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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三十七(2)--为父不仁 家道败坏  

 zqbxi 2019-10-21
   拓跋珪是北方“荷尔蒙”最旺盛的男人,打跑了后燕,霸占了中原。后秦看他太威猛,不敢上前决斗。北魏的形势一片大好,然而转眼间就断崖式下滑,为什么呢?
       1、母亲贺氏死了。
      贺氏是一个英雄母亲,她以柔弱的身躯一次次挡在儿子前面,让“阎王爷”一次次束手无策,饮恨退去。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贺氏渐渐发现,“儿大不由娘”,自己深深爱护的人,越来越陌生了。
       拓跋珪偶然看到了母亲的妹妹,也就是小姨,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一定要娶她。贺氏大惊,坚决不同意,说:这个妹妹太漂亮了,她只能给你带来祸害。何况她已经嫁人了,你也不能抢别人的老婆。
       拓跋珪根本不理睬,派人秘密杀掉小姨的老公,强迫她成为自己的妃子,他23岁时,和她生下一个儿子叫拓跋绍。
        当年贺氏带着拓跋珪逃到贺兰部、独孤部时,得到许多亲戚朋友的帮助,才逃过一轮轮的暗杀。但他们本身都是“豪强”,等到拓跋珪征服两个部落后,为了消除隐患,大批处死、流放了这些恩人。
       贺氏求儿子手下留情,遭到拒绝,母子隔阂越来越深。从此,她眼前常常出现这些人的冤魂,愧疚流泪,很快重病缠身,形销骨立。396年,贺氏去世,活了46岁,这一年拓跋珪26岁,贺氏当月下葬。拓跋珪生活如常,没有一点悲伤神情。
       从此,他也为所欲为,更没有人劝他了。
       2、服药太多,精神失常。
        他从全国选了大量美女,每日消耗,身体越来越差。还梦想着长生不老,于是要吃“大补”。他下令封山,山上的草木全归皇室拥有,加上多种配料,熬成不同的补药。他先让死刑犯喝,结果大部分人中毒死了。
       余下的药效果也不明显,后来他在医生阴羌的指导下,服用南方流行的“寒食散”,感觉面色红润、精神焕发。但是这个妙手回春的医生,却救不活自己的命,不久便死了。拓跋珪又开始乱吃药,结果精神错乱,变得喜怒无常。
        402年,他在柴壁击败了强大的后秦,史称“柴壁之战”,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国家,从此他由天才彻底变成了疯子。
        他对打仗失去了兴趣,忙着大兴土木,建造一座座宫殿,在美女堆里流连忘返。
        他对权臣越来越不放心,任意屠杀,理由耸人听闻:喝醉酒了,赐死;衣服太漂亮,诛杀。最不可思议的是:有个开国功臣叫李栗,因为在公众场合随地吐痰,被抓起来杀掉了。
        由于杀了太多太多的人,他的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经常几天不吃饭,或者通宵不合眼,有时一晚上自言自语,好像身边有人。
       到了最后,大臣向他汇报事情,如果出现脸色异常、气息不匀、走路不稳、言辞不畅等各种“小毛病”,他自己走上前一刀把他砍死,尸体陈列在殿外。
       整个平城(北魏都城,今山西大同)全疯了,大臣上朝就像上刑场,每天似乎在玩“俄罗斯转盘”的游戏。
      3、没有立太子。
        拓跋珪的长子叫拓跋嗣,母亲是独孤部的刘氏,没有被立为太子。但是,在拓跋珪的心中,他就是继承人,于是下令把拓跋嗣的母亲刘氏赐死。
        然后对儿子说:过去,汉武帝立哪个儿子,就杀死他的母亲,我是学他的做法,免得将来你母亲、外戚干政。
        拓跋嗣非常孝顺,听了痛哭不已,拓跋珪十分恼火。拓跋嗣回到家中,还是天天哭。拓跋珪知道后相当烦躁,传令让他进宫。拓跋嗣一听,老爸现在精神不正常,我稍稍表现不好,可能脑袋就搬家了。
       于是拓跋嗣当天就逃到城外,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老百姓听说他的下落,纷纷掩护他,拓跋珪愤怒不已,但在视死如归的人民群众面前,根本找不到儿子。
       4、儿子杀死了父亲
       拓跋珪和小姨是乱伦,生的儿子拓跋绍,似乎也是个变态。从小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杀猪剁狗,看着鲜血四溅哈哈大笑;抢劫行人,剥光他们的衣服。一次看到个孕妇,上前用刀剖开她的肚子看胎儿。拓跋珪听说后,气得把他头朝下吊到井里,等他就要死了才放出来。
       从此拓跋绍对父亲恨之入骨。
       当时,有一个女巫对拓跋珪说:一场灾难就要降临,必须“杀清河诛万人”,才能躲过。
        拓跋珪下令把清河郡的百姓全部杀光,但把人头一个个数下来,还是不足一万。为了凑够人数,拓跋珪经常坐着小轿,手拿宝剑,随意砍杀抬轿的人,杀死一个,再换一人。
        他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害怕被人暗杀,因此行踪诡秘,每天晚上更换住处,只有一个名叫万人的爱妾受到宠幸,知道他的下落。这个小妾长得妖艳妩媚,拓跋绍也看上了,眉来眼去,背着父亲和她私通。
        到了409年,拓跋珪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一次突然痛骂贺妃,把她关在宫里,准备第二天杀掉她。贺妃情急之下,派人向儿子拓跋绍求救。
       拓跋绍才16岁,血气方刚,秘密和万人取得了联系,让她做内应。当夜,他带着一批死士闯进拓跋珪的住处。拓跋珪左右高呼:有贼人!
      拓跋珪从床上跳起,却找不到身边的武器,被乱刀砍死。临死之际,他大叫:杀掉清河、万人,原来是指你们两个啊!
     原来拓跋绍被封为清河王,自己爱妾名叫万人。一代雄主道武帝拓跋珪就这样死于自己儿子之手,年仅39岁。

