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宝子碑》并非名碑名刻,若论书法艺术水准,难与 《张猛龙》、 《郑文公》、 《石门铭》诸魏碑抗衡,倘若以此比“二王”,犹如“吃大蒜”与“喝咖啡”之差别。一是笔法简单,横平竖直,笔势上扬,起笔、收笔、转折和点,都是方切笔入纸,呈现三角形状,点尤其明显;撇、捺,虽有隶意,但收笔也大多为圭角状,这一笔法特点,似乎刀味,石味,民间味,野蛮味十足, 也许是刻工所为,也许书者不太擅长写隶书。二是结体放任,自由生趣。《爨宝子碑》毫无南朝正统名人书家严守法度和笔意结构之态,却充满奇趣、幽默,犹如调皮玩性的小孩。
当代书法名家白蕉先生对康有为的评价不以为然,认为:“六代离乱之际,书法乖谬,不学的书家与不识字的石工、陶匠所凿的字,正好比是一只生毛桃,而且是被虫蛀的毛桃,包(包世臣)、康两人拜服他们合作的书法,那是他们爱吃虫蛀的生毛桃,我总以为是他们的奇嗜。”言词虽及其尖刻,但值得我辈领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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