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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东:夏 野

 修东 2019-11-19

 原载《辽宁在线散文》

夏日的原野,我喜欢统称为绿野——绿的苗,绿的树,绿的水,绿的庄……夏日,身入原野,特别是融进看惯了黑煤的矿山之外的原野,心情也随之变得像这绿一样,舒展放松。

已经有一段时间,晚饭看完央视新闻联播之后,我和妻子便收拾饭桌,换上舒适的运动衣,穿上合脚的运动鞋,拿上一把不大不小的扇子,开始了“矿野”的游览。

我们居住在近30万平米的社区,内里,有几千平米的大广场,华灯初上,舞者熙熙,歌者攘攘;以外,有好几条道路能实现首尾相连,我把它称作外环路。紧贴着社区建筑群的,路比较好走,大部分是水泥铺就,我称之为外一环;一环之外,是用矸石山上已经燃烧过的矸石铺就的路,因为从负600米以下上来的黑色矸石,爬上矸石山后,有了经年累月的升温、自燃经历,也就变成了红色矸石,由此,附近的村民都喜欢用这种矸石铺小路、垫场院、做房基,这段路,干净利落,不干不湿,是二环路;再拓展开些,路基等同于二环路,路面却显宽敞通达,是三环路。三条外环路之间,自然形成的屏障式隔断便是郁郁芊芊的玉米,绿绿悠悠的蔬菜地有小葱茄子豆角黄瓜……大块的土地庄稼林立,小块的土地也被村民或矿工开垦,都统统派上了用场。实际上,这就是最好的自给自足了,卫生,环保,方便,安心,没有什么比吃上自己信赖的东西更为珍贵的了。

这几日雨水多,路边的河沟里行走着积水,绿树掩映下,显得水也绿绿的,潺潺流水哗啦啦流动,似是绿在游动,绿在传播,有了水,也就有了不绝于耳的蛙鸣,鸣叫声此起彼伏。我和妻子在路上谈笑着,听到蛙鸣,我也学着蛙儿乱叫一通,这应该是人与自然的谐和,人与动物的互相交流吧。伴随蛙鸣的,还有在杨树上叫个不停的不知名的鸟儿,不过,它们一直连续着,你叫我听,你停我叫,分不出是哪棵树上的鸟在叫,哪棵树上的鸟在歇息。

一阵风儿吹来,湿气中带着凉意,路旁的玉米地窸窣起来,像齐刷刷的哨兵在致注目礼。我攀上一座搬迁后的农舍废墟,极目远望,哇,好大一片玉米地。一眼望不到头的大片绿庄稼地,让我想起老家的兄弟们,估计这时也在玉米地里除草挖沟放水,他们一定像我身边的老农一样,穿着厚厚的长袖褂,生怕锋利的玉米叶划伤胳膊擦伤脸颊。为了收成,汗水砸在玉米沟里,不小心被坚硬的荠荠菜划伤的手指。是啊,幸福生活等不来,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的。

地上有绿庄稼,地下有黑庄稼,它们交相辉映。原野之上的庄稼分得春种秋收夏栽冬藏,而地层深处的煤炭开采起来确是没有四季之分藏收之别的,煤炭源源不断提升上来,绿野之上的农人们却不曾看到。

绿野,矿野,不仅仅是满眼皆绿在呼唤,更有其养精蓄锐的寄托。来吧!经常站在绿野之上,拥抱生我养我的自然生态,终究,人的生命有极限,大自然的无私给予有时限,运动能延展极限,我们对大自然生态环境的喜爱无极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就是绿野尤其是矿野对人类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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