    乞伏干归复卽秦王位,大赦,改元更始,公卿以下皆复本位。

    慕容氏在魏者百余家,谋逃去,魏主珪尽杀之。

    初,魏太尉穆崇与卫王仪伏甲谋弒魏主珪,不果;珪惜崇、仪之功,秘而不问。及珪有疾,杀大臣,仪自疑而出亡,追获之。八月,赐仪死。(拓跋仪(?-409年),鲜卑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之孙,秦明王拓跋翰之子,道武帝拓跋圭的堂弟。拓跋仪有谋略,少能舞剑,骑射过人。初封九原公。登国三年(388年),出使后燕,窥伺后燕的间隙以便消灭后燕。回朝后,改封平原公。道武帝因拓跋仪有才器声望,对他尤其尊重。拓跋仪仗恃有功受宠,便与宜都公穆崇阴谋作乱,事情败露后,道武帝却宽恕了他。天赐六年(409年),有占卜者认为将有叛臣被杀。道武帝心中厌恶,杀死很多公卿,想以此消除天灾。拓跋仪心内不安,单人匹马逃跑。道武帝派人捉住并将他赐死,以平民礼仪安葬

    封融诣刘裕降。

    九月,加刘裕太尉,裕固辞。

    秦王兴自将击夏王勃勃,至贰城,遣安远将军姚详等分督租运。勃勃乘虚奄至,兴惧,欲轻骑就详等。右仆射韦华曰:“若銮舆一动,众心骇惧,必不战自溃,详营亦未必可至也。”兴与勃勃战,秦兵大败,将军姚榆生为勃勃所擒,左将军姚文崇等力战,勃勃乃退,兴还长安。勃勃复攻秦敕奇堡、黄石固、我罗城,皆拔之,徙七千余家于大城,以其丞相右地代领幽州牧以镇之。(养虎为患

