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为了不被忘却的手术纪念

为了不被忘却的手术纪念

文|01一线

追求健康和美是人的天性，健康和美好帮助人们重建信心。对于我们每一个人，为了健康，不论进行治疗的理由为何，以健康的心理看待是很重要的。想要重拾信心还是要靠自己跨出第一步。因为向往美好的生活，正如海明威说的：“这世界是美好的，值得我们为之奋斗。”

岁月似流水一去不复返。小时候的我，就像新生儿一样，一天一个样；长大的我，懂得了更多的是无奈，快乐的心情哪里重来；步入中年的我，纯真的双眼被世俗掩埋，眼里的纯洁落下了尘埃。怀念那个天真的时代，有玩就能乐开怀。即使受到委屈，流下眼泪就会云散雾开。可是，现在忙碌的我们往往忽略了朴素和平凡的精彩。

人们都说，健康对于事业是多么的重要。不管你的事业怎么样，健康是最重要的，是第一位的。时光到达2005年6月，身体的一处不舒服一直没有在意，经过半年的酝酿，我便下定了采取手术治疗的决心。这些天，总是凌晨三四点就睡不着了，因为总想着手术的事。我准备这个周日去医院做手术了，本想晚上给行医的弟弟打电话，预订一下什么时候去做手术，可是我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且一想起那吓人的器械我就有些担心。结果一天天过去了，我都没有给弟弟打这个“要命”的电话。我似乎也有点潜在的逃避了，怎么办啊，哎……手术还是要做的，周五晚上一定记得打电话。

2005年11月19日星期六，农历十月十八，我到市医院做过检查后，那个年纪大的刘大夫动员我一定要动手术。可是，我一生当中，除了八岁那年，不小心摔了一跤进过医院缝过针以后就再也没有住过医院，这次突然说要动手术，心里还真是有点犹豫。下午转回到县医院找了弟弟，询问他应该怎么处理。他说，这没什么，那实际上是一个门诊小手术。听弟弟那么一说，我便增强了信心。下午3时，我在县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经过一番检查清理以后，开始挂着输液瓶打消炎针。打针那会儿，见习护士来给我量了血压。明天动手术的事随即也联系好了，次日一早上医院。会不会很疼呢？晚上还得洗个澡，理个发，好好休息。到傍晚的时候，刚准备去理个发，年迈的两位老人那边来电说，他们满屋子没电，只好骑车去检修了电路。理完发回来，同事曾DH偕女友来看望我，他们带了几兜东西在我家门口等了好久，我有些感到过意不去，白天说好不要来，可还是客气地来看我了，可谓是兄弟情，同事义。临别时，想起这些天要住院，我赶紧把厂内征文要我做的那份评比结果托付他交给党群办胡JW主任。躺下来休息时，已是晚上11时多了。

11月20日星期日，农历十月十九，是我去手术日子。早晨睡的很不安稳，醒了好几次，窗外总是黑黑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亮光，我起来一看刚刚7点。按照医生的嘱咐，我没吃任何东西，7点50分我准时到了医院。走到外科护士站，做完化验抽血和手术前常规检查后，安排在病床上等候，后来我的手术大夫罗JZ答应我上街吃点东西，随便也给我弟弟带了几个包子，借此时机我到工行取了点钱准备当天的手术和医疗费。手术安排从早上8时40分开始，8时37分，手术室里的大夫们都换上了宽松的“手术服”，我走在前面，大夫和护士们就在后面跟着，一起进了手术室。当时进手术室门的一刹那，一看到那冰冷的手术台，医生都穿着无菌衣，戴着大口罩，里面似乎阴森森的……按手术室制度规定：接手术病人时，要带病历并核对病人姓名、年龄、床号、手术名称和部位，防止差错。难怪我到手术室门口时，有人拿着记录夹询问我是哪个床位的，家属来了没有等事项。我哪知有这些规矩，出门前还交待他们不必赶来，幸好主刀大夫罗JZ到达现场帮我解了围。那天也真不凑巧，我弟弟也当主班，他要负责内科那边的病人，我就叫他不要过来。而在这以前，主刀大夫和我弟弟早已把我的手术安排妥当。

