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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创作】《郿伯张横渠》第二章

 泮溪秋玉 2019-11-12

第一节  惩治奸臣  清明世风 

朝廷为了全面控制地方政权,又颁布了新的命令,皇榜曰“从即日起,改诸路提点刑狱为劝农使、劝农副使兼提点刑狱公事,令其审核民籍差等,劝恤农民耕垦,招集流散民众,检括赋税等,悉领农田之事,并各赐《农田敕》一部”。紧接着又颁布一道皇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今日起,废各地劝农使司专署,而转运使、提点刑狱、知府、知州、知军、通判等,仍带辖区劝农使或劝农事官衔”。

在朝廷上,顿时发出了一阵议论,寇准向皇帝荐曰:“望皇上三思,目前朝廷大批武将被裁剪,在地方已经形成了大量的冗官、冗吏、冗员,他们虽然失去了兵权,但是却得到了优厚的物质待遇,现在这样不断的更改官衔,将会造成机构重叠,旧官袭旧,新官又增的局面,将会造成庞大的官僚群,我们朝廷即使再有丰厚的官禄,但是也养活不起连续不断的新官加入啊。”

翰林学士钱惟演立即反驳道:“宰相此言差矣,现在辽国和西夏不停的在与我朝抗衡作战,我们朝廷优待文士武将也是为了击退贼人入侵,我们实行的政策是恩逮于百官者唯恐其不足,财取于万民者不留其有余,这是皇上的英明,我们广募天下贤达之士不给他们优厚的待遇怎么能招揽来他们?”

寇准已经难以抑制激愤的情绪,怎奈朝廷当中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他接着向皇帝进谏到:“皇上,臣调查到长安县的永兴军,他们胡作非为,用高价将钱借贷给贫民百姓,并向他们收受高昂的利益,如果在年底没有还钱,就将他们的土地一起兼并,长安城的百姓多数已经逃亡,靠吃有毒的药草生存。”

奸臣丁谓听了不禁失笑,他说“皇上英明,这纯属一派胡言,长安县的太白山盛产灵芝草,那里人杰地灵,怎么会有毒草呢?”

皇上想起他到吃丹药的时间了,就说:“众位爱卿,今日表奏都很有道理,朝廷一日不可没有你们,对于寇宰相所说,我们要仔细调查,及时解决,退朝”。

奸臣当道,民众将无生还之日,寇准回到家中,唉声叹气,看到女儿回来了,他也难以露出笑容,只是平淡的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女儿说“想你们二老了,夫君就陪我一起来了。”

寇准听到女媳王曙也来了,就快速进屋换掉袍服,看到枢密直学士王曙向他行礼便说“免礼”,女儿将茶水已经倒好,他看见父亲和夫君两个人有要事商量,就和母亲去里屋刺绣去了。

王曙说:今天丁谓看起来气势嚣张,他鼓动朝廷在走向万劫不复,此人朋党无数,不可不防。”

寇准说:“一个民间无能之辈,现在混入朝廷,每天鼓动皇上去炼丹、建造天书,这与天理不容。”

王曙说:“现在后宫对他赏识有加,他的建议每条都采纳,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除掉此人。”

寇准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朝廷中还有谁现在能帮助他,"入内副都知周怀政有此能力",他突然听到王曙说,不禁一下子心结打开了,他快速站起来,安排女媳在家等待消息,跟她们母女俩都没来得及说,就稍作收拾,连夜赶往怀政府,两个商谈到是夜三四点,寇准走出怀政府,他回家后又与王曙作了一番交代。

真宗皇帝连日来病重不能上朝,只有怀政在身旁伺候。乾兴元年(1022年)二月,宋真宗因病去世,宋仁宗即位时,年仅13岁,刘太后听政,丁谓利用职位之便修改“诏书”,把真宗死因归罪于寇准,并以此为借口,将朝中凡是与寇准相善的大臣全部清除。

丁谓由于和怀政素有过节,他难以打击怀政,于是就和惟演商量下一步对策,没想到被亲信告密,说丁谓想陷害天子,刘太后得此消息后大怒,她连夜奉命怀政去捉拿丁谓,怀政已知丁谓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于是与众将士将他缉拿,绑在安佛寺,他宁死不招,怀政说:“你这狼子野心,早已成为天下罪人,不处死你,难以谢天下。”丁谓恐惧求饶,怀政说:“妖言惑众,死不足惜”。于是命令侍卫上前即刻斩之。

张载在梦中睡得很憨实,忽然他浑身打了个哆嗦,母亲为他盖紧了被子。初春的天气还很冷,张迪还在书房彻夜审理军务案件,军粮不足,苛捐杂税导致饥民越来越多,张迪在灯下鬓间已爬上忧愁的白发,他不停的哀叹,百姓可怜啊。

