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饼(散文) 载于2019年3月28日 《山东能源报﹒副刊﹒源泉》 外出办事回来,刚走进单元楼,就闻到了一股久违的香味。它轻轻飘散着,不一会就灌满了楼道。推开房门,哦,原来这香味来自自家厨房。妻子正站在灶台前,慢悠悠在掂翻着什么。一问,才知道是昨天从母亲那里带回的荠菜,妻子把它做成了荠菜饼。 很早的时候,在远离矿区百十里地的莱芜老家,家人也是钟情于这荠菜饼的,不过主要成分还是玉米面。荠菜,萌芽于严冬,茂盛于早春,“有萋萋之绿荠,方滋繁於中丘”,人们大都在春天采食。而在当时的冬日里,能吃上一块荠菜饼,也算是一种奢望了。荠菜这种野菜,多数人都喜食,不仅仅因为它的随处可采,更因为它的生性泼辣,居无定所。那时,庄稼地里是很少施用农药化肥,庄稼主要就是靠天来的雨水、井水浇灌,以及农家肥的自助,人们采集起来也就少了很多的顾忌。漫山遍野,几乎是田埂上、沟沟边、河沿上、堤坝上……到处都是荠菜的身影。或几株一家族,或成片一村落,或单株一独处,联合的,分体的,都在自由自在地成长着。 初冬荠菜鲜嫩的时候,老家自是少不了一些大姑娘小媳妇手拿小铁铲,臂挎小竹筐,一路欢笑一路歌,不一会就是筐满菜溢了。那个时节荠菜可是被当作主营菜系的,加点作料弄点渣豆腐就是很好的野菜羹了。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自然有了很多的拔荠菜的话题:哪里的野菜地无人知晓,哪里的荠菜肥大鲜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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