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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史界的又一力作——贺全根先《口述史理论与实践:图书馆员的视角》出版

 昵称65450 2019-10-28

————— 2019-10-28 —————

极光 下午9:00

@全根先 (历史80 北京) 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中国记忆资源建设总审校全根先的新作《口述史理论与实践:图书馆员的视角》近日由知识产权出版社正式出版,这对于中国口述史界来说,尤其是中国图书馆界来说,都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中国记忆资源建设总审校全根先的新作《口述史理论与实践:图书馆员的视角》近日由知识产权出版社正式出版,这对于中国口述史界来说,尤其是中国图书馆界来说,都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我与全根先研究员是大学同学。数十年来,他一直在国家图书馆工作,尽管岗位时有调动,但是,始终在学术研究领域辛勤耕耘,取得了不俗的成绩。2014年,他调到国家图书馆社会教育部,担任中国记忆资源建设总审校,正式投入到口述史学的研究与实践之中。五年多来,他几乎参加了中国记忆项目中心开展的所有重要口述历史项目,从前期策划、担任采访人、校对速记、编辑文稿、审阅视频资料,以至参与起草口述史项目工作规范,熟悉口述史采访的整个流程。与此同时,他还撰写了多篇口述史学论文、学术报告与采访笔记,整理的口述文稿有的已正式出版。特别是担任多位学者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口述史采访人,并参与文化部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记录工程的验收评估、中国图书馆界重要人物口述史项目的验收评估,所有这些,为他提供了较为丰富的口述史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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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所收二十余篇文章,是他从五年多来撰写的口述史学论文、学术报告、口述文稿,以及采访准备、采访笔记中挑选出来。全书分为理论与实践两部分,并附有两篇接受采访文章。本书内容既有一定理论性,又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值得广大口述史工作者和爱好者借鉴。

值得一提的是,著名历史学家、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资深教授刘家和先生,当代发明家、“五笔字型”发明人、“改革先锋”王永民先生在百忙之中为本书撰写序言,两位德高望重的学者、科学家的序为本书增色不少!

目 录

刘家和:《口述史理论与实践》序

王永民:口述史学 方兴未艾——贺《口述史理论与实践》出版

前言

理论篇

图书馆与口述史学:渊源、现状和存在问题

口述史学与图书馆记忆平台建设

口述史学的主要特点与基本方法

口述史采访需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口述史采访中的文献收集工作

口述历史采访中的深度把握

口述历史后期成果的评价问题

镜头中的历史与图书馆收藏——以中国记忆项目中心影像史学实践为例

实践篇

图书馆人自己的口述史——记中国图书馆界重要人物口述历史项目

满门革命 家风犹存——赵尚志的家人家风传承

用生命谱写抗联赞歌——纪念东北抗联老战士、原黑龙江省政协副主席李敏同志

莫让崇尚英雄成为旧时光景

汉字:源远流长的文化自信

关于书法传承与教学的一次对话

将中国丝绸历史追溯至七千年前——《锦绣流光——黄能馥口述史》整理后记

以史为鉴何以可能——著名历史学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刘家和先生如是说刘家和:一位老教授的教育情怀

王永民:把汉字带入信息时代的人——纪念“五笔字型”输入法发明35周年

走进大师的内心世界——陈鼓应先生印象记

满堂空翠如可扫——访油画大师、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全山石先生

接受采访

口述史走向跨领域与跨学科——我对口述史学的一点看法

文脉传承应期许——访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全根先

《口述史理论与实践研究》序

刘家和

友人全根先先生,于2014年4月调至国家图书馆社会教育部任中国记忆资源建设总审校,由此开始,他一方面广泛了解并研究国外图书馆关于口述历史的实践经验,且探究国外关于记忆理论的进展,另一方面则为国家图书馆的口述史工作的开展作了大量的实践与理论探索。五年于兹,他的文稿已经纷然盈帙,行将成集出版。承他厚意,向我惠示上述信息,并且同我商谈了书序的问题,我自然觉得义不容辞。

