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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庄周梦蝶”就读懂《齐物论》

 昵称11410324 2020-01-04
《庄子齐物论》开篇用,吾丧我”与“天籁”之间是一种同步共振关系,为本篇之“齐论”点题,暗藏物之精: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荅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未闻天籁夫!”(见笔者原创《读庄子“吾丧我”有感》一文)

《庄子齐物论》结尾用“庄周梦蝶”,“此之谓物化” 为本篇之“物论”点题,暗藏物之相互转化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暗藏物之精的“齐论”,涉及现代物理学问题的电磁波,“天籁”之音就是千差万别的电磁波振动之声。暗藏物之相互转化,涉及现代有机化学中的生物化学,“庄周与蝴蝶必定是有区别的”,庄周与蝴蝶之有机物可以相互转化,从而回归到“物通为一”之“齐论”,前后首尾照应,这就是庄子文章形散神聚之特色。历来不少学者都认为庄子文章形散神不散,可是在其诠释翻译庄子文章时却体现不出来。

以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一书对本篇首尾两部分的译文为例,就足以说明这一问题。

其开篇这一部分译文:南郓子秦凭看几案而坐,仰头向天而缓缓地呼吸,进。人了超越对待关系的忘我境界。颜成子游侍立在跟前,问说:“怎么一回事呀?形体安定固然可以使它像干枯的枝木,心灵寂静固然可以使它像熄灭的灰烬吗?你今天凭案而坐的神情和从前凭案而坐的神情不一样。”

子綦回答说:“偃,你问得正好!今天我摒弃了偏执的我你知道吗?你听说过‘人籁’,而没有听说‘地籁’;你听说过‘地籁’,而没有听说过“天籁'!

     其结尾这一部分译文:从前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翩翩飞舞的一只蝴蝶,遨游各处悠游自在,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庄周。忽然醒过来,自己是庄周。不知道是庄周做梦化为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化为庄周呢?庄周与蝴蝶必定是有区别的。这种转变就叫做“物化”。

陈鼓应将子綦曰“今者吾丧我”这一句,译成“今天我摒弃了偏执的我”,就是不知这一句是接《逍遥游》中的“至人无己”这个论题,不能反映庄子思想的一贯性。“今者吾丧我”这一句,是“今天我忘掉了自己”就是 “坐忘”之意,这才与下文紧接着的“天籁”相衔接。

对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这一句,庄子之意:子綦说:“天籁虽然有万般不同,但使它们全都是出于自身,发动者还有谁呢?”可陈鼓应将其译为:“所谓天籁,乃是风吹万种孔窍发出了各种不同的声音,使这种声音千差万别,乃是由于各种孔窍的自然状态所致,鼓动它们发生的还有谁呢?”这个“乃是风吹万种孔窍” 不是“天籁”之音而是“地籁”之音。

 笔者对其开篇这一部分译文:南郭子綦凭着几案而坐,仰首向天缓缓地吐着气,其失神去知的样子好像精神脱离了躯体。他的学生颜成子游陪站在跟前说道:“这是怎么啦?形体诚然可以使它像干枯的树木,神情难道也可以使它像死灰那样吗?你今天凭几而坐,跟往昔凭几而坐的情景大不一样呢。”

   子綦回答说:“我之僵态,不是正好吗?今天我忘掉了自己,你知道吗?你听说过‘人籁’却没有听说过‘地籁’,你即使听说过‘地籁’却没有听说过‘天籁’吧!”

