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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裸女”刚被拍出1.98亿,一生穷困潦倒,死后不为所知的中国画家,你该知道了···

 汕头能率 2019-10-15
我们这的步伐太落后,
落后到仅仅只能刚刚追上这悲苦一生的大师。
常玉
2019年10月5日晚,
在香港苏富比秋拍会上,

中国画家常玉,

被誉为中国式的莫迪利阿尼,

的晚年巨作《曲腿裸女》,

被拍出一个惊人的天文数字,

1.98亿港元,

重新冲刷了常玉先生人人作品拍卖的最新记录。
常玉《曲腿裸女》,油彩纤维板,1965年作,122.5x135cm

胡为乎常玉?

此人画作为何有如此高的价值?

艺术界的人耳熟能详,
但是对于普通大众来说就鲜为人知了。
 放眼上世纪20年代旅法的中国学生中,
常玉绝对算得上最个性的一个。
与同时期留洋学生日后成名的
徐悲鸿、林风眠、刘海粟等不同
常玉生前默默无闻,

没有回国的他在巴黎

渡过了孤独浪迹的一生,

以至于现在仍有很多人对他闻所未闻。
《红毯双美》
2016年底,
佳士得于250周年秋拍会,
他的《瓶菊》一画被拍出9100万的港币。
《瓶菊》
在2011年的时候,
他的另一幅油画《五裸女》,

成交价为1.2832亿港币,

因为创下当时华人油画拍卖纪录而掀起热潮。

说来讽刺

此画说的是一个人,

这个人生前因为自尊,困于贫穷,
所以一生都活在一个黑暗的小屋之中,

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笔下的动物

献给了花与裸女,

他就是,

常玉自己。

《粉红猫》
《菊花与玻璃瓶》
在徐志摩《巴黎的鳞爪》一书中,
曾如此描述过常玉:
“在巴黎一条老闻着鱼腥的小街底头,
一所老屋子,
顶上一个A字式的尖阁,
屋内光线暗惨得怕人。”
过午起身,
未到天亮歇息,
而每晚的上灯点,

方会在他那艳丽而颓废的垃圾窝里

开始一天的工作。

画材摆放凌乱,

发霉的墙壁凹凸不平,

而整间房

仅有床和那张弹簧被追悼过的沙发两件物品,
再无其他。
每当有朋友拜访,
他都会用温暖而亲切的声音招呼着:
“你坐坐吧,
给你一个垫子,
这是全屋子里顶温柔的一样东西。”

此时

一旦坐下万不可低头看,

因为这张被追悼过的沙发上,
至少落座过一二百个
绝美佳人。

这座惨淡破旧的小小的老屋子里面,

存放过千把张人体临摹,

以及几十年血汗的和辛苦,

十分之九的成绩和画作均出于此。

当时的中国,

女人的衣着很保守

不会将自己审议的任何一部分漏出半分。

古人芸芸的美

激起了常玉的思考

“人体美,究竟是怎么美呢?
常玉
1920年前后,
为了响应国内政策的号召,

一批留学生纷纷去往西方,

学习其“先进”的文化知识。

而那是的巴黎

不仅有中国学子,

还有大量为艺术献身,

漂泊在异国他乡的身影。

如大众所熟知的毕加索、苏丁、莫迪里阿尼···

相比那些漂泊的游子

每日为生活所迫,

生于四川富裕之家的常玉,

最初的生活的惬意十足。
而哥哥常必诚那时又创办了国内最早的牙刷厂,
这些资金足以支撑他在巴黎所有的开支。
《婴孩》

资金的宽裕,

使其经常自己一个人租住旅馆,

而性格的无拘无束,

又让他很快融进了巴黎这个自由浪漫的生活圈。
当那些留学生大一心想扑进名校学习深造之时,
常玉则特立独行,

他所学习的

是那些为自由灵魂而创作的画家艺人。

徐悲鸿和常玉的联系最为密切,

但是当徐悲鸿苦练技法之时,
常玉却和法国街头漂亮的姑娘,
坐在咖啡馆探讨各种人生中所遇到的“无聊”问题。
有段时间常痴迷拍照,
给徐悲鸿的妻子拍了不少照片,
因此也是让徐心存芥蒂的一个原因。

