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古郡已具有2100多年的悠久历史。零陵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是我国夏代已出现的全国34处重要古地名之一,是中国古代岭南地区的重要区域。东汉零陵郡的总人口达102万,毗邻桂阳郡总人口为50万,当时今湖南境内的总人口才280万,可见古代零陵郡的繁盛之程度。东汉官员大司农郑弘为了降低海运风险,使南海、苍梧、交趾等7郡的贡献物资,从海路转为陆路,于东汉建初八年(公元83年),奏开了零陵至桂阳的峤道。1900多年过去了,这条路如今还在吗?零陵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如果这条著名的古道不找到,将对古郡零陵历史名城留下一个遗憾。 史料中的零星片断记载: 1、《后汉书、南蛮传》记述:东汉建初八年(公元83年)大司农郑弘奏开了零陵至桂阳(今广东连州)的峤道。峤道经过宁远县往东走老古道去桂阳郡(湖南郴州),往南去桂阳县(广东连州)。 2、刘备同意谋士马良的建议,亲率孔明、赵子龙、张飞等南征四郡(武陵、长沙、桂阳、零陵),首先攻占了零陵郡。然后派赵子龙率三千兵马,由零陵东行取桂阳郡。由此表明三国时(1800年前)零陵城东就有一条去桂阳的山路。 3、公元前217年,秦始皇派大将屠睢率兵50万,兵分5路攻打岭南越族,战事相持不下,为保证南下军队的给养,秦军便修建了攀越五岭的“新道”。“新道”从零陵出发,沿潇水上经双牌、道县、江华去广西梧州。至今道县、江华、零陵尚存遗迹。所开的“新道”在《方舆胜览》中也得到了证实,云:“秦驰道,在零陵东南八十里,阔五丈余,类今之河道”。表明在两汉前的秦朝、就开凿了由零陵沿潇水上至双牌、道县、江华、去广西的秦驰道,也称古代的“国道”,为今207国道的前身。可见东汉郑弘奏开的零陵至桂阳峤道应不是此道。 4、“南岭交通要道始于潇湘”一文中描述:汉后期,交通重心逐渐东移,线路在湖南段分支较多,最后都是通过广东连江进入珠江流域,此阶段开辟的道路,路程大大缩短,但山路较多包括零陵至桂阳的峤道 。东汉郑弘奏开的零陵至桂阳的峤道,从桂阳所处的地理位置来看,从零陵往东走山路,途经茆江桥、菱角塘,炭木桥、茶林、宁远到桂阳(连州),路程是最短的,完全符合当时缩短路程的筑路原则。 零陵现存的古道,及有关情况和传说。 1、零陵城往东现存有条古道(古道大部分已毁),从零陵东城门出发,途经:福寿亭、茆江桥、仙神桥、菱角塘、炭林桥、铲子坪、茶林、柏家坪、宁远、九嶷山到广东连州。其中在菱角塘至炭木桥段现存的古道,有明显的遗迹,长约105米左右、其间有39米左右的古道较完整,路面宽1.9米左右,用大石块砌成,当地人称“石板大路”(见图片),这条古道的方位与三国赵子龙率兵取桂阳所走的方向相吻合。此山路到了宁远可分路,往南去桂阳县(连州),往东去桂阳郡(郴州)。 2、在古道“石板大路”的西南方500米处的山上,传说张飞取零陵时在此安营扎寨,故当地人将此山称“寨子岭”或“坛子沿山”,因张飞在此扎寨,且在山上周围挖了战壕,过去山上的植被很少,从远处看似腌菜坛的坛沿而得名,现在山上有森林覆盖已看不出,但走近仍可见到古战壕的痕迹。表明现存的古道当时就已存在,并为军事所利用。 3、在“寨子岭”东边的一个山谷边,上世纪八十年代,当地人意外挖出了两块石门,每块石门高1米多,宽0.7米左右,门道内用青砖砌成,所砌的青砖每块都有一个手印。时隔两年在同一座山的北坡,掉落出一个卧式的石兽至山溪,石兽长1.2米左右,重90公斤左右。表明此地在很早以前,古人曾活动过。这些现象与张飞在此扎寨是否有关需进一步考究。 4、从炭木桥老街沿古道上山2.5公里处,有一座供路人避雨、休息的钓龙亭,上世纪八十年代,当地有一刘氏农民在钓龙亭旁,挖到一块“金砖”,重约0.8公斤。 5、从“石板大路”往西0.6公里处,清朝在此修建了一座很华丽的“豪山寺”,寺内的石柱、石梁等都是雕龙刻凤,双龙抢珠等图案,(此寺解放初期被拆)。