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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难忘2019,我为儿子当作家

 崔书君写作藏书 2019-12-14

本文参加了【难忘的2019】有奖征文活动

崔书君

  2019年,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一年,难忘的一年。我的新书《书君教子》与出版社签订合同,将在今年底到明年初正式出版。因为教子,因为给儿子写书正式出版,我实现了为儿子当作家。在此之前,我加入了市作家协会。现在,我终于正式成为一个“专业作家”了。

  其实我已经写作整整二十年了,写过的所有文字都发表过,并且所有文章都得到过稿费。其实不谦虚地说,按照我所写的文章数量来说,我应该早就算一个“作家”了。只不过,我不专业,不正式,非主流。我从1998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在香港、台湾、俄罗斯、印度尼西亚、瑞典中文报纸及内陆各省几千家报纸杂志发表文章万余篇300多万字。如果问我这些年稿费有多少,我不直接回答钱数,因为直接算钱太庸俗,其实我也真的没有详细计算过,而且也没有攒下一分钱。我只知道,第一,我的所有文字都得到了稿费。第二,这些年来我用稿费走遍了全中国三分之二以上的省市。第三,我的稿费为我收藏了几十万本书(当然后期是有网上卖书的收入来以卖养藏,但原始积累还是稿费的功劳)。

  说这些不是炫耀自己,其实就是靠写作赚稿费,靠稿费辛苦生活而已,只是一个脑力民工。我只是想说,从写作的数量和稿费上,应该是达到一个作家的标准的。但我之前的十多年从来没想过去做一个专业作家。当然,不是我做不到,也不是我不屑于去做,真的是没想过去做。因为我写的东西都是比较通俗的、应景的、即兴的、快餐的,最初的想法,就是为了生存和生活而已,自己觉得报纸杂志上那些赚稿费的东西我也能写,于是就走上了这条路。

  所以,我不同于那些主流作家、专业作家,他们是写纯文学的,有深度的文章,哪怕没有钱,没有稿费,也要辛苦地推敲、琢磨、研究。而我不是,什么给钱,我写什么,什么钱多,我写什么。我是不受组织管理,不受任何人拘束的自由写作者。其实我们这个行业有个更专业更准确的名称,我们叫“自由撰稿人”,也叫“写手”,我挺喜欢这两个称呼的,写稿的人而已。就像“歌手”,只是唱歌的人而已,不像“歌星”那么有光环,也不像“歌唱家”那样主流。当然,很多够“歌星”、“歌唱家”级别的人,也喜欢自称为“歌手”,这不仅是一种自谦,也显得更为平易近人。

  其实,我最喜欢称呼自己的还有一个更为通俗的称呼,那就是“码字工”。这并非是对于自身职业的轻视或不满,更多的是一种轻松式的自我调侃。当我们在电脑前敲出一个个文字,当这些文字整整齐齐地铺满屏幕、排满报纸,还有什么词语比“码字工”更适合我们?

  当然,我这里区分自己和专业作家,用了非主流和主流。一方面是因为我写的比他们更通俗和浅显,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专业作家都是体制内的,组织中的,而我们是孤魂野鬼。就像说相声的郭德纲从来都说自己是非主流的,而那些体制内的相声演员就是主流的。但不同的是,我没有像郭德纲那样敌视主流。因为从心里我是很喜欢主流文学,喜欢纯文学的,我的处女作,也就是第一篇发表的文章就是发表在《锦州日报》的文学副刊上的一首七律古体诗。论报纸,那是党报,绝对主流。论版面,是文学副刊,专业文学版。论体裁,古体七律,纯文学。而且我也很喜欢古体诗、散文等纯文学,只不过后来为了生存与生活,为了稿费都是写些容易发表的通俗文学而已。但心里对于纯文学的热爱却始终保留着。

  而且,幸运的是,我也没有像郭德纲那样不幸地遭受到主流相声界的歧视和排斥,一则是我没有郭德纲那样出名,我只是小人物,没人知道我,更没有危及到主流的吃饭。更重要的是,文学界并没有艺术界,尤其是娱乐界那样的勾心斗角。我们写作的,各写各的,谁也不影响谁,纯文学,通俗文学,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互不排斥。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写自己的文字,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无论纯文学与通俗文学,也并非分得那么清楚。比如我写的一些文章,可以算小说,也可以算故事,但不同的是,同一篇文章,发表在《小小说》,稿费只有50元,而发表在《故事会》,稿费就有500元。所以我在投稿实践中,更多地做出相应的修改而已。

  我成为了专业作家,我会一如既往地写我的纯文学,也会“顽固不化”地写我的通俗文学。我会写评论,也会写诗歌,小说,故事,散文,杂文,小品文。

  其实说到底,说句实话,我加入作家协会,不为自己,我已经写作了二十年,现在已人到不惑。我不需要名利,也得不到太大的名利。若论名,加入作协,我也不会增加更大的名。若论利,不加入作协,我照样写文字赚稿费。

  我主要是为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已经上小学了。现在的他已经非常清晰而明显地表现出对书的兴趣,我的三十万册藏书以后都是留给他的。现在他只会读书,以后是否会写作,还不得而知,但我想从现在的书的熏染来看,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我不想,当我儿子长大了,懂事了,面对那几十万册书,知道他爸爸只是一个卖书的书贩子,我也不想他这辈子只当个书贩子。

  我当作家,其实对他没有任何帮助,他是否愿意当作家,是否能成为作家,都要靠他自己努力,写作不是钱,不能直接给予与继承。但是,我需要给他做个榜样,我要让他知道,他的爸爸是个作家。

  名利这东西是很庸俗的,不能让子女接受名利的教育。但是,榜样的力量,却是必须的,也是无穷的。我要让他知道:爸爸是个书贩子,更是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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