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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皇帝选中的宰相,被贬谪、流放,却活出了人间最美的光彩

 品谋图书馆馆藏 2019-11-21

苏东坡被贬黄州后的第三个春天,与朋友同游沙湖,突然之间风云变色,大雨来袭,大家都没有带雨具,弄得一身狼狈。雨过天晴之后,苏东坡留下了这首《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苏东坡这种豁达乐观的精神,很值得我们学习。在职场中,遇到不顺,读一读苏东坡,便会豁然开朗起来。

苏东坡,皇帝选中的宰相,被贬谪、流放,却活出了人间最美的光彩

一代国学大师林语堂非常喜爱苏东坡,他写《苏东坡传》,第一章就明白的写道:“我认为我完全知道苏东坡,因为我了解他;我了解他,是因为我喜爱他”。他直言不讳,相对比李白的崇高,杜甫的伟大,他偏爱的诗人是苏东坡。

林语堂是语言学家、哲学家、文学家,也是小说《京华烟云》的作者,因此这部传记可以当做一部小说来看。林语堂以“粉丝”的身份为“偶像”苏东坡作传,凭的是一份热爱,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向全世界介绍这位生机勃勃的伟大天才。

抛开这份热情,林语堂给出了些苏东坡传的客观理由:他的生活资料较为完全。

因此,这本书饱含深情,又有实有据,再加之林语堂先生优美的文字,非常值得一读。在书中随处可见的是对苏东坡伟大人格的赞美,对苏东坡诗词书画的推崇,从中既可见北宋一朝的政治生活面貌,又可对中国诗词书画艺术略窥一斑,连自然风光都会如画卷般,随着苏东坡的生活路线呈现在眼前。

一、“文坛盟主”愿为其让位,仁宗皇帝为后代选中的宰相

苏东坡殿试那年,任主试官的是当时的文坛盟主欧阳修。欧阳修对苏东坡的应试文章的内容和风格之美十分喜爱,传给同辈观看,激赏数日。这中间有了个误会,欧阳修以为这文章是他的朋友曾巩写的,为避免招人批评,他把本来列为首卷的这篇文章,改列为第二卷。但这样的成绩,对于二十岁的苏东坡来说,也足够使他以全国第一流的学者知名于天下。

欧阳修对于苏东坡非凡文采的欣赏,有这样一句话为证:“读苏东坡来信,不知为何,我竟喜极汗下。老夫当退让此人,使之出人头地。”

当时的皇帝仁宗,对于苏东坡也很是看重,曾对他的皇后说:“今天我已经给我的后代选了两个宰相。”(另一个人是他的弟弟苏辙)。由此看来,苏氏兄弟,尤其是苏东坡,仕途上该一马平川才是。

苏东坡性格急躁,嫉恶如仇,遇到恶,犹如饭中有蝇,必须吐出。他吐一次、两次,没有为他带来什么灾祸,可他的政敌已被他的文字啃噬的浑身痒痒。在他吐到一百次的时候,对手不会在放过他了。

神宗元丰二年三月,他调任湖州,在谢恩表上写了这样的几句话“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查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这几句话被一个御史揪了出来,说他蔑视朝廷进而开始弹劾他,苏东坡被逮捕、审判。

审问结束后,将苏东坡贬往黄州,任团练副使。出狱后,他又写了两首“大不敬”的诗,自嘲道:“当真是不可救药了!”

二、被贬又如何?不如学做陶渊明

苏东坡来到黄州之初,住在临皋亭。用林语堂的话来说,“此地是够美,但是其风景之美,主要还是来自诗人的想象。”

苏东坡无可救药的耿直、固执,却也是无可救药的乐天派。在黄州,他认真的坐起农夫来。在山坡上他开辟了一块农场,将房子建在顶上,俯身可见茅亭,亭下是雪堂。和刘禹锡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一样,苏东坡在雪堂结识了大画家米芾,也有潘酒监、郭药师、庞大夫、农夫古某这样的朋友,他的邻居中还有个说话大嗓门的跋扈霸道婆娘。真是如他自己所说“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不好人”。

在黄州,他发明了“东坡肉”、“东坡汤”。东坡肉,是为我们大家所熟知的。猪肉在黄州很便宜,可惜“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他深以为憾。”于是他给出了这种炖猪肉的方式。而“东坡汤”根本就是穷人吃的,就是一种青菜汤。在黄州,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田园诗人陶渊明。他将陶渊明所著的《归去来兮辞》句子重组,照民歌来唱,在乡野之间,手拿一小棍,在牛角上打着拍子和农夫一起唱。

广为人知的东坡肉

苏东坡是想成为陶渊明的。黄州的生活,于苏东坡,也就成了神仙一般的日子。在这里,他与同乡道人杨世昌泛舟江上,七月十六仲夏之夜,二人手拍船舷为节拍,唱出了: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少年时代,被强迫背诵的句子,如今泛在脑海之中,余韵永存。黄州,苏东坡仕途上的失意之地,而他却在这里留给我们这样美丽的文字!

三、太后恩宠,官至翰林;旧浪又起,流放海南

苏东坡在黄州做农夫,乃是情势所迫。他再次返京,连升四级,官拜翰林学士,却也并非自己所愿。苏东坡,在北宋的政治漩涡中,就像一叶小舟,无法决定自己的方向。可这一叶小舟,却又是那般坚固顽强,狂风暴雨,摧他半点不得。

哲宗绍圣元年,苏东坡昔日的朋友,如今的政敌章惇出任宰相,首先拿他开刀,将他贬到了岭南。来到惠州后,他的生活依旧是热闹的。才名在外的诗人,引来邻近五县的太守给他送酒送食物。他发现了当地一种极不寻常的酒——桂酒,品尝之外,他还尝试自己酿酒,还写了不少酒赋。

读到这里,对于苏东坡,只有“拜服”二字了!章惇也觉得苏东坡在惠州过得太舒服了,于是将他流放海南。

宋朝时的海南岛,可不是今天的度假胜地,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气候不好之外,物资更是极为贫乏,到了冬天,没有食物接济时,只能饿肚子,苏东坡的杂记中就有了食阳光止饿的办法。

就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之中,苏东坡在儿子的帮助下晚了《东坡志林》,为《尚书》作注,还完成了和陶诗的最后十五首(在黄州时写了一百零九首)。他请弟弟苏辙为这一百二十四首和陶诗写一篇序言,信中写道:“然吾与渊明,岂独好其诗也哉!如其为人,实有感焉。”

苏东坡是想要成为陶渊明那样的隐士的,可他被才华与声名所累,无法做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他入朝为官,则尽其所能,为国为民;被贬谪一隅,也不哀叹抱怨,做一山野农夫,自得其乐。

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苏东坡未曾隐于朝,未曾隐于市,未曾隐于野,他在朝在市在野,都是以自己坦荡荡的胸怀来面对,无惧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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