿之处,我的家。 刘亮程说:一个人心中的家,并不仅仅是一件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长年累月在这间房子度过的生活。 汪曾祺说:家是冬日最暖的场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毕淑敏说:家啊,是理解奉献思念呵护,是圣洁宽容接纳和谐,是磨合欣赏忠诚沟通,是心心相印浪漫曲折生死相依海角天涯。 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想说—— 家是一个多棱镜,它可以让我们感受人生幸福的一面,也可以让我们经受说不尽的苦难。电影《何以为家》,正是现代社会所有不幸家庭的一个缩影。 2)何以为家? 这是一部被亿万观众的泪水浸泡过的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名叫赞恩的黎巴嫩男孩的故事。 在悲催的故事背后,我们不禁追问: 赞恩为何杀人?妹妹为何死亡?医院为何拒绝救治? 原来,死神就是那张天然缺失的身份证! 牙医为什么要给赞恩看牙口? 还是因为赞恩没有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就无法得知其出生年月,就只能找牙医看他的牙口。没有身份证,你就不是人,你的待遇必然形同牲口。 当我们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被导演成功地牵向了一个预设的结论。 《何以为家》开片的第一个镜头就别出心裁,充满陌生化效果。法院在受理一起不同寻常的案子:赞恩与父母对簿公堂,状告父母!诉由是“因为他们生下了我”。 这在中国不仅是莫须有的罪名,而且似乎有点大逆不道。何况,赞恩的父母已经把赞恩拉扯到了12岁(医生根据牙口测定)。在一个即便“生而未养”也需“断指相还”(生而未养,断指可还。生而养之,断头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的国度,观众竟然齐刷刷地站到起诉方赞恩一边: 生而未养就是罪! 正是这个倾向性明显的主题,以及那些令人无法自控泪点的感人情节,使我们忽视了影片表象之外的深层追问: 赞恩为什么没有身份证? 影片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我们答案,但是,片头闪现的街头儿童战争游戏场景,告诉我们这个故事发生在战后黎巴嫩首都贝鲁特的难民营。 黎巴嫩,西临地中海,东依高耸的黎巴嫩山脉,年均降水量达1000多毫米(远超北京的625毫米),自然条件得天独厚。这一地区史上为古代腓尼基的一部分,是一个历史悠久而又美丽富庶的国度,故有“近东的瑞士”的美称,首都贝鲁特则被称为“近东的巴黎”。 然而,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一场血腥内战改变了这一切。这场持续十六年的战争造成逾10万人遇难、20万人受伤、约90万人流离失所。战争把这个国家变成了火海和废墟,带来无尽的仇杀和恐怖袭击,给人民留下挥之不去的惨痛记忆。“黎巴嫩”,随之变成了“迦百农”,再也不是昔日的“嫩巴黎”。 影片《何以为家》原名《迦百农》。“迦百农”原本为地名,指的是以色列加利利湖西北岸和约旦河西五公里的一片地区。根据圣经的说法,那是耶稣基督的传道之地。与此同时,法语和阿拉伯语的“迦百农”(Capernaum)又是一个隐喻,意为“混乱之地”。这座精神层面的“上帝之城”,并没有让赞恩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它给观众展现的,是一幅混乱的黎巴嫩社会图景。
雕塑:霍去病西征 看到《何以为家》片名,我首先想到的不是电影简介中为观众设定的家、生育与父母的社会责任等社会主题,而是大汉第一战神霍去病的铿锵誓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句洋溢着爱国激情的名言,一直在激励着世代中国人保家卫国的斗志。 霍去病以其年仅23岁的一生,四次领兵出击匈奴,歼灭匈奴11万众,降服匈奴4万余人,开河西、酒泉之地,消除了匈奴对汉王朝的威胁,奠定了汉地疆域,成就了汉武帝开创的西汉王朝鼎盛时期,功莫大焉。 《何以为家》以介于虚构与纪实之间的电影语言,记录了一段同时代的异域乱象。让我们重温罹难于“安史之乱”的诗人杜甫的诗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杜甫:《春望》)深切感受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家,国家的命运和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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