我有机会同根先先生交游,也就是在近四五年间,我们一同参加某些博士生的学位论文答辩会,于是学术交谈不断增多,成了学术朋友。三年以前,他开始提出对我进行访谈,通过音像技术和速记,作成一份以多维形式呈现的我的口述史。乍听之下,实在深感惶恐,不敢接受。因为像我这样的一介书生,也许由于年资关系,在校内以及一些报刊已经有过了一些口述史的记载,严格说来已经有些过分,哪能再劳国家图书馆来保留我的个人记忆呢?他送给我两本由他们主持完成的两位老学者的口述史书,说老学者的个人记忆也是值得保留的。他建议我再考虑考虑。半年以后,2018年3月初,他整理出一份拙作的目录,还在大体上把握拙作的基本内容,从而拟出了含有一百多个问题的采访提纲,特别关注我在学术研究路数方面的个人特色。看到了这两份材料,我深感震惊且感动。他的事业心是这样的坚定而热烈,思维是这样的敏锐而细致,工作效率是这样的出色而惊人。于是,他以一种莫之能御的道义力量征服了我。根据他所提出的问题,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进行了15次访谈,现已作好音像记录,可说他对我的要求已经实现了。

我为何要说这些事情呢?孟子曾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万章下》)按孟子此说,原指“尚友古人”而言,其实用于今人同样合理。

如今全先生文集即将出版面世,我说关于他的一些为人处世之事,也许能够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其书。依同理,他之所以要记录我的为学人生,其目的也就在有助于读者理解拙作了。

图书馆在人心目中之所以崇高,因为那是文献之宝藏。什么是“文献”呢?现在通常就是指图书典籍。孔子曾说:“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论语·八佾》)其中“文献”一词的古注是分开的:“文”指文书,“献”指贤人。这里且不谈前贤对于“献”的诸多考释,而援引宋元之际的著名史家马端临《文献通考序》的一段文字于下:“凡叙事,则本之经史,参以历代会要,以及百家传记之书,信而有征者从之,乖异存疑者不录,所谓文也;凡论事,则先取当时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诸儒之评论,以及名流之燕谈,稗官之记录,凡一话一言,可以订典故之得失,正史传之是非者,采而录之,所谓献也。”从马氏的这一论述中,我们可以得到两种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启发:一则,“文”为叙事,“献”为论事;叙事的载体是“文”,即文本,而论事的主体是“献”,即贤者评论之言。对于史学发展而言,叙事与论事是缺一不可的。二则,严格说来,经史传记之书在叙事中未尝不录论事之言。因为古代没有录音工具,贤者(献)之言只有转化为文以后才能流传后世。于是“献”不断转化为“文”,世人就逐渐把“文”与“献”二字合为一个词来用,表示文书典籍的意思了。

过去图书馆的功能,以博收典籍为尚,取向以既有文献为主;现在国家图书馆提出中国记忆资源建设的任务,对各个工作岗位上的经过相当程度历练的人员进行采访,以音像工具进行记录,作成一份份活生生的口述史,以便藉个人记忆来丰富集体记忆,藉当下人的鲜活记忆通过采访对话(交往记忆)来汇入并丰富文化记忆(历史记忆)的洪流。我们的图书馆不再仅是既有文献的静态的保藏者,而且是“文”与“献”交流互动的推进者。这样的图书馆彰显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根先先生的这本文集,看来就是这种精神到来的一个具体信号。

2019年7月于北京师范大学寓庐愚庵

口述史学 方兴未艾

——贺《口述史理论与实践》出版

王永民

近年来,流行一个新词叫“穿越”,区别于另一个新词“量子纠缠”,是指现实的人们“跨越”岁月,直接参与到古代的事件中。古代的事件,人物故事大都是猜想编造,何从考察其真实?

然而,今年“五一节”,我收到了一则微信视频,却是一个真实的“穿越”,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帝的视频,不是扮演,不用编剧。虽然大多数皇帝的“影音记录”根本不存在,但作为“最现代”的皇帝,溥仪除了有很多照片外,视频首度曝光了他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作证时的实景,让很多现代人大饱眼福,第一次听到皇帝的声音,甚是惊喜。

二战结束后,溥仪被传唤到军事法庭作证。席间他不断被问到:作为“满洲国”的领导者,所有的作为是否知情,又是否有背后主使者?溥仪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一一回答。第一次听到皇帝的声音,人们无不惊叹:根本不像是古装剧那样怪腔怪调,原来活生生的皇帝,是这样说话的啊!

