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女,36岁,居住北京,于2012年4月10日来诊。 她其实是我的一位老病人了,曾经的几次感冒发烧都是找我治疗。这次进入诊室还是带着一贯的微笑:“祁大夫,我又来了!” “总找大夫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希望大家是没有病的时候想到我!”我也开玩笑回应。 “祁大夫,这次真是不行了,不找你不行了!我这两三个月来,双手心双脚心发热,越来越严重,晚上更厉害,睡觉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把双手双脚伸出来才会舒服一些,况且热得我也很烦躁,总想发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您就赶紧给我治疗治疗吧,我这真是很难受呀!” 通过对她的诊断,我发现她两侧面颊部也是泛着红晕,是阴虚阳热上泛的红晕,我又观其舌象发现舌尖红舌苔稍厚且发黄,诊其脉象为数脉。 随后我开出处方:金银花12g,青蒿10g,淡豆豉12g,生栀子10g,地骨皮15g,桑白皮12g,白薇12g,赤芍12g,知母10g,生白术20g,甘草6g。三副水煎服,一日两次。 2012年4月13日,二诊,她服用三剂药后,自觉症状已经较前缓解,心情也较前好转,我再次进行舌脉诊断,发现她已经是舌淡苔白但仍然稍厚,脉象偏滑。 我鼓励她:“不用担心,三副药已经见成效了,看来治好已经指日可待了!” 我开出处方:金银花12g,青蒿10g,淡豆豉12g,生栀子10g,地骨皮15g,白薇12g,赤芍12g,玄参12g,知母10g,生地10g,苍白术各15g,甘草6g。三副水煎服,一日两次。 2012年4月17日,三诊,她告诉我,吃完以上六副药后,手足心发热的感觉已经基本感觉不出来了,浑身也感觉很舒服了。 我作为医生,会对病人某些表达的措辞很敏感,比如她说到“基本感觉不出来了”,那就是说还没有彻底好!其实这个结果和我的预期也是相符的,因为阴虚火旺之人,日久定会伤及阴血,我的处方当中也是主要以清热滋阴为主,但是在治疗的尾声阶段,我就必须要考虑到气了,因为“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的古训乃是中医的至理名言。于是我在心中默想,时机已经成熟,我只用在这些调阴的药物中稍加10g调气的黄芪,便可以画龙点晴,漂亮收尾! 结合她的舌象脉象我随即开出处方:金银花12g,青蒿10g,知母12g,黄芪10g,地骨皮15g,白薇12g,玄参12g,生地10g,苍白术各20g,黄柏15g,甘草6g。三副水煎服,一日两次。 果不其然,我的预料应验了!就在前天,也是2012年5月16日,她带着她的老公找我看病,并告诉我,她的手足心热至今一切良好!
【按语】:手足心热在临床上一般常常伴有失眠、盗汗等症状,但该病例的确有些特殊,以单纯手足心发热为主。在治疗本病例时,我紧紧抓住中医的基本理论——阴阳学说,从阴阳这对相互矛盾而又统一的概念出发遣方用药,先后用到《温病条辨》中的青蒿鳖甲汤和增液汤、《伤寒论》中的栀子豉汤等进行辨证加减和化裁。 附: 又如刘某某,女,32岁,已婚,商人。1992年2月 18日来诊。述产后发热 (体温.波动在37.5度— 38.2度之间)已40余日。曾用中西药治之,未效。今诊,尚见五更之时发热,顷刻即退,且伴嗜卧,短气不足以息,苔薄舌淡,脉洪大而弱等。 药用:黄芪60克,当归15 克,大枣5枚,炙甘草6 克,日1剂,水煎服,3 剂而热退,15剂而诸证除。再如高某某,男,56 岁,已婚,农民。1994年 10月14日来诊。述两周前因过于劳累而发病,其证全身乏力、微痛,休息数日后,前证略有好转,但却又见但热不寒(体温在37度- 38度)之间,烦渴短气,消瘦,头晕耳鸣,苔薄白,脉数无力等。 遂用黄芪30克,党参、白术各 15克,山药18克,当归、陈皮、桔梗各9克,升麻、柴胡各6克,炙甘草3克,日1剂,水煎服,并连服5剂而愈。 |
|