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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志怪故事两则(鬼兵救将,女复生)

 因果实录阅读者 2019-10-20

鬼兵救将

幽州节度使张守珪guī,年轻时是河西主将,驻守玉门关。

他的军兵都勤奋、勇敢、善战,每当探兵,深入(敌军),总把抢劫当成重要的事。

有个西域胡僧,从西京制造袈裟装了二十多匹马驮着,回还大竺国,并带徒弟二十多人。

探兵以为是锦锻等物品,就抢劫了,杀掉几乎所有人。

到了杀胡僧的时候,刀棒胡乱打下而不能伤着他,探兵惊异,随即拿来马匹,只得到袈裟,探兵非常后悔,就在胡僧面前追悔,拊心哭泣了好一会儿,胡僧才说:“你们这些人,都违背了守将的命令,只是这些被劫杀的僧人成了冤死鬼。但你们的守将官气很重,以后应该成为节度使大夫等官,你们这些人比他如何,可告诉守将,多修点福。而后几年,守将当有小灾,也有免除的办法。”

探兵骑马回报守珪,守珪收留胡僧供养起来,几年后走了。

后来守珪和兵丁二十五人,到伊兰山打探敌情,胡人兵马几千人突然到来,守珪力量不能对抗,就下马脱鞍,以闲暇警示敌人,敌兵渐渐逼近,守珪对左右的兵丁说:“没办法了,若不想自己被俘获,只能力战。”

刚说完,忽然看见山下有打着红旗的几百名骑兵,冲到前边作战,守珪跟随他,穿过敌兵一角,大家都出来了,敌兵不敢追,红旗下的将领对守珪说:“我是汉朝的李广,知道你有难,特意到这相救,以后富贵,不要忘了我。”

说完就不见了,张守珪后来果然官至幽州节度使、御史大夫。

【原文】幽州节度张守珪,少时为河西主将,守玉门关。其军校皆勤勇善斗,每探候深入,颇以劫掠为事。西域胡僧者,自西京造袈裟二十余驮,还大竺国,其徒二十余人。探骑意是罗绵等物,乃劫掠之,杀其众尽。至胡僧,刀棒乱下而不能伤,探者异焉。既而索驮,唯得袈裟,意甚悔恨。因于僧前追悔,擗踊悲泣久之,僧乃曰:“此辈前身,皆负守将令,唯趂僧鬼是枉死耳。然汝守将禄位重,后当为节度大夫等官。此辈亦如君何?可(可原作不,据陈校本改。)白守将,为修福耳。然后数年,守将合有小厄,亦有所以免之。”骑还白守珪,珪留僧供养,累年去。后守珪与其徒二十五人,至伊兰山探贼。胡骑数千猝至,守珪力不能抗,下马脱鞍,示以闲暇。骑来渐逼,守珪谓左右:“为之奈何?若不获已,事理须战。”忽见山下红旗数百骑,突前出战,守珪随之,穿其一角,寻俱得出。虏不敢逐。红旗下将谓守珪曰:“吾是汉之李广,知君有难,故此相救。后富贵,母相忘也。”言讫不见。守珪竟至幽州节度御史大夫。(出《广异记》)

女复生

开元年间,易州司马张果的女儿,十五岁的时候,得病死了。

张果不忍把女儿葬在远处,就暂埋葬在东院房中。

张果后来转任郑州长史,因为路太远来回运送棺材不方便,就留在了这里。

时间不长就有刘乙代替了他住在这里。

刘乙的儿子常到这房子里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他常在门外走动,有一天刘看见一个女子,容貌很美丽,从外面进来。

刘以为她跟别人私奔的,就上前跟女子聊天(搭讪),相聊甚欢。

后来就就一同留在卧房共度了一夜。

女子风情神态缠绵,举止闲静温婉。

刘非常怜惜她,以后每天日落就来到卧房,到天亮才离去。

过了几个月,女子忽然对刘说:“我是以前张司马的女儿,不幸早死,就近殡葬在这个楼阁,命里注定应当重新复活,过三天,您可以挖掘棺木,慢慢地等我有了气息,您千万不要无端地惊扰或者伤害我的身体。”

她指着她的葬地而后离去。

刘等到约定的日子非常高兴,自己与身边的一个奴仆在夜里挖掘墓地,挖到深五、六尺的地方,找到一个漆棺,慢慢地打开看看里面,见一个女子面容非常光鲜,四肢温软。

衣服、头发、妆饰都没有损坏的地方,抬起她放在床上,微微有鼻气,不一会儿,嘴里也有气,用稀粥喂她,稍稍能下咽,等到天亮就复活了,渐渐能坐起来说话。过几天,刘才担心父母知道这回事,于是用练画不方便出楼阁作借口,常派人把饭菜送到楼阁中。

刘乙疑心儿子有些怪异,趁儿子到楼阁外送客,偷偷地看他的房间,忽然看见一个女子在那里,问她从哪里来,她全都告诉了刘乙。此时棺材还在床下。

刘乙和妻子叹息说:“这既然是阴间最感动人的事,为什么不尽快早使我们知道?”

于是将女子藏在堂屋中,儿子不见女子,很吃惊,父亲便对儿子说:“这既是阴阳间特别的相会,是千载所没有的,告诉我又有什么害怕的?你何必做得这么隐蔽。”

于是刘乙派人到郑州,把这件事全都报告给张果,借机请求结婚,女子的父母由悲哀转为惊喜,便约定日子同意结婚,于是刘乙的儿子和张果的女儿结成好夫妻,以后生好几个孩子。

【原文】开元中,易州司马张果女,年十五,病死。不忍远弃,权瘗于东院阁下。后转郑州长史,以路远须复送丧,遂留。俄有刘乙代之。其子常止阁中,日暮仍行门外,见一女子,容貌丰丽,自外而来。刘疑有相奔者,即前诣之,欣然款浃。同留共宿,情态缠绵,举止闲婉。刘爱惜甚至,后暮辄来,达曙方去。经数月,忽谓刘曰:“我前张司马女,不幸夭没,近殡此阁。命当重活,与君好合。后三日,君可见发,徐候气息,慎无横见惊伤也。”指其所瘗处而去。刘至期甚喜,独与左右一奴夜发,深四五尺,得一漆棺。徐开视之,女颜色鲜发,肢体温软,衣服汝梳,无污坏者。举置床上,细细有鼻气。少顷,口中有气,灌以薄糜,少少能咽,至明复活,渐能言语坐起。数日,始恐父母之知也,因辞以习书,不便出阁,常使赍饮食诣阁中。乙疑子有异,因其在外送客,窃视其房,见女存焉。问其所由,悉具白,棺木尚在床下,乙与妻歔欷曰:“此既冥期至感,何不早相闻?”遂匿于堂中。儿不见女,甚惊。父乃谓曰:“此既申契殊会,千载所无,白我何伤乎?而过为隐蔽。”因遣使诣郑州,具以报果,因请结婚。父母哀感惊喜,则尅日赴婚,遂成嘉偶,后产数子。(原缺出处,明钞本、陈校本俱作出《广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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