相传清乾隆皇帝经过此道,在“豪山寺”留宿时,与寺内道士下过棋。 6、1934年8月,红军路过此道,在炭木桥街上停顿时,村民胡清明对红军热情招待,红军临走时送一纪念品给胡,至今传为佳话。 7、解放初期,宁远县的欧冠押送两犯人从宁远至零陵,走这条古道在豪山寺休息,两犯人说话不轨,欧冠拔枪便将两犯人就地处决。 8、当地人均称,炭木桥村现存的这条古道,古代是零陵人从广东连州挑盐的盐路,可见该线路是零陵至桂阳的一条古通道。 [3]己未,徙广平王羡为西平王。 [4]秋,八月,饮酎毕,有司复奏遣东平王苍归国,帝乃许之,手诏赐苍曰:“骨肉天性,诚不以远近为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念王久劳,思得还休,欲署大鸿胪奏,不忍下笔,顾授小黄门;中心恋恋,恻然不能言。”于是车驾祖送,流涕而诀;复赐乘舆服御、珍宝、舆马,钱布以亿万计。 [5]九月,甲戌,帝幸偃师,东涉卷津,至河内,下诏曰:“车驾行秋稼,观收获,因涉郡界,皆精骑轻行,无他辎重。不得辄修道桥,远离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出入前后,以为烦扰。动务省约,但患不能脱粟瓢饮耳。”己酉,进幸邺;辛卯,还宫。(轻车简从,尽量不禁道、清场、扰民、吃请,古时就有“八项规定”。) [6]冬,十月,癸丑,帝行幸长安,封萧何末孙熊为侯。进幸槐里、岐山;又幸长平,御池陽宫,东至高陵,十二月丁亥,还宫。 [7]东平献王苍疾病,驰遣名医、小黄门侍疾,使者冠盖不绝于道。又置驿马,千里传问起居。 八年(癸未、83)[1]春,正月,壬辰,王薨。诏告中傅“封上王自建武以来章奏,并集览焉。”遣大鸿胪持节监丧,令四姓小侯、诸国王、主悉会葬。 [2]夏,六月,北匈奴三木楼訾大人稽留斯等率三万余人款五原塞降。 [3]冬,十二月,甲午,上行幸陈留、梁国、淮陽、颍陽;戊申,还宫。 [4]太子肇之立也,梁氏私相庆;诸窦闻而恶之。皇后欲专名外家,忌梁贵人姊妹,数谮之于帝,渐致疏嫌。是岁,窦氏作飞书(匿名书),陷梁竦以恶逆,竦遂死狱中,家属徙九真,贵人姊妹以忧死。辞语连及梁松妻舞陰公主,坐徙新城。(高调、癫狂的代价。) [5]顺陽侯马廖,谨笃自守,而性宽缓,不能教勒子弟,皆骄奢不谨。校书郎杨终与廖书,戒之曰:“君位地尊重,海内所望。黄门郎年幼,血气方盛,既无长君退让之风,而要结轻狡无行之客,纵而莫诲,视成任性,览念前往,可为寒心!”廖不能从。防、光兄弟资产巨亿,大起第观,弥恒街路,食客常数百人。防又多牧马畜,赋敛羌、胡。帝不喜之,数加谴敕,所以禁遏甚备。由是权势稍损,宾客亦衰。(忘记马太后教诲。) 廖子豫为步兵校尉,投书怨诽。于是有司并奏防、光兄弟奢侈逾僭,浊乱圣化,悉免就国。临上路,诏曰:“舅氏一门俱就国封,四时陵庙无助祭先后者,朕甚伤之。其令许侯思田庐,有司勿复请,以慰朕渭陽之情。”光比防稍为谨密,故帝特留之,后复位特进。豫随廖归国。考击物故(被审讯拷打致死),后复有诏还廖京师。(如今世官二代无法无天,死于非命。) 诸马既得罪,窦氏益贵盛。皇后兄宪为侍中、虎贲中郎将,弟笃为黄门侍郎,并侍宫省,赏赐累积;喜交通宾客。司空第五伦上疏曰:“臣伏见虎贲中郎将窦宪,椒房之亲,典司禁兵,出入省闼,年盛志美,卑让乐善,此诚其好士交结之方。然诸出入贵戚者,类多瑕衅禁锢之人,尤少守约安贫之节;士大夫无志之徒,更相贩卖,云集其门,盖骄使所从生也。三辅论议者至云,‘以贵戚废锢,当复以贵戚浣濯zhuó,zhào之,犹解酲chéng当以酒也。’险趣势之徒,诚不可亲近。臣愚愿陛下、中宫严敕宪等闭门自守,无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虑于无形,令宪永保福禄,君臣交欢,无纤介之隙,此臣之所至愿也!” 宪恃宫掖声势,自王、主及陰、马诸家,莫不畏惮。宪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园田,主逼畏不敢计。