    初,兴遣卫将军姚强帅步骑一万,随韩范往就姚绍于洛阳,幷兵以救南燕,及为勃勃所败,追强兵还长安。韩范叹曰:“天灭燕矣!”南燕尚书张俊自长安还,降于刘裕,因说裕曰:“燕人所恃者,谓韩范必能致秦师也,今得范以示之,燕必降矣。”裕乃表范为散骑常侍,且以书招之,长水校尉王蒲劝范奔秦,范曰:“刘裕起布衣,灭桓玄,复晋室,今兴师伐燕,所向崩溃,此殆天授,非人力也。燕亡,则秦为之次矣,吾不可以再辱。”遂降于裕。裕将范循城,城中人情离沮。或劝燕主超诛范家,超以范弟{言卓}尽忠无贰,幷范家赦之。

    冬,十月,段宏自魏奔于裕。

    张纲为裕造攻具,尽诸奇巧;超怒,县其母于城上,支解之。

    西秦王干归立夫人边氏为皇后,世子炽盘为太子,仍命炽盘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以屋引破光为河州刺史,镇枹罕;以南安焦遗为太子太师,与参军国大谋。干归曰:“焦生非特名儒,乃王佐之才也。”谓炽盘曰:“汝事之当如事吾。”炽盘拜遗于床下。遗子华至孝,干归欲以女妻之,辞曰:“凡娶妻者,欲与之共事二亲也。今以王姬之贵,下嫁蓬茅之士,诚非其匹,臣惧其阙于中馈,非所愿也。”干归曰:“卿之所行,古人之事,孤女不足以强卿。”乃以为尚书民部郎。

    北燕王云自以无功德而居大位,内怀危惧,常畜养壮士以为腹心、爪牙。宠臣离班、桃仁专典禁卫,赏赐以巨万计,衣食起居皆与之同,而班、仁志愿无厌,犹有怨憾。戊辰,云临东堂,班、仁怀剑执帋而入,称有所启。班抽剑击云,云以几扞之,仁从旁击云,弒之。(慕容云(?-409年),字子雨,原名高云,是后燕惠慜帝慕容宝的养子,十六国时期后燕最后一位皇帝(一说为北燕开国皇帝),407年―409年在位。后燕永康二年(397年),慕容云因率军击败慕容宝之子慕容会的叛军,被慕容宝收为养子,赐姓慕容氏,封夕阳公。后燕建初元年(407年),冯跋反叛,杀害皇帝慕容熙,在冯跋支持之下,慕容云即天王位,改元正始,国号大燕,恢复原本的高姓。正始三年(409年),被禁卫离班、桃仁所杀,高云死后被谥为惠懿皇帝(慕容超追尊庙号为景宗)

    冯跋升洪光门以观变,帐下督张泰、李桑言于跋曰:“此竖势何所至,请为公斩之!”乃奋剑而下,桑斩班于西门,泰杀仁于庭中。众推跋为主,跋以让其弟范阳公素弗,素弗不可。跋乃卽天王位于昌黎,大赦,诏曰:“陈氏代姜,不改齐国,宜卽国号曰燕。”改元太平,谥云曰惠懿皇帝。跋尊母张氏为太后,立妻孙氏为王后,子永为太子,以范阳公素弗为车骑大将军、录尚书事,孙护为尚书令,张兴为左仆射,汲郡公弘为右仆射,广川公万泥为幽、平二州牧,上谷公乳陈为幷、青二州牧。素弗少豪侠放荡,尝请婚于尚书左丞韩业,业拒之。及为宰辅,待业尤厚。好申拔旧门,谦恭俭约,以身帅下,百僚惮之,论者美其有宰相之度。

    魏主珪将立齐王嗣为太子;魏故事,凡立嗣子,辄先杀其母,乃赐嗣母刘贵人死。珪召嗣谕之曰:“汉武帝杀钩弋夫人,以防母后预政,外家为乱也。汝当继统,吾故远迹古人,为国家长久之计耳。”嗣性孝,哀泣不自胜。珪怒之。嗣还舍,日夜号泣,珪知而复召之。左右曰:“上怒甚,入将不测,不如且避之,俟上怒解而入。”嗣乃逃匿于外,惟帐下代人车路头、京兆王洛儿二人随之。(立嗣杀母,太过残酷,嗣子性孝,逃离