第二节  上街买布  初次算命

张迪的旧疾又犯了,他不断地在咳嗽,夫人走过来看他在忙着写东西,就给他磨墨,让他按时吃药,别熬夜时间太长,又去给他端来热汤让他喝,张迪说:“孩子睡了吗?夫人说:“睡了,张迪说:“现在长安府各地土地兼并的现象更严重了,朝廷让重点解决,我在写解决的建议,明天还要和各位大人商议,夫人说:“夫君连续熬夜,恐怕身体会累垮,张迪无奈的叹口气,劝慰夫人先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母亲把小张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和丫鬟抱着张载,一块去上街买布了,张迪要去审理案件了,他对夫人说:“别在外面逗留时间太长,买完布就回家,夫子也知道孩子太小,就对张迪说:“知道了,夫君,你安心去府上吧。说着母亲便抱着小张载上街买布了。迎面看到的长安城,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在有市集的日子里,乡亲们总是很早就进城了。

张载看到街上有卖艺的,就特别喜欢看,他母亲就陪他看了一会,众人看艺人们的武术表演特别精彩,便也鼓掌叫好。母亲看张载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就告诉小张载:“载儿长大了也去学武好吗?丫鬟高兴的说:“好啊,好啊,我们的小公子将来要当将军了。陆夫人说:“他长大了,让他爹也给他请个武术老师,让他跟着学武艺,小张载好像能听懂话一样,也高兴的咿咿呀呀说话。

母亲抱着他走到卖布的店里,给他和张迪买做衣服的布料,店主看到她们很快过来问候:“夫人过来了,看你们需要哪些布匹呢?然后给她们推荐了几种,陆夫人选好后交给丫鬟拿着,店主还要多送,说是给张老爷买,我们愿意多给,陆夫人说什么也不要,她们走出门口的时候,她们看到一些贫苦的人在门口乞讨,就给他们挨个施舍了点银两,丫鬟看到那些乞讨的孩子,就给他们碗里各放了银两,然后跟夫人往家里走去。张载虽然还小,但是他跟母亲一样特别有爱心,看到母亲对穷苦人这么慈悲,他的眼神是那么镇定,嘴里咿呀地说着话,是在赞同母亲的做法啊。

“求签问卜,不灵不要钱啊,”陆夫人看到有一位算命先生,她想起自己的夫君,整日为府衙的事,忙的喘不过气来,就连生病都不愿意去看,想到这里她的头贴到张载额头上,她滴下了热泪。

“夫人,算命吗?看你脸色苍白,帮您解一签吧!”陆夫人把小张载放在丫鬟怀里,她来到算卦的床前,开始摇签了,她在心里默念着,保护自己的夫君平安健康,一根签摇了很久才落下来,算命先生拿起签,他开始念上面的字,是个下签,他怕夫人太伤心,就只说了三句话:绿芽绽头见白布,渠上车沉建新屋,六十未全居所孤。

夫人的泪已经流成了河,虽然她听不懂先生说的意思,但是想起丈夫日夜操持军务,他希望儿子能跟他父亲一样有出息,又希望丈夫的身体不要再这么虚弱,希望他快速能好起来。

第三节 兄弟来访 彻夜交谈

远山还能看到未消融的雪花,像一只只白色的鸟,卧在远山腰上。一排排的杨树枝干高俊显得有几分萧瑟,护城河的水携带着未消融的冰。在长安城,每天都有审理不完的案子,看着徇私枉法的犯人一个个被治罪,张迪也显得身心有些凉了,到底是法度的原因,还是长久以来的民风民俗所致,他真希望看到改革政治的那一天,能把这些蓄积已久的民愤民怨全部解决。

张迪与各位大人道别后,他来到后院,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今天有客人来吗?他心里想着加快了脚步。

夫人正好走出来了,她说:老爷,今天哥嫂路过这里,顺路过来看看咱们,

张迪说:他们在哪里呢?

夫人说:他们在堂屋等你呢,

张迪快步往客堂走去,“哥哥,嫂嫂,过来了”,张迪拱手行礼,

"张迪,听说我的小侄子降生了,我和你嫂子来看看",哥哥说。

"他都长这么大了",嫂子说。

"是啊,一岁了",张迪说,"哥哥嫂嫂,一切都好吗?"

"都好都好"他们一起说。

不多时,他们坐在客厅还没说几句话,就有人传话该吃晚饭了,张迪招呼哥嫂去吃晚饭。

晚上,程表亲来和张迪叙旧,和张迪深有同感的是:如今战事频繁,民不聊生,到处都闹灾荒,百姓没有粮食,整日断一些偷盗,起争执的案子。

张迪说:“程兄的府上可否事务少些”?