后帝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陰喝不得对。后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田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永平中,常令陰党、陰博、邓叠三人更相纠察,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民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耳!”宪大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虽不绳其罪,然亦不授以重任。 臣光曰:人臣之罪,莫大于欺罔,是以明君疾之。孝章谓窦宪何异指鹿为马,善矣;然卒不能罪宪,则奸臣安所惩哉!夫人主之于臣下,患在不知其奸,苟或知之而复赦之,则不若不知之为愈也。何以言之?彼或为奸而上不之知,犹有所畏;既知而不能讨,彼知其不足畏也,则放纵而无所顾矣!是故知善而不能用,知恶而不能去,人主之深戒也。(对罪行的宽恕就是对叛逆的放纵,灭火未去火种,洁水未治污源。司马光很久未说话,忍不住了。) [6]下邳周纡为雒陽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数。纡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佣乎!”于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局(贵戚们畏缩不安而举止收敛),京师肃清。窦笃夜至止奸亭,亭长霍延拔剑拟笃,肆詈恣口(肆意谩骂)。笃以表闻,诏召司隶校尉、河南尹诣尚书谴问;遣剑戟士收纡,送廷尉诏狱,数日,贳出之(赦免释放)。 [7]帝拜班超为将兵长史,以徐干为军司马,别遣卫候李邑护送乌孙使者。邑到于,值龟兹攻疏勒,恐惧不敢前,因上书陈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干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8]帝以侍中会稽郑弘为大司农。旧交趾七郡贡献转运,皆从东冶泛海而至,风波艰阻,沉溺相系。弘奏开零陵、桂陽峤道,自是夷通,遂为常路。在职二年,所省息以亿万计。遭天下旱,边方有警,民食不足,而帑藏殷积。弘又奏宜省贡献,减徭费以利饥民;帝从之。(交通部长) 元和元年(甲申、84)[1]春,闰正月,辛丑,济陰悼王长薨。 [2]夏,四月,己卯,分东平国,封献王子尚为任城王。 [3]六月,辛酉,沛献王辅薨。 [4]陈事者多言“郡国贡举,率非功次(举荐人才,多不依据功劳大小),故守职益懈而吏事寝疏,咎在州郡。”有诏下公卿朝臣议。大鸿胪韦彪上议曰:“夫国以简贤为务,贤以孝行为首,是以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夫人才行少能相兼,是以孟公绰(孔子非常敬重的人之一。孔子在教育弟子的时候常引用孟公绰的德行。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优于赵、魏老,不可以为滕、薛大夫。忠孝之人,持心近厚;锻炼之吏,持心近薄。士宜以才行为先,不可纯以阀阅。然其要归,在于选二千石。二千石贤,则贡举皆得其人矣。”彪又上疏曰:“天下枢要,在于尚书,尚书之选,岂可不重!而间者多从郎官超升此位,虽晓习文法,长于应对,然察察小慧,类无大能。宜鉴啬夫捷急之对,深思绛侯木讷之功也。”帝皆纳之。彪,贤之玄孙也。(德行与才能不能如此对立,伪君子,庸人何用?) [5]秋,七月,丁未,诏曰:“律云:‘掠者唯得榜、笞、立’;又《令丙》(令有先后,有令甲、令乙、令丙。),棰长短有数。自往者大狱以来,掠考多酷,钻钻之属(铁钳锁颈、锥刺肌肤之类。),惨苦无极。念其痛毒,怵然动心!