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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民国版的《浮生六记》,一段被遗忘的纸质时代的爱情

 老貓不吃肉 2019-11-30

在清华大学上学的张宗和

张宗和(1914年4月-1977年5月),安徽合肥人,自小随父生长于苏州,曾祖为晚清重臣、淮军将领张树声。父亲是近代教育家张冀牖,母亲是昆曲研究家陆英。宗和是“张家十姐弟”中的“大弟”,著名的“合肥四姐妹”(元和、允和、兆和、充和)是他的姐姐。中学时就读于东吴大学附中,曾短暂就读于中国公学,1932年考入清华大学历史系,1936年毕业。早期与四姐张充和在一起拍曲,成为清华大学谷音社曲友。1936年夏天毕业后,和四姐充和一起去青岛度假,结识第一任妻子孙凤竹,时代的动荡促成了二人的情缘。与凤竹订婚后,两人一起经柳州、贵阳、重庆到昆明,在战乱中结为夫妇。婚后宗和在宣威乡村师范教书,后来又转到昭通国立师范学院、云南大学。1944年7月凤竹病逝后,宗和到立煌古碑冲安徽学院教书。1946年任苏州乐益女中校长。1947年应朋友邀请到贵州大学任教。1953年院系调整时调入贵阳师范学院(现为贵州师范大学)任教,培养了一批历史和昆曲人才。著有《张宗和日记》《秋灯忆语》等,遗有珍贵的昆曲史料。

张宗和,孙凤竹夫妇

 张宗和与张充和

本书主体部分是著名的合肥张家——“合肥四姐妹”的大弟张宗和在20世纪40年代中期为纪念亡妻孙凤竹而写的一本小册子,读来感人至深,既可称为一段纸质时代的爱情传奇,也可以借此窥见抗战时期大后方文人的真实生活状态。这个小册子在当时就被赵景深先生拿来和冒辟疆《影梅庵忆语》比较。书中还辑录张宗和孙凤竹的战时书信、宗和的一部未完的自传体小说及宗和写的部分散文、旧体诗,同时还附有张充和、巴金等人就出版《秋灯忆语》的信件。




书中写到最多的家人是宗和最亲密的四姐张充和,三姐张兆和和三姐夫沈从文、二姐张允和和二姐夫周有光、大姐张元和和大姐夫顾传玠也多次提到。此外,一些现代文化名人如巴金、萧珊、卞之琳、罗隆基、杨振声、邓宛生、冰心、吴文藻、梅贻琦、杨荫浏等等都屡次提及。因为是书信,全无禁忌,虽然有的人只涉及一言半语,但情感色彩跃然纸上。在逃难和战乱中,也有文人相轻,也有儿女情长;也有柴米油盐,也有飞短流长。这对我们读到的正史是可贵的补充,对关心现代文化名人的读者也是难得一见的资料。

 
“凤竹死已将近五个月了,因为死在乡下,没有发讣文,也不曾为她写行述行状一类的文字,可是我心里老想写一篇文字纪念她。到立煌古碑冲之后,一切较安定,课后闲暇无事,在水声风声雨声中的灯下,翻看旧时信件和日记,颇多感触,信笔写来,断断续续不成篇幅,写时我极力压制自己,想用平淡的笔、第三者的态度来追述过去的事。写好一段总拿给赵景深先生看。后来我们谈到题目,他说冒辟疆有《影梅庵忆语》,可以仿照一下,就叫《秋灯忆语》吧。我也很同意这个题目,不过冒记的是他的爱姬,而凤竹是我的妻子,不知她在地下会不会对这个题目生气。写时并不预备发表,只想等战后,好好地印几百份,附上凤竹的照片、日记和信札,送送熟人,作为纪念,所以文字中所提到的人,全是真名,现在在这儿发表,还要请各位先生原谅。”
 
1944年11月20日夜
 
 名家推荐

读着它,我好像又在广州开始逃难,我又在挖掘自己前半生的坟墓。
——巴  金

我当时曾读过《秋灯忆语》,虽然流过泪,但没有像这几日,我每抄二三千字就会流泪,其中动人处太多……
——张充和

张宗和温文尔雅,孙凤竹风致楚楚,有时在晚翠园(他们就住在晚翠园一角)并肩散步,让人想起“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他们有一个女儿,美得像一块玉。
——汪曾祺

11月29日周五晚7点

一场主题为

合肥张家姐弟的苏州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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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以䇇,张宗和先生之女,《张宗和日记》《秋灯忆语》整理者。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退休教师。曾整理出版《一曲微茫:充和宗和谈艺录》(与王道合作)。
王道,青年作家,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苏州过云楼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先后编著出版《小园即事:张充和雅文小集》《流动的斯文:合肥张家记事》《似水华年——〈水〉与一个家族的精神传奇》《一曲微茫:充和宗和谈艺录》《一生充和》《牙祭岁月:追寻美食里的历史意蕴》《友朋从文》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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