用现代科技手段对这个重大历史事件所作的真实记录,其令人动心,胜过一百个“穿越”!读者也许已经遐想——如果“三顾茅庐”和“鸿门宴”也有这样的录音录像记录下来,那么,今天的考古工作岂不是非常容易?

然而,长期以来,史学界对历史的记忆和考证,只能通过文字、实物或口口相传的历史记录。口口相传曾经是人类记录历史的主要手段。在发明了文字、进入文明社会以后,文字材料便一枝独秀,在历史记录和历史研究中一直处于主导地位,并被统治阶级所掌握。所以,传统的历史学,基本上就是帝王将相的史学,普通民众在历史书中没有地位,顶多只是“英雄”的陪衬。

近代以来,随着社会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录音、照相、录像等技术手段应用到科学研究领域,书写历史的方式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引发了研究历史的理论和方法的重大变革。

现代口述史学创立于20世纪40年代,由美国历史学家、哥伦比亚大学教授A.内文斯首创。口述史学不仅通过文字,还借助口语、音乐、影视、演说等多种手段,从而能更加真实、生动地再现历史原貌,并使普通民众可以进入历史以至于书写历史。

口述史学诞生以后,迅速在世界各地传播。20世纪80年代,口述史学理论和方法被介绍到中国;进入21世纪以来则发展成为一个学术界的“热门”,图书馆界亦多所参与,至今方兴未艾。

然而,总体而言,我国口述史学的研究与发达国家相比仍相对滞后,一些问题困扰着口述史界与图书馆界,例如理论研究相对薄弱、口述史采访缺乏规范、访谈质量良莠不齐、成果共享尚显不足等。

本书作者是我国口述史学长期践行者和探索者之一。近年来,他在从事口述史采访同时,更作为一个研究者,孜孜不倦、常年耕耘,并取得了硕果累累。全根先研究员借鉴了国外口述史学的研究成果,根据多年来自己从事口述史研究与实践经验,从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对口述史学相关问题进行了有开创意义的综合性探讨。作者在本书中,除阐述口述史学的一些基本理论问题外,还着重对口述历史项目如何策划、口述史访谈如何准备、重点如何把握、如何收集文献、文稿如何整理等问题加以论述;特别是对口述史访谈中的文献收集与后期成果的评价问题,在国内口述史界尚属首次系统性探讨。

作者系国家图书馆中国记忆项目中心资源建设总审校,参与了中国记忆项目中心开展的所有口述历史项目,参与了相关口述史采访相关操作指南的起草与修订工作,参与了文化部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抢救性记录工程的评估验收,掌握了许多第一手资料,其中有大量的亲身体验与深入思考,本书的内容具有相当的理论深度,对学界有一定的借鉴性和可操作性。

值得一提的是,书中一些文章是对当代中国著名学者、科学家、艺术家,以及东北抗联的老战士、非遗工作者的访谈记录和感想,读来不仅可以开阔人们的视野,兴味盎然,而且让人内心感动,心灵升华,思想沉淀。

相信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的这本书,对于广大口述史工作者、特别是图书馆界口述史工作者,会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对于一般口述史爱好者和历史爱好者,相信也能从中获得丰富的历史知识和有益的思想启迪。

作者是一位治学严谨又极具开拓精神的学问大家和实践者,他把多年的实践经验和治学心得在本书中和盘托出,毫无保留,无私地奉献给社会,令人敬佩,其学养、道德实为学界之楷模。

我国的口述史学,方兴未艾。一个新学科的创立,往往离不开创新者、耕耘者、奉献者,甚至失败者。随着新技术的推出和应用,口述史学必将有更大的发展,“口述”必将更加生动,更加立体,更加廉价,更加科学有序,更加深入民间,由此使得中华文化的记录整理和传承进入一个新时代。

本书的出版,填补了该学科界的又一个空白,对中华民族的文化传承、文化自信与文化创新,对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是一个重要贡献。

谨此祝贺全根先研究员《口述史理论与实践》一书出版!是为序。

2019.7.19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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