宜及秋冬治狱,明为其禁。” [6]八月,甲子,太尉邓彪罢,以大司农郑弘为太尉。 [7]癸酉,诏改元。丁酉,车驾南巡。诏:“所经道上州县,毋得设储。命司空自将徒支拄桥梁。有遣使奉迎,探知起居,二千石当坐。”(皇帝廉洁。) [8]九月,辛丑,幸章陵;十月己未,进幸江陵;还,幸宛。召前临淮太守宛人朱晖,拜尚书仆射。晖在临淮,有善政,民歌之曰:“强直自遂,南陽朱季,吏畏其威,民怀其惠。”时坐法免,家居,故上召而用之。十一月,己丑,车驾还宫。尚书张林上言:“县官经用不足,宜自煮盐,及复修武帝均输之法。”朱晖固执以为不可,曰:“均输之法,与贾贩无异,盐利归官,则下民穷怨,诚非明主所宜行。”帝因发怒切责诸尚书,晖等皆自系狱。三日,诏敕出之,曰:“国家乐闻驳义,黄发无愆;诏书过耳,何故自系!”晖因称病笃,不肯复署议。尚书令以下惶怖,谓晖曰:“今临得谴让,奈何称病,其祸不细!”晖曰:“行年八十,蒙恩得在机密,当以死报。若心知不可,而顺旨雷同,负臣子之义!今耳目无所闻见,仗待死命。”遂闭口不复言。诸尚书不知所为,乃共劾奏晖。帝意解,寝其事。后数日,诏使直事郎问晖起居,太医视疾,太官赐食,晖乃起谢;复赐钱十万,布百匹,衣十领。(大臣以称病谢罪或表示不满,颇奇怪。撂挑子啊。) [9]鲁国孔僖、涿郡崔同游太学(同在太学读书),相与论“孝武皇帝,始为天子,崇信圣道,五六年间,号胜文、景;及后恣己(放纵自己),忘其前善。”邻房生梁郁上书,告“崔、僖诽谤先帝,刺讥当世”,事下有司,崔诣吏受讯。僖以书自讼曰:“凡言诽谤者,谓实无此事而虚加诬之也。至如孝武皇帝,政之美恶,显在汉史,坦如日月,是为直说书传实事,非虚谤也。夫帝者,为善为恶,天下莫不知,斯皆有以致之,故不可以诛于人也。且陛下即位以来,政教未过而德泽有加,天下所具也,臣等独何讥刺哉!假使所非实是,则固应悛改,傥其不当,亦宜含容,又何罪焉!陛下不推原大数,深自为计,徒肆私忌以快其意,臣等受戮,死即位耳(死就死罢了);顾天下之人,必回视易虑(转过目光,改变看法),以此事窥陛下心,自今以后,苟见不可之事,终莫复言者矣。齐桓公亲扬其先君之恶以唱管仲,然后群臣得尽其心。今陛下乃欲为十世之武帝远讳实事,岂不与桓公异哉!臣恐有司卒然见构,衔恨蒙枉,不得自叙,使后世论者擅以陛下有所比方,宁可复使子孙追掩之乎!谨诣阙伏待重诛。”书奏,帝立诏勿问,拜僖兰台令史。 [10]十二月,壬子,诏:“前以妖恶禁锢三属者,一皆蠲juān除之,但不得在宿卫而已。” [11]庐江毛义、东平郑均,皆以行义称于乡里。南陽张奉慕义名,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安陽令,义捧檄而入,喜动颜色;奉心贱之,辞去。后义母死,征辟皆不至,奉乃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日之喜,乃为亲屈也。”均兄为县吏,颇受礼遗,均谏不听,乃脱身为佣,岁余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臧,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靡洁(此后便成为清官。)。均仕为尚书,免归。帝下诏褒宠义、均,赐谷各千斛,常以八月长吏问起居,加赐羊酒。 [12]武威太守孟云上言:“北匈奴复愿与吏民合市;”诏许之。北匈奴大且渠伊莫訾王等驱牛马万余头来与汉交易,南单于遣轻骑出上郡钞之,大获而还。 [13]帝复遣假司马和恭等将兵八百人诣班超。超因发疏勒、于兵击莎车。莎车以赂诱疏勒王忠,忠遂反,从之,西保乌即城。超乃更立其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发其不反者以攻忠,使人说康居王执忠以归其国,乌即城遂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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