    “人籁”、“地籁”之音该源于它物,只有“天籁”之音才源于自身,无形之中道出物“能”之来源于电磁波之振动。“人籁”之乐器没有吹拉弹击就无声,“地籁”之音虽有万种孔窍,没有风吹雨打则无声响,而“天籁”之音的电磁波则是永无休止的振动,无需它击则可发声。

     笔者对其结尾这一部分译文: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欣然自得地飞舞着的一只蝴蝶,感到多么愉快和惬意啊!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醒过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是我庄周。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庄周与蝴蝶那必定是有区别的。这就是“物、我的交合与变化”之体现。

不同之注解诠释:虽然本自然段没有不同之注解’也无差别悬殊不同之译文。但必须对:“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这一结束句予以发掘释明,否则就不知这一结束句予其点睛之笔的涵意。陈鼓应之译文 :庄周与蝴蝶必定是有区别的。这种转变就叫做“物化”。此种译文则不知此句为何意?庄周与蝴蝶必定有区别,与这种转变就叫做“物化”,这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说明什么?“必定有区别”就叫做“物化”,通吗?

“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这一结束句之深义不予以发掘不予以释明,就不知其本篇之结尾这一句说明什么,而无助于对本篇之理解。

“庄周梦蝶”,是人神与物精之反应。动物界是物精所构成,庄周与蝶具有同一性,才有“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之论。庄周是人而蝴蝶则是昆虫之羽化,这在动物世界中,是人与昆虫之间的区别。众所周知:人之成形其构成的基本要素是由无机之原子分子构成有机之细胞,再由有机之细胞构成人体,包括胡蝶在内之昆虫成形其构成也是如此,在这一点上人与昆虫则无区别。驱使原子分子构成各种不同之动物者,为其神秘之“物精”,才能使无机之原子分子构成有机之细胞。自然界中原子分子因其合成不断转化为有机物,例如时刻发生的光和作用; 因其有机物之分解又被还原为原子分子,时刻发生的氧化还原反应,其物化就是指由原子分子构成的生物细胞,其合成与分解的新存代谢,也可以说是其相互转化。

庄周与蝶从物象看,是人与昆虫彼此之间的区别,从其物本看,庄周与蝶均是原子分子所构成的有机细胞组合成形,人与昆虫彼此之间没有区别,是齐一的,并且齐一之物则在不断地相互转化,又是其无穷尽的。“光和作用”之合成与“氧化还原”之分解,就是齐一之物在不断地相互转化之体现,庄子在此将其称之为“物化”。这有机化学之“物化”,离不开电磁波之参与,否则无机之原子分子构成有机之细胞,生命就停止,这就使本篇之“齐论”和“物论”二者统一起来“物通为一”之体现 。现代的自然科学则把物理学与生物学研究分割开来,从而找不到生命的本质是什么,要想知道生命的本质是什么,必须把物理学与生物学这两门科学结合研究,结合研究之结果不但能探之生命之迷,也知中国古代哲学所论之道其“道之为物”之含义,就能理解老庄之哲学,从而知道老庄学问是多么的伟大精彩!

   结尾的“物化”二字,不仅是对“庄周梦蝶”之注解,也是本篇点睛之笔。“道之为物”其“道体”不但是齐一的,也是永恒不变的而不存在“物化”问题,“道之为物”其“道用”则瞬息万变而不断“物化”。 庄周与蝶是“道用”,所以才有“庄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之论。“道体”之物本因“齐一”而不分彼此,“道用”之物象千差万别如“庄周与胡蝶”,是要分彼此的,故“则必有分矣”; 要分彼此的“道用”之物象则瞬息万变相互转化,故“此之谓物化”。论“道体”必须论“道用”,否则无以显示其道体,“庄周梦蝶”就是显示其“齐物”这个道体之论。同样论“道用”而不能离“道体”,否则就受彼此之界线所限而陷入是非之争,超越彼此之界线,避开是非之争,说明事物之原委,就是论“道用”不离“道体”之表现。

    知此,就知本篇说的什么,就知“齐论”是论“道体”,“物论” 是论“道用”,而明白“齐物论”之要旨。只要领会了本篇要旨,其它都不重要了,这就是庄子所希望的“得鱼而忘筌,得意而忘言”。两千多年来研究《庄子》者,只在其文间句里对其词语之注解而不得其要旨,结果是“得筌而忘鱼,得言而忘意”,硏究《庄子》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无形之中则辜负了庄子殷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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