不久，罗JZ大夫进来叫我准备脱下衣服。我走进了手术室，罗JZ大夫鼓励我：别害怕，手术台上面的镭射灯照在身上会暖洋洋的。我突然觉得，上刑场都是那样的浪漫……可是，这浪漫太短暂了，一会儿我就感觉有点冷，这是没有开空调的缘故。在等待麻醉的时候，旁边站着罗大夫，一个助理，一个麻醉的，一个消毒的，两个实习生凑到我面前……麻药在我手术部位内部的血管注射了进去。8时42分整，大夫打完了术前2针。我以为麻醉就是简单的止痛，麻醉的局部会没有知觉。可是，动第一刀时，我还是感觉到一阵清痛。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大夫说：好好躺着，别动，我看见我身上盖了几张毯子，心里明白这是医生对我的“优待”。我隐隐约约感觉着自己做手术的全过程。那带胶管的电刀，那带血的一把把钳子，大夫手法娴熟的一边注视着手术部，一边左右开弓，地上的纸篓里和盖在我身上的白单上满是带血的药棉，我又开始哆嗦了……我觉着奇怪，不是说半个小时的手术么，怎么这么久？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毛病原来算得上一个典型案例。医生又顺便给我切除了另外一点长多了的皮肉，加上整形，就耽误了一些时间。手术一直进行到9时37分才结束，历时57分钟。下手术台时，我看见手术台面上积血一摊，麻醉液和消毒液弄在我身上一大块，手术部被纱布塞得很满，外面都变形了。手术前后的伤口固定和包扎是那样简单，没有良好的透气、防水、隔离和低致敏性的能有效阻挡病毒、细菌、防止液体渗透的透明敷料，手术薄膜之类产品包扎。后来，我还知道手术的一些情形，了解到医师会视患者之情况给予适当的麻醉，为了避免病患对麻醉药品的不适应而引起的呕吐反应，手术前应禁食四至六小时；手术后，麻醉药效消退之后，伤口会有轻微疼痛及淤肿情形，应定时服用药物，通常在三天后，症状即可消退，伤口在七至十天后即可痊愈。伤口愈合前，应依照医师批示，定期回诊追踪复查。另外，手术后伤口部分应保持清洁干燥，小便时请小心不要弄湿纱布，如果纱布被尿液浸湿，可先将纱布拿掉，再回门诊换药。

我回到病房的时间是9时54分，这时我弟弟来了，他连忙给我拿好药，叫来护士。我安稳地斜躺在洁白的棉被下，右手给护士挂着输液瓶，慢慢地滴着液体，弟弟陪我坐到11时半，我吩咐他回去，让我自个儿照顾输液打针的事。过几天再去掏尽手术部位纱条，还吊几天液体，可能就没问题了。连续经过九天病房输液，除了让弟弟陪坐了两天外，也没要亲属陪床，因此，自己就不得不盯住输液瓶，当药水快要打完的时候，也只得亲自用手机打通护士办公室的电话告知换药，输完液，我就回家。每次回到家里，自然是得到关心和护理。据说无论哪种手术，都会给机体造成一定的创伤，伤口愈合及组织再生都需要适当的营养物质。这些营养物质，一旦缺乏，就可能使机体免疫力下降，不利于身体的康复，甚至可能增加感染机会。所以，这段时间给我吃乌鱼，说是吃了乌鱼伤口愈合得快，有时出现恶心也得吃下去。

我住院的当天，本部门同事彭XH和工会那边罗XJ给我办理了医保手续。除此之外，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前来看望的人还是络绎不绝。21日上午，我托着病痛的身子上了半天班，料理科里的一些事务。下午接着输液，这时，单位的一些同事和好友纷纷来电表示慰问，有的抽空要来看望我。22日下午，党群办主任胡JW、团委书记曾XC、女工委主任熊YL三位同志得知我住院，也相约来到医院，亲友也纷纷来到家里。我把一些慰问品转送给了护士站，有的也折回来看望我的亲友。23日傍晚，我输液刚回家，就听到厨房里同事郭LH呼唤我的声音。我们刚刚吃过晚饭，刘XL和许GH两家子又相约进了屋。他们提着一袋袋东西，笑吟吟地说：“罗科，我们不知道你住院！”我说：“小手术，不碍事的。”接着，他们问了问我的病情，拉了一会儿家常。十点钟，三家子人起身告辞。还有好些朋友得知我病了的消息，纷纷致电安慰。在后来刘H的晚宴、乡下母亲的周年祭日以及在弟弟的家宴上，亲友们也都再次表达了深切的关心。

差点忘了，十天后复查。术后不久，我发现自己的手术部位屯了一段，医生说不要紧，以后会慢慢复原。因不碍正常生活，我也没太在意。事情虽已过去三四天，可躺在病床上的我无不担心。我对弟弟说：“这副样子，要是有后遗症就麻烦了。”主刀大夫则告诉我，这对今后的正常生活不会有影响，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因为我不想再挨刀了。这位年近40的罗JZ大夫主张，只有通过整形手术“才能过更美满的生活”。和手术前相比，我在慢慢消瘦，瘦一分都会让我离原来的美好近一点。后来的这些天，我一边处理科里事务，一边修改了我的《人生的回忆》（第二部）。

通过人生的这次手术，让我经受了一次考验，同时有了一定的收获。在此，要特别感谢关心和帮助我的人，这里也包括我的亲朋好友，我的同事，以及为我施行手术的罗JZ大夫和护士站的护士们，是你们给我健康、安慰、信心和勇气。2005年临近年底，我忽然感觉自己破茧成蝶，生活被阳光和梦想包裹。手术一个月，正如罗JZ大夫之前安慰的那样，我又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

                                  （于2005-12-19夜晚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