“也是庞杂繁重,每天处理的焦头烂额,自己也为苦难的民众痛心啊”,程兄说。

“是啊,我们现在无力解决府上的实际问题,只是秉公办案,让有冤情的案子能够水落石出,就不负这顶帽子了”,张迪说。

“现在,我又被调遣到其他地方任知府了,今天途经此地顺便来看看你们,朝廷总是在下圣旨,让我们去各地方解决民情问题,我们不能让朝廷失望”,程兄说。

“现在内忧外患,朝廷没有重用有贤德之人,法度制度再不改良,恐怕官司会越来越多”,张迪说。

他们都知道未来很渺茫,但是还都是在尽力改变。一晚上,兄弟俩在一起都在忧叹贤人在哪里呢?听说当朝的宰相中只有寇准、周怀政还有些德性操守,但是寇准已被陷害,如今奸人当道,纵使有治国之志可是得不到国君的认可也是一纸空文,真是无限凄凉尽在此,徒有报国鸿鹄志,怎奈征途多险阻,民生苦难谁拯救?东边的天已经微透曙光了,他们兄弟还在彻夜交谈,窗外的梧桐树树影斑驳,自然环境一片和谐静谧,可是民众的疾苦谁能帮他们解决呢?

晚上的月光很亮,可是在梦里,叹惋又是谁呢?

第四节  质朴人格  慰藉父心

仁宗皇帝即位后,刘氏便以皇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权倾朝野。当时大臣对她当政非议甚多,加上宋朝有过兄终弟及的先例,而真宗又确有一个能干的弟弟泾王赵元俨,便出现了许多传闻。

在张府内,各位大人坐在一起也在议论,陈大人说:听朝廷传言,在真宗病逝前最后一刻,真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又伸出五指,再展三指,以示意叩榻问疾的诸大臣。

李大人问:真宗皇帝这样比划手势是什么用意呢?

陈大人说:听人说,当时真宗皇帝是想让自己的弟弟,也就是被当时称为“八千岁”的赵元俨来摄政并辅佐仁宗皇帝。

李大人问:那后来朝廷为什么没有任用赵元俨呢?

陈大人说:因为当时的刘后,她给大臣们解释为真宗皇帝是说自己的病,三、五日就可稍退,别无他意。后来赵元俨闻听此事后,发现自己已成为刘后当权的障碍。为了避免遭到刘后的残酷政治打击,他立即闭门谢客,不再参与朝中之事了。

张迪说:现在朝廷当中刘后把权,贤臣已都远离朝政了,改良政治的事不知还要再等多久。

李大人说:好在朝廷对我们官员很优待,我们也可以在地方实行我们的仁政主张。

张迪说:也只有这样了,地方有大量的冗官冗兵现象,我们也要小心应对。

陈大人说:现在打官司的人也不胡闹了,他们都能讲理,咱们就能很快的调查清楚冤情了。

张迪说:是啊,他们心中认为官员就能主持公道,找到我们,我们就要让他们高兴地看到问题的最终解决。

张迪与各位大人相互交换了今后实施德政的意见,送他们走出张府后,张迪来到书房奋笔疾书心中的愿望。窗外的夕阳红的耀眼,最美的夕阳也有落下的那一刻,可是这种美好的祈愿却是长久的存留在了他的心中。

“载儿,你在干什么呢?”,张载听到父亲在喊他,放下手中的玩具,高兴地说,“父亲回来了”,母亲听到声音,也从屋子走出来了。

张载说,“母亲今天纺线,累的腰也疼了,孩儿就给母亲捶背了。”

张迪听了,高兴地将张载抱起来说:载儿长大了,懂得孝顺母亲了。

陆夫人说,“载儿怕我累着,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才让他出来自己玩会。”

张迪笑着说,“载儿,父亲给你教的几首诗,你都背过了没有?

张载用清脆的童音给父母亲背诗,他将父亲给他教的诗一字一句地都背出来了。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汝,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这是《诗经》里面的句子,张载背着这首诗,父母亲很欣慰的看着儿子,听着他在背诵诗句,看他憨厚可爱的样子,张迪心里默默地祝愿,希望儿子长大,也能做一位有仁德的,能够利益民众的人。

张迪说,“这个孩子天生有悲悯心理,喜欢观察,看见小虫都不忍心踩死,喜欢一个人做着思考,每次听见我读《诗经》都高兴的雀跃,想要跟我学,我给他讲古代圣贤的故事,他每次都听的可认真了”。

陆夫人说:“载儿除了喜欢看书,他也喜欢武术,我带载儿每次上街,他都喜欢看艺人们比武,”

张迪便问载儿:“你喜欢练武吗?”

张载说:“喜欢,父亲,我长大了也想学武术。”

张迪说:“等你长大了,让你去学武术。”

张载高兴地说:“好的,父亲,我以后也会习武了。”说着,张载便在院子里练起了武术,花拳绣腿起来了,把张氏夫妇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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