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拥有众多的博物馆,其中哈佛自然历史博物馆(Harvard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中的哈佛大学植物标本馆(Harvard University Herbaria)收藏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玻璃制植物标本(玻璃花)。这些标本由哈佛植物博物馆第一任馆长George Lincoln Goodale 提议,由Mary Lee Ware 及其母亲Elizabeth C. Ware资助,由Leopold 和Rudolf Blaschka 在德国制作,从1887-1936,历时近半个世纪。 布拉斯卡 (Blaschka)出生于德国的一个玻璃制造世家,他本人也是一个很专业的玻璃工匠。在他的妻子和父亲相继去世后,他非常难过,决定坐船去美国散心。 在那里,布拉斯卡见到了很多海生生物,特别是水母和乌贼,透明发光,布拉斯卡头脑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能不能用玻璃来做这些小东西呢? 在娴熟的技巧帮助下,他的想法很快变成了现实。他烧制了很多玻璃海生生物,这些作品让他声名远扬。 而这时候的哈佛大学里,一位名叫古德爱勒 Goodale 教授正在为怎么为学生教授植物分类学而头疼。在那个时代,人们通常用干的植物标本来教学。但是干的植物标本有很多缺点,比如随时间推移容易褪色,会逐渐变得毛糙易碎,而且干的植物标本常常是扁平的,失去了植物本身应有的生动。 古德爱勒教授听说了布拉斯卡和他的玻璃海洋生物的故事以后,就马上想到能不能让布拉斯卡为他制作玻璃植物标本,这样教学就有栩栩如生的植物标本给学生看了。 古德爱勒来到德国,找到了布拉斯卡,请他尝试做一些玻璃的植物标本。但布拉斯卡并不感兴趣,因为他名气很大,生意也很不错,没有必要尝试这种可能没多少人会买的新东西,此外,他对制作花的标本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古德爱勒教授最终劝说成功,布拉斯卡答应试试。 布拉斯卡做了几件植物样本,并把这些样本船运到了波士顿。但不幸的是,暴力快递在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古德爱勒打开的邮包里,只有一包玻璃碎片。不过,古德爱勒细心查看了那些碎片,认定这种玻璃花正是他理想的植物学教具。 为了筹集制作植物标本所需要的资金,古德爱勒教授拜访了波士顿最富裕的魏耳(Ware)家族,向他们展示这些玻璃花碎片,请求他们为玻璃花的收集提供赞助,魏耳家族的人答应了。 从此后,布拉斯卡和他的儿子开始了将近半个世纪为哈佛大学制作玻璃植物标本的浩大工程。他们是非常敬业的工匠,极其仔细地观察各种花草,然后运用高超的技艺仿造,因此件件作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既有艺术的美感,也有科学的精准。 他们的制作过程全是手工操作,把有色玻璃加温软化后,加工成各种花草形状,然再涂上用有色玻璃粉调入染料制成的釉彩,形成深、浅、明、暗不同的色调,力求完全真实。 遭受病虫害的情形都这么真实。 1895年布拉斯卡去世,他的儿子继续工作,直到1936年,他已近八十高龄,才把这批植物标本全部完成。从1886年至1936年,超过50年的时间,布拉斯卡父子制作了4400多件栩栩如生、大小如实的植物模型,包括847个物种,几乎涉及到植物王国的所有家族。 这些标本真实到什么程度?新英格兰植物学会主席沃尔特·迪恩曾用放大镜检验了16 件玻璃标本,并和他的植物标本室的标本作了对照,结果没有找到任何差错。 遗憾的是,布拉斯卡的儿子没有后代,玻璃花制作的技艺在他死后就失传了,只有哈佛大学玻璃花展室的这些绝世精品,向无数的来访者讲述着这个靠静心和专注,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故事。 布拉斯卡父子 布拉斯卡的植物素描。 就是在这个简陋的工作台上,凭借这些简单的工具,布拉斯卡父子制作出了4000多件绝世精品玻璃花。 更多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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