    初,珪如贺兰部,见献明贺太后之妹美,言于贺太后,请纳之。贺太后曰:“不可。是过美,必有不善。且已有夫,不可夺也。”珪密令人杀其夫而纳之,生清河王绍。绍凶很无赖,好轻游里巷,劫剥行人以为乐。珪怒之,尝倒悬井中,垂死,乃出之。齐王嗣屡诲责之,绍由是与嗣不协。(为父不仁,家教极坏。

    戊辰,珪谴责贺夫人,囚,将杀之。会日暮,未决。夫人密使告绍曰:“汝何以救我?”左右以珪残忍,人人危惧。绍年十六,夜,与帐下及宦者宫人数人通谋,踰垣入宫,至天安殿。左右呼曰:“贼至!”珪惊起,求弓刀不获,遂弒之。(一代雄主,死于子手,可笑可悲。报应。)(拓跋珪(公元371年8月4日-公元409年11月6日),又名拓跋开、拓跋什翼圭、拓跋翼圭,字涉珪 ,鲜卑族,北魏开国皇帝。公元376年,拓跋珪被其母亲贺兰氏携走出逃。公元385年,15岁的拓跋珪趁乱重兴代国,在盛乐即位为王。又在次年即公元386年定国号"魏",是为北魏,改元"登国",公元398年,他将国都从盛乐迁到大同,并自称皇帝。他即位初年,积极扩张疆土,励精图治,将鲜卑政权推进封建社会。晚年则好酒色,刚愎自用,不团结兄弟,导致在公元409年的宫廷政变中遇子刺身亡,终年仅三十九岁,在位二十四年。其子拓跋嗣登位后,于公元410年(永兴二年)谥拓跋珪为宣武皇帝,庙号烈祖,公元420年(泰常五年)才改谥为道武皇帝,公元491年(太和十五年)改庙号为太祖。

    己巳,宫门至日中不开。绍称诏,集百官于端门前,北面立。绍从门扉间谓百官曰:“我有叔父,亦有兄,公卿欲从谁?”众愕然失色,莫有对者。良久,南平公长孙嵩曰:“从王。”众乃知宫车晏驾,而不测其故,莫敢出声,唯阴平公烈大哭而去。烈,仪之弟也。于是朝野恟恟,人怀异志。肥如侯贺护举烽于安阳城北,贺兰部人皆赴之,其余诸部亦各屯聚。绍闻人情不安,大出布帛赐王公以下,崔宏独不受。

    齐王嗣闻变,乃自外还,昼伏匿山中,夜宿王洛儿家。洛儿邻人李道潜奉给嗣,民间颇知之,喜而相告;绍闻之,收道,斩之。绍募人求访嗣,欲杀之。猎郎叔孙俊与宗室疏属拓跋磨浑自云知嗣所在,绍使帐下二人与之偕往;俊、靡浑得出,卽执帐下诣嗣,斩之。俊,建之子也。王洛儿为嗣往来平城,通问大臣,夜,告安远将军安同等。众闻之,翕然向应,争出奉迎。嗣至城西,卫士执绍送之。嗣杀绍及其母贺氏,幷诛绍帐下及宦官宫人为内应者十余人;其先犯乘舆者,羣臣脔食之。(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政变,且政变多为亲人间,尤其父子间、兄弟间展开残杀。)

    壬申,嗣卽皇帝位,大赦,改元永兴。追尊刘贵人曰宣穆皇后,公卿先罢归第不预朝政者,悉召用之。诏长孙嵩与北新侯安同、山阳侯奚斤、白马侯崔宏、元城侯拓跋屈等八人坐止车门右,共听朝政,时人谓之八公。屈,磨浑之父也。嗣以尚书燕凤逮事什翼犍使与都坐大官封懿等入侍讲论,出议政事。(拓跋嗣因为尚书燕凤一直侍奉自己的祖父拓跋什翼犍,便让他与都坐大官封懿等人一起,入宫给自己讲解经书,出宫参与议论政事。)以王洛儿、车路头为散骑常侍,叔孙俊为卫将军,拓跋磨浑为尚书,皆赐爵郡、县公。嗣问旧臣为先帝所亲信者为谁,王洛儿言李先。嗣召问先:“卿以何才何功为先帝所知?”对曰:“臣不才无功,但以忠直为先帝所知耳。”诏以先为安东将军,常宿于内,以备顾问。