当回国热潮兴起,

留学生斗志昂扬的打算回过大展拳脚之时,

常玉却选择留在了巴黎。

对于他来说

巴黎不势力,

就算他的头发像刺猬一样,

八九天不刮胡子,
半年不收拾自己的脏衣服,

皮鞋永远扣不上,

在巴黎的街头小巷,

随便邀请一个衣服顶级漂亮,

脖子搽得顶香的姑娘跳舞,

十回就有九回成。
但是在中国,众人会对他避之不及。
初到巴黎的那几年,
他最喜欢没事就揣一个本子,
流连在咖啡馆,
一边看《红楼梦》或拉小提琴,
一边画画。

常玉的春天,

始于30年代早期,
结识了巴黎的大收藏家侯谢,

两人一见如故,

侯谢非常喜欢常玉的思路想法和成画,

于是开始大笔购买,
故此画廊上常有常玉画作的痕迹。

上世纪三十年代,

正当他的画被越来越多的人赏识,

准备打开欧洲市场的时候,
家里的一场始料未及的变故却将他打回原形,
兄长去世,他的经济状况急转直下,

花花公子从温饱不愁、富丽堂皇的天堂生活,

瞬间变得捉襟见肘、赤贫如洗。

尽管如此,

他还继续定期地举办展览,

但是收效甚微。

为了维持生计,

他不得已开始做陶器,

给体育活动做宣传,
而那些画商见此机会,
不断上门逼迫他卖画,

商人为了利益的嘴脸和傲慢的态度,

都让常玉无法忍受。

所以他和他们约法三章:
先付钱;
画的时候不准看;
画完拿了就走,不许提意见。
《镜前的母与子》

艺人的隔离尘世和清高,

让他失去了许多商人的同时也失去了侯谢,

离开常玉的侯谢转身去捧了日本的一个艺术家。
四十年代末,

为了寻求突破,

他跑到纽约待了一年半时间,

但苦于无人赏识,

作品卖不出去,

不得已又回到了巴黎。

或许是经历了经历了家族兴败

以及生活沉重的打击,

他的画风在四十年代之前都是明亮清丽,

浅浅淡淡,

韵味十足,

四十年代之后,
画面忠于漆黑,线条冷硬,

就如同他自己

被生活给了一条条沉痛的鞭痕。

在他的作品之中

静物就像他内心世界的一面镜子,

孤单无力的大花朵,
残花败韵、强撑姿色,

如同失去母亲的孩子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充斥着“残月伴秋寒,冷冷清清”的凄凉感。

四十年代,

常玉想回国在台湾办一场画展,

于是几十幅极具代表性的作品提前运抵,

但是因为签证时护照问题画展未能成行,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常玉的许多代表性作品都被留在了宝岛,

成为当代人了解这位绘画大师的心路历程的重要凭证。

常玉为《陶潜诗选》设计的封面和三幅铜版插画

生活越来越难

巴黎的生活让常玉也变得异常孤单,

于是1966年他拨通了好友达昂的电话:
常玉:孤独······我开始画一张画。
达昂:是什么样的画?
常玉:您将会看到!
达昂:那要等到几时?
常玉:再过几天之后······我先画,然后再简化它···再简化它···
画作结束没多久,
1966年8月12号的凌晨,
他被发现在自己的蒙帕纳斯工作室里,

因煤气泄漏已经死去。

到此,

常玉的默默无闻,

与不被赏识,

使其在巴黎渡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

正如他自己感慨的那样:
我们的步伐太过时,
我们的躯体太脆弱,
我们的生命太短暂了。
在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内,
他以及其作品仍旧不为人所熟知,
作品成捆地出现在巴黎各个拍卖场所,

而那时的成品,

售价才不过数百法郎而已。

一直到80年代之后,
欧洲意识发现了这个才子以及他的画作,

而那些收藏购买其作品的台湾画商,

均因他的遗作而暴富,

又或许是心中过意不去,
几个画商辗转的找到当年
在常玉楼房下中国餐馆里的打工者,

此时的他们均已年过花甲,

两鬓斑白,

人们艰辛的从记忆中回忆这个才子,

并且找到了他的墓地,

在巴黎的贫民墓地里。

而这块墓碑上

不着一字

现如今常玉这个名字,

在国内被提起时,

仍然鲜为人知,

但是在西方艺术圈中,

常玉已被公认为世界级绘画大家。

在吴冠回忆他的画,

无一不吐露出高傲、孤僻与落寞,

那些孤独的鸟与兽,

和让人意想不到的线条伸缩,

均有强烈的反差,

不禁不让人立即联想了八大山人。

《荒漠中的豹》
在艺术浪人数不胜数的今天,
有名气的也不发陈述
但是对于被时代埋没的天才来说
发现与赏识却总是比较晚
或许是正如那句老话所说:
大浪淘沙始见金,
时间会把珍贵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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