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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因为为官公正廉明，铁面无私而被民间百姓尊为“包青天”。他年轻时就高中进士，正式踏上仕途之路，但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差事，是在当时的天长县（今安徽滁州天长市）担任知县时断过的一起“牛舌案”。 包公来天长上任不几天，就有一个叫李晷的人前来报案说，秦栏里农夫张宝目无国法，私杀耕牛。包公一听，非常恼火。当时耕牛奇缺，皇上颁布法令，私自宰牛者斩首。于是当下差人速去秦栏缉拿张宝，并找秦栏地保一同前来问话。 包公问李晷道：“你家可也住秦栏里？”李晷说：“不，我家住小关，离秦栏有几十里。只因经商路过秦栏里，途中见张宝杀壮牛一头，特来禀报”包公想了想，对李晷说：“你报案有功，差人陪你在城里玩一两日，临走再发赏银。”李晷连声说：“多谢大老爷！” 差人带来秦栏里张宝和地保。张宝妻梅氏也哭哭啼啼跟来城里。包公单独找来地保，询问案情。地保说：“张宝一贯为人忠厚，因听他说杀的是病牛我也没问过。谁知老爷您今天差人去找兽医查实，耕牛无病。这件事小人实当领罪。”包公问：“你与张宝认识多少年了？可知此人品行？”地保说：“自小认识，至今都在一地。张宝过去从不说谎，孰不知眼下说变就变……哎！” 地保走后，去秦栏里的差人说：“我等打听，邻人都讲张宝夫妻杀牛时，痛哭流涕。”包公不禁一愣：眼下正值春种，种田人张宝杀自家耕牛，岂非咄咄怪事！包公审问张宝，张宝仍口口声声说杀的是病牛，并说虽经兽医查不出病情，但牛不吃草，一天天瘦，眼看要饿死，只好宰了，指望卖个肉钱。 包公问张宝：“你可认识一个叫李晷的人？”张宝说：“他是我内人的姐夫，常来我家。他是个好人。”包公冷笑一声：“可是告诉你，是他报的案。”“不会，他不会害我。”张宝说：“我买这牛还是他给的不少银两，怎么会告我？”包公接着问：“李晷可有妻室？”张宝道：“年头死了。我们夫妻感情很深，李晷不会想坏心思。”包公说：“既然你夫妻真心相爱，马上内人来，你可问她，李晷会不会害你，看她怎答。” 当晚，包公一面派人速去小关坊查李晷今日所作所为，一面派人窥察张宝夫妻狱中见面后言行，当梅氏得知李晷报案时，恨得咬牙切齿，连夜求见包公，对包公说：“大人，李晷人面兽心，他自姐姐病故，多次调戏于我，我不敢告诉丈夫，只是自守贞洁。今日李晷告状我夫，定是他害了耕牛，对我夫下毒手！”包公听罢，说：“此案不出三日，定要个水落石出。你既然来了，只有等事情结束了之后再走，如何？”梅氏满口答应。 第二天大早，去小关的差人回报说：李晷隔壁邻居前几天听李晷醉酒后说‘过不多日，我就把小姨子搞到手啦！……” 正在这时，昨晚在秦栏里剥牛的人来报：“张宝家牛早被人割掉舌头。”其后，陪李晷去客栈的差人来说：“李晷昨晚半夜不能入睡，后半夜睡着后又惊呼‘大老爷饶命！’醒来后一直心魂不定。”至此，包公觉得此案已有了眉目，只是怕难以得到李晷的口供，左思右想，想出了一条妙计。 差人陪李晷正在茶馆吃点心，一个商人手拎大块牛肉进来。差人忙问：“稀罕，这鲜牛肉是从哪里买的呀？”商人答道：“秦栏里张宝杀牛被抓，地保正让人买牛肉呢！老弟，不过二十多里，骑马去还能买到！”差人一把拉起李晷，说：“老兄，我还有事，麻烦你骑上他的快马，帮我买来。你可一定要跟我办哪！”李晷先一愣，然后满不在乎的说：“行！行！” 差人给了银子，李晷慌忙上马，正要走，差人大喊一声：“记住！不买别的，单买牛舌头！”李晷猛一吃惊，脱口而出：“买不到，早被人割了！”“谁？”差人一把将李晷拖下马来，拔出雪亮的宝剑。李晷面如土色，牙咯咯打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当下差人和化妆成商人的武士押了李晷，去见包公。 包公派人速请来小关李晷邻居作证，差人又在张宝家牛棚后草堆里查出李晷的胺刀一把，人证物证俱在，包公立即升堂。铁证如山，李晷无法抵赖，只得将割牛舌头加害张宝，企图霸占小姨子的经过如实招认，画了供。 办完案，包公掏出自己银子三十两，送给张宝夫妻，又嘱咐地保抽一两个强壮劳动力帮张宝拉犁耕种。张宝夫妻禁不住泪如雨下，跪到包公面前，连连叩头，口呼包青天。 “牛舌案”是包拯为官后断的第一个案件。包拯“善断狱讼”的名声就从这里流传开了，以至于如今的包公戏基本离不开他如何善断奇案、昭雪沉冤等。 来源｜滁州市文化馆《滁州民间故事》 作者｜丁家胜、盛宏民 主办｜滁州市文化和旅游局 运维｜滁州学院蔚然新媒体中心 小编｜邹烨 联系｜chzu@qq.com（如觉侵权请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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