    朱提王悦,虔之子也,有罪,自疑惧。闰十一月,丁亥,悦怀匕首入侍,将作乱。叔孙俊觉其举止有异,引手掣之,索怀中,得匕首,遂杀之。

    十二月,乙巳,太白犯虚、危。南燕灵台令张光劝南燕主超出降,超手杀之。

    柔然侵魏。

    安帝义熙六年(庚戌、四一〇年)

    春,正月,甲寅朔,南燕主超登天门,朝羣臣于城上。乙卯,超与宠姬魏夫人登城,见晋兵之盛,握手对泣。韩{言卓}谏曰:“陛下遭堙厄之运,正当努力自强以壮士民之志,而更为儿女子泣邪!”超拭目谢之。尚书令董诜劝超降,超怒,囚之。

    魏长孙嵩将兵伐柔然。

    魏主嗣以郡县豪右多为民患,悉以优诏征之。民恋土不乐内徙,长吏逼遣之,于是无赖少年逃亡相聚,所在寇盗羣起。嗣引八公议之曰:“朕欲为民除蠹,而守宰不能绥抚,使之纷乱。今犯者旣众,不可尽诛,吾欲大赦以安之,何如?”元城侯屈曰:“民逃亡为盗,不罪而赦之,是为上者反求于下也,不如诛其首恶,赦其余党。”崔宏曰:“圣王之御民,务在安之而已,不与之较胜负也。夫赦虽非正,可以行权。屈欲先诛后赦,要为两不能去,曷若一赦而遂定乎!赦而不从,诛未晚也。”嗣从之。二月,癸未朔,遣将军于栗磾将骑一万讨不从命者,所向皆平。(为如何处理“法不压众”问题提供借鉴,或尽诛、或全赦,或杀首赦众,或杀赦后不服者。)

    南燕贺赖卢、公孙五楼为地道出击晋兵,不能却。城久闭,城中男女病脚弱者太半,出降者相继。超辇而登城,尚书悦寿说超曰:“今天助寇为虐,战士凋瘁,独守穷城,绝望外援,天时人事亦可知矣。苟历数有终,尧、舜避位,陛下岂可不思变通之计乎!”超叹曰:“废兴,命也。吾宁奋剑而死,不能衔璧而生!”

    丁亥,刘裕悉众攻城。或曰:“今日往亡,不利行师。”裕曰:“我往彼亡,何为不利!”四面急攻之。悦寿开门纳晋师,超与左右数十骑踰城突围出走,追获之。裕数以不降之罪,超神色自若,一无所言,惟以母托刘敬宣而已。

    裕忿广固久不下,欲尽坑之,以妻女赏将士。韩范谏曰:“晋室南迁,中原鼎沸,士民无援,强则附之,旣为君臣,必须为之尽力。彼皆衣冠旧族,先帝遗民;今王师吊伐而尽坑之,使安所归乎!窃恐西北之人无复来苏之望矣。”裕改容谢之,然犹斩王公以下三千人,没入家口万余,夷其城隍,送超诣建康,斩之。(慕容超(384年―410年),字祖明,南燕献武帝慕容德之侄,北海王慕容纳之子,十六国时期南燕最后一位皇帝。生于西羌,出身慕容氏破落贵族,曾在长安装疯行乞。东归南燕后被封为北海王,于其叔病逝前被封为太子。即位后多名宗室贵族叛变,他平定国内后游冶无数,奢侈糜费,凌虐宗室大臣,人心离散。后因掠夺东晋边民,引得东晋来攻,角逐失利后据城固守,誓死不降,于城破后被俘,与亲族数千